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府外可有人可以投奔?”
颜嫣心想:便是母亲有什么朋友,在人情似纸的这个当口,大家躲还来不及,唯恐沾惹上什么事,谁会收留我?且母亲的事还要麻烦长宁,若是不在她府中,有什么信息往来不方便的,导致事没成,那自己就要哭死了。于是回答:“我的确无处可去。”只可怜巴巴地望着长宁。
长宁觉得是这个理,微微点点头,先让众人散了,吩咐元雅准备晚膳。
众人皆散去,钟情得逞似地一笑,也起身告辞。长宁说:“我就不留你的饭了,候夫人正眼巴巴地望着你回去呢!”
钟情笑:“谁管他?你不知道最近长安城来了一个哥儿,我如今常去捧他的场。那身段,真是……你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去春情楚馆找我。”
钟情此人,最是名不副实。家里那位侯夫人慕容楚,也是出身大家,说是她高攀也不为过。之前巴巴地见了人家一眼,念念不忘,求了许多人才娶回家去,不多时就忘在脑后,一样的眠花宿柳。屋里那几个都是天姿国色,还眼巴巴地望着外头的。这样的人,却名“钟情”,世人都笑:“若是忠顺亲王家的小侯爷也能定下来,铁树也能开了花。”
长宁看着她只叹气:“你,你这样游戏,日后若是碰见什么人,可别后悔。”
钟情也笑:“你知道我为什么送颜嫣来吗?我就是想知道颜家小公子能不能把你这块石头捂化了。”
长宁还是不解,招她坐下,问:“来,说一说颜嫣的事,你到底为什么送人来?”
钟情见颜嫣不在屋内,凑过来嘻嘻一笑:“那一日,我见你对颜家小公子一见钟情。”长宁冲她翻了个白眼,明显不信,她也不管,“后来你去书院读书,我自然替你留心。上个月太子事发,没成想牵连到了你的心上人。你那时不在,凭我的气力救不出颜家,只走了九门提督的路子捞了颜嫣一个出来,就等着你回来,救心上人一家于水火呢!我想的是,你不在,我若是不出手,只怕颜嫣有什么闪失,你日后后悔!”说一边挤眉弄眼,一副“快来谢我”的表情。
长宁知她说话如此,只说:“这样说来,我倒是要好好谢你啰?怎么我对哪个一见钟情,我自己却不知道?”
钟情先是说:“你本来就应该谢我。”又听到她说自己竟然不知道,不由得好笑,“那是因为你就是一块不解风情的石头!”
长宁又说:“你送人来就是了,怎么……”
钟情猜想她这样恐怕府内昨天闹出了什么和颜嫣相关的事,忙撇清:“我只是把人送了进来,怎么安置,就是你府内的事了。怎么?昨晚闹得不愉快?你自己后宅不宁,可别赖我!”
“也是。”长宁想:钟情虽然不靠谱,也不会干出将大鸿胪家的公子送到床上这样轻贱人的事。可见昨晚那事,是府内人的意思。
“你这块石头。”钟情挥挥手,“有你谢我的一天,我只等着。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1.钟情和长宁这两个,无论多么少年老成都只是个孩子,所以,他们的话风很小白。好吧,其实是我很小白啦。
2.总有一天,钟情这个名字会人如其名。
3.给公孙弘改了个名字。
第10章 元雅
元雅吩咐众人摆好饭的时候,长宁一看,颜嫣已经不见人影了:“颜公子呢?”
元雅惊讶地回答:“已经回房了。”
“请他来。”
元雅到底不敢把“不符规矩”这几个字说出来,马上着人去请了。
“以后若是孤在府上用晚膳,都请颜公子来。”长宁表情也没换一个,接着吩咐。
元雅应了下来,看着长宁不生波澜的脸,心下几转,到底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哪有一方诸侯天天陪人吃饭的理呢?颜嫣又是未出嫁的公子,这样怎么合规矩?可是如今长宁年岁渐长,不比当年孩童时候喜怒形于脸上,心思越发难猜。元雅摸不准长宁对颜嫣的心思,也不敢直接问。
颜嫣之前在书房听到沂王府的幕僚说事情难办,也没有讨论出办法来,心里也不知是忧是喜。喜的是长宁在商讨办法的时候遣了自己在场,到底没让自己像个又聋又瞎的,不知营救的进度;忧的是这事难办到连沂王都无能为力的地步,却怎好?众人散的时候,颜嫣眼见长宁也没有特意留他,恐怕她有别的安排,便知趣的回房了。谁知不一会儿来人请说:“殿下请公子一同用膳。”
颜嫣心中忐忑,以为长宁必定有什么事情要特意叮嘱。谁知她只是吃饭,期间一个字也没说。桌上摆着一桌子的菜肴,与平常人家相比着实要丰盛些,不过与别的王亲国戚比想必算不上铺张,长宁不过每个菜尝一筷子就作罢了,看不出对哪个菜更青睐些。一顿饭吃得颜嫣忐忑不安,不过长宁没有开口,颜嫣也不敢开口,唯恐被人耻笑了去。
长宁今天进宫得急,后来又赶着去见了太子,就没顾得上用饭,一回来就和幕僚们商讨对策,到如今竟是一整天滴水不沾,颗粒不进。饿得很了,她也没什么胃口,只一筷子一筷子地慢慢嚼,也没有心思和颜嫣搭话。到了差不多的时候,才让人撤了下去,接了擦手的毛巾,一边和颜嫣说,大鸿胪如何,搭救她是分内之事,别将此事挂在心上。
颜嫣心里本来对长宁抱着十二分的感激,赴汤蹈火的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如今长宁这样说,明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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