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将碎屑递到了威尔斯面前,“这是件雨衣。”
威尔斯看著他。
“上次我和他打斗时,摸过他的衣服,很普通的一件雨衣,满大街都有卖的。所以,查也没用。”
威尔斯皱了皱眉头:“难道他就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没有。”
从第一起案件发生开始,凶手就从来没有留下过任何蛛丝马迹。
这是自入行後,二人遇到的前所未有的棘手案件。
上头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大,而他们,却一点进展都没有,面对犯人的一次次挑衅,只能束手无策。
“干!”威尔斯气急败坏地将烟头踩灭,脸色阴沈的可怕,“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完美的作案?”
乔白眉头微蹙,没有回答,而是盯著尸体仔细瞧,忽地,他的眼神一暗,急速冲到尸体边,拿起手术刀就将尸体肚子上的黑洞挖开。
“你干什麽!”威尔斯脸色大变,忙去阻止他,“这里不是解剖室,不能破坏现场!”
乔白不理会他,戴著手套的手顺著刀划开的洞,探入了尸体血水乱涌的肚子里,在里面摸索著。动作间,血水与软肉发出噗滋噗滋的水声,狭小的屋子里,血腥味更加浓烈,有好几个小警官受不住,跑到外面去吐了。一边吐一边想,这位乔法医果然不能随便惹,谁知道哪天他会不会就这麽把手伸到自己肚子里来……呕……
过一会,乔白停下了动作,表情放松下来,笑了笑:“找到了。”
威尔斯压抑住呕吐的冲动,不舒服地问:“找到什麽了?”
“瞧。”乔白将手从尸体肚子里抽出来,血糊糊的手上,抓著一只被血水染红的信封,信封上涂抹了蜡,所以信的内容没有糊掉。“刚才检查时我就觉得奇怪,死者腹部上的洞太大了,根本就像故意挖出来然後填放东西的洞。”他一边说,一边在威尔斯嫌弃的目光里拆开信封,“这会是犯人留给我们的呢?还是死者留给我们的信息?”
信封拆开,抖了抖蜡上的血水,他将信纸铺在地上,打开一看。
这一看,许久,许久,都没有动静。
威尔斯觉得不对劲,忙凑过去瞧,一看,吃了一惊。
那封信,竟然是叶定的画像。
画像旁边,写了一行小字:撒旦的完美祭品。
威尔斯眼中满是惊愕:“怎麽会……”
乔白面无表情道:“那家夥在向我挑衅。”
“什麽?”
“他在告诉我,下一个要死的,是叶定。”
乔白把信揉成一团,十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虽然脸上很平静,手心却已经开始出汗。之前,他猜的果然没有错,定定被凶手选中了。自从那晚,他看见凶手盯著定定的眼神起,他就知道了,定定被选中了──猎物。
那种眼神,他绝不陌生。
妹妹死之前,他见过。
所以这些日子,他把叶定关在家里,哪里都不让去,只是没想到,还是避不开这场灾祸。
威尔斯盯著乔白看了几秒锺,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会让他有事。”
乔白忽地笑了,“有事?你不会?”
威尔斯的心猛地揪紧:“阿兔,你妹妹的事……我很抱歉,当年没保护好她。”
乔白没吭声,面上渐渐浮现出一股戾气。这种戾气,威尔斯只看过一次,当年乔白家收养的小女孩被杀死时,那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站在人群之外,阴冷地盯著尸体,那种眼神,威尔斯忘不了。
乔白眯起眼睛,忽然,他开口道:“威尔斯,我爱叶定。”
威尔斯怔了怔,然後苦笑:“我知道。”从一开始老子就知道你心里有人,所以,所以老子早就不抱有妄想了。
“他的命就是我的命。所以,我会好好保住我的命。”
威尔斯心头一凛,他知道每当乔白这样轻描淡写的说话时,就代表他要干些危险的事了。这家夥,做事向来不要命,他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威尔斯警官的声音顿时变得很严厉:“不行!老兔子,你最好老实地做你的法医,别他吗干些蠢事。”
“放心吧,我会好好活著的。”乔白用打火机将信烧了,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忽然转身,对威尔斯说,“你这个老男人,在我老婆面前,最好闭紧嘴巴。”
“……”威尔斯看著他走远,耸拉著脑袋坐在椅子上,烦躁的点了一根烟。
从案发地点到家,路程很远,开车也需要一个多小时。而这次,乔白却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赶回了家。
他很怕一个人在家的叶定出事,心里充满恐惧地往家赶,疯狂的飙著车,闯了无数次红灯。当回到家,看到床上的定定还躺在那儿时,他突然觉得很想哭。
定定没事,定定还在。
乔白不曾意识到,自己的感情竟已如此之深。
他的嘴角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脱掉外套,刚想进去喊他时,突然听见一声软软的呻吟。
“唔啊……”
那呻吟如此绵软,妖媚,饱含情欲,只此一声,便酥透了骨子。
而乔白,对这声音是如何发出来的,也绝不陌生。他怔了一下,朝床那边看去,看见床上的定定卷缩在被子里,脸色嫣红,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声音,而被子下面,则是一动一动的……
难道……难道……
难道定定在自慰?
乔白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眼角绽开桃花,舔了舔唇,轻手轻脚地朝卧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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