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挑眉,“不行?”
“别吵别吵。”戴天阳又当和事老,“阿越,你和林炎同学一个姓欸,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人,别这样有敌意。”
林越然没好气地嘀咕一声:“顾迦南,今天晚上的演出我们不用去了。”
从刚刚开始,林炎就忍不住在脑内琢磨顾迦南的名字究竟是哪两个字。是嘉男?家楠?还是意味沿海低地的外来词迦南?
“为什么?”顾迦南拿着吉他的手愣了一下。
“什么为什么,他们说不需要了。”
“不是已经签合同了吗?”
“合同?”林越然一说到这两个字就生气,“你签合同的时候怎么想的?!上面清清楚楚写了‘若有特殊情况,甲方单方面违约,将不进行赔偿。’顾迦南你好歹混了这么多年了吧?到现在还带着我们被人当猴耍?!排练了这么久别人一个电话就取消了!连赔偿金都没有!当我们的时间不是时间了是不是?!”林越然狠狠敲了一下架子鼓上的镲片,刺耳的声音在地下室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这个满脸怒意的帅气女孩嚯的站起身瞪着顾迦南,直到这时林炎才发现她的个子并不高,顶多是在160左右。然而就是这样的女孩,生气的时候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顾迦南毫不避讳地对上她的目光,几乎是吼了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我没看见?!凭我们乐队的名气,只能接受这种不平等的条件!我还不是想让乐队能有更多的机会!多一次演出机会就多一份希望!你不是一直希望家里人承认你的选择吗?!”
“别拿我家里出来说事!顾迦南你装什么好人!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
“什么叫做我想什么?!”顾迦南把刚拿出来的吉他又放回盒子里,“林越然我告诉你,你有种就别待在这里!你自己去找演出机会!”
戴天阳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这种时候说什么这两个人都听不进,只好从顾迦南背后箍住他,免得一冲动打起来。林越然脾气很不好,这一点平时大家都知道,发火的时候像只张牙舞爪的小野兽,而和她吵起来的人多半都是顾迦南,要是吵急了,顾迦南真能和她动手。并不是说顾迦南不会怜香惜玉,只是林越然从打扮到身材都实在太男性化,如果不是身高出卖了她,走在街上别人说不定会以为她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小流氓。
“顾迦南,你自己说的!”林越然把鼓槌一扔,大步离开,头也不回,狠狠地瞪着顾迦南,像是仇视这个世界一样,最后连站在一旁的林炎也无辜中枪。林炎一向不怎么喜欢这个类型的人,因为自己的怒气而波及周围的人,即便她是有道理的那一方,也会让人心生不快。
林越然走后地下室又恢复了安静,裴思远这时倒不再低头拨他的吉他,而是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夹了一支吸了起来。林炎看看戴天阳,戴天阳对他抱歉地笑了笑,然后他又转头看顾迦南,顾迦南想想又来气,一脚踹翻了一旁的一张椅子。
哐啷一声,惊起地上无数微小尘埃。
林炎以前也见过有人这样吵架,根本没说上几句话就开始吵,迅速又猛烈,带着歇斯底里的味道,就像是炸药一般在短短几秒之内就轰地一下炸开。
因为裴思远吸烟,地下室的通风又不是很好,没多久就变得有些乌烟瘴气。林炎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戴天阳摊了摊手,“吓到你了?没事,他们一直都这样,过几天就和好了。”
“……”林炎无法理解这群人的相处方式。
顾迦南烦躁不堪,盯着被他狠狠踹倒的椅子看了好一会,最后居然伸手把它扶正了。
“阿南,今天就别练了吧。”戴天阳拍了拍顾迦南的肩膀,“你喝醉了之后会头痛,今天还是好好休息吧。”
“钱。”顾迦南冷着脸吐出一个字。
“……?”戴天阳装傻。
“你从我钱包拿走的钱。”顾迦南伸出手。
戴天阳刚想笑着说点什么,顾迦南的眼神就变得凛冽起来,他只好不情不愿地开始掏裤兜,摸出几张粉红色的毛爷爷放到顾迦南摊开的掌心,“剩下的我尽快还你。”
“走了。”顾迦南离开之前还不忘叫上林炎,林炎和戴天阳打了个招呼就跟着顾迦南离开。
正是化雪的天气,俗话说落雪不冷化雪冷,一走到室外,一股寒风就往领口灌。这座不算过于南方的南方城市到了冬天便湿冷到骨子里去,街上难得一见的白色积雪渐渐褪去,路上行人用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顾迦南走在前面走得很急,林炎人比较高,倒也不会追不上他。
顾迦南很瘦,穿得又不多,寒风一吹,林炎竟然觉得背着吉他在前面走的顾迦南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单,他几次想要快步追上去与他并肩走,但最终还是作罢,他怕顾迦南还在气头上,不想惹他。
林炎没有问顾迦南要去哪,只是跟在他身后一直走。即便他可以离开,他没有义务一定要陪着顾迦南,但林炎并不是这么冷漠的人。两人走了将近半个小时,顾迦南似乎心情有些缓解,埋头往地铁站走去,林炎赶紧跟上去。
在刷公交卡入站的时候,顾迦南才发现林炎还跟着他,不悦地皱了皱眉,“你一直都跟着我?”
“……”
“还以为你走了。”顾迦南想要发泄又无处发泄的时候他喜欢埋头走路,只是顺着一个方向一直走,没有目的没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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