……所以说,洛子琛和大腿在合作吗。
“案发当时你在哪里?请复述一下事件的过程。”法官和陪审团检查过证物无误,陆离接着问。
“案发当天我哥哥生病了,我在房间里照顾哥哥,等我发现不对劲开门的时候,爸爸妈妈都不见了,只剩下血迹和湖水,还有一个人。”洛子琛简单几笔带过视频上的画面,接触到岑眠目光时脸上才有了些波澜。
……自己当时是生病,那之前呢。梦里的自己明明死在了业火之中。岑眠百思不得其解。
“你的意思是,视频上那个抱着包袱的人是你,包袱里是你哥哥?”陆离道。
“是的。”
“你说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谁?”
“当时我并不认识,不过后来知道了那张脸长得和孟涂先生一样。”洛子琛语调疏淡地爆出这样一个事实,听众席上那些不知内情的亲故们一片哗然,尤其管理局派来的驻兵,更是还以锋利的目光。
……从某方面来看,孟涂御下有方也不是虚言。在家听过这段的岑眠托着腮,看着双面间谍当得可溜的洛子琛,唔,不过眼前这个正在出卖曾经的顶头上司的除外。
“接下来你去了哪里?”陆离仿若未闻,继续他的问话。
“我追着那个从我们家逃出去的人一直到了湖区,后来遇到了埋伏,我就把哥哥藏起来了。”洛子琛敛起眼里的情绪,尽量把话说得符合规范,隐去了期间的诸多内情。
“你呢?”陆离问。
“我被路过的蒋冽先生带回了家。”洛子琛如实相告,感觉到独自坐在听众席最高处的蒋冽看着他觉得无趣的目光,没再说话,淡漠的眼神却也没抬眼看他。
……蒋冽先生。岑眠下意识地就抖了一下,看向洛子琛的目光更为心疼,以洛子琛的性格,落到蒋冽手里,不知比自己还要遭多多少罪。
“你没有找过你哥哥?”托了托金丝边眼镜,陆离追问。
“找过,只找到了躲起来的铃铛,后来才知道特殊人口管理局带走了他。”洛子琛疏淡的眼神落到那个空了的被告席,剔透的焦糖色眼睛底下不知藏了多少情绪。
“你为什么不跟着去?”充当法官的山神爷爷突然追问。
“因为蒋老先生发现了管理局的一些特殊情况,禁制了我的行动。最后我成为了灵医作为间谍打入了孟先生建立的灵医院。”洛子琛淡漠的目光终是对上了蒋冽的,后者无聊的脸上终是露出了一个笑,似乎被他勾起了兴趣。
“胡说。”蒋老爷子脸色依旧严肃,只是蓦然凌厉的眼刀扫过洛子琛。
场内的亲故们马上炸开了锅,闲言碎语四起,法警们立马持着枪分散下去镇压。
陆爷爷敲了一下小锤子,看了一眼坐在陪审团席位的蒋老爷子,知道全场肃静,才继续问洛子琛:“请继续,蒋老先生为什么没有上报,而是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因为,”在蒋冽愈发冷腻的笑对下,洛子琛收回和蒋冽对视的视线,“蒋老先生希望观察情势再做行动。只可惜,最后他选择了和孟先生同流合污。”
“你有什么证据”陆爷爷侧头严肃地问,岑眠却分明在他眼里看到顽皮的意味。
“证物八和九,是蒋家替孟先生猎取进境大妖交于孟先生的全过程”洛子琛淡道,显然已筹备多年。
……所以这么久以来,洛子琛所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平反家里的案子吗。岑眠咬唇看着那个坐着一动不动的人,不自知自己已经把对方当成家人。
……可是在监狱里洛子琛说的不喜欢自己和贺少钰在一起的话,也是做戏吗。唔,是的吧。岑眠心里的小人扶着他岌岌可危的三观,兄弟禁断什么的,不可能的对吧。
“陆律师还有什么要问的?”陆爷爷转头问陆离。
“没有了。”陆离金丝边眼镜下的眼睛愈加黑沉,别人不知道,坐在顶上的陆隽看着,却知道这是他在强压下兴奋的情绪。只是不知道,等会要发生什么让一向深藏不露的陆离也有这样的时候。
……不说孟涂干什么,就这么下去了吗。岑眠疑惑地看着陆离,唔,不过陆总裁都这么淡定,他急什么。
“蒋族长有什么要解释的吗?”陆爷爷循例问。
“我一面之词有什么用,至少也需要我‘同流合污’的对象认罪吧。”蒋老爷子将那四个字咬得特别重,陪审团的位置和蒋老爷子的罪状一对比,显得尤为讽刺。然而即便如芒在背,蒋老爷子却依旧端坐,只是那脸色和那天在岑眠以前的家中被撞破坏事时一模一样。
“不急。”陆爷爷像是早有所料,轻笑了一下,才迅速恢复严肃的法官面具,敲锤子道:“带孟局长上来,陆律师,你可以准备传你的三号证人了。”
左侧的侧门打开,一队法警押着孟涂进来。与其说押着,不如说陪着。
因为围着孟涂的法警们个个神色矍铄,虽然冷着脸,眼里却无一不是畏惧。反观孟涂依旧信步闲庭般,插着兜不紧不慢地迈腿进来,在栅栏围着的被告席前站着,嘴角依旧擒着笑,等蓝衣服小姐姐给打开了门,还自觉地坐上去,仿佛只是来观光般保持着文气的姿态看着庭中光景。
“怎么,蒋族长现在可以说了吗。”陆爷爷视线一转,看着蒋老爷子道。
“无论大妖失踪案还是龙族灭门案,都与我们蒋家无关。”蒋老爷子仿佛铁了心,甚至还指着远远坐在陪审席的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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