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这一觉睡得格外漫长,霖夜火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了。摇摇晃晃地打开房门,就见邹良正坐在客厅里,拿着吹风机给湿哒哒的哈萨吹着。
霖夜火睡得有些懵,一时还没有清醒过来,就趴在沙发上,看着一人一狗发呆。
吹干了狗儿子,把哈萨赶回了阳台,邹良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地看着霖夜火。
哈啊地打了个哈欠,霖夜火困倦地说,“干嘛,有什么好看的。”
“因为我面前有个璀璨的逗比。”
霖夜火切了一声,“别逗我,我没心思和你拌嘴。”
“姓邹的欺负你,你怎么不说?怎么,在太阳底下值班很好玩吗。”
“我怎么说,回来和你哭和你闹?拜托,我也是个男人好吗。”霖夜火伸了个懒腰,露出了一截劲瘦的腰身,“别闹了,明天还要值一天岗,吃完饭早点睡吧。”
按住了想起身的霖夜火,邹良将他的两只手握在手心里,叹了口气,“不用了,以后姓邹的不会找你麻烦了。”
霖夜火心里一咯噔,“□□的,你不是要和劳资分手吧?”
邹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要真是你怎么办?”
“妈蛋,信不信明天我就把你和哈萨一起结扎了!”
拥住虚张声势的小霖警官,邹良喟然长叹,“放心吧,我把该还的东西还给他,他以后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了。”
于是第二天,户主大人走下了人生巅峰,收拾收拾铺盖滚蛋回家,正式上任了煮饭公。
霖夜火痛苦地扶着额,妈个叽,早知道不如自己下岗好了,这下连哈萨吃肉的钱都不够了!
这一场出柜风波,虽然结束得不那么尽如人意,但好歹是熬过一劫。万万没想到,跌在这一槛上的,居然是庞煜。
那是霖夜火第一次见到庞煜那么落魄,从呼风唤雨的小龙王,一夜变成了泥垢里打滚的小泥鳅。
庞母那么有文化有素质的人,硬是在整个办公室人的面前,给了庞煜两个耳光。
庞煜挂着两道鼻血,随手拿衬衫一抹,冷笑一声,“妈,你倒是照死打啊,打不死我,咱们就算没完。”
庞母气得脸色涨红,“庞煜,你别这么混不吝行不行,别给脸不要脸!”
“我本来没什么脸,您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庞煜说话还带着笑,语气却寒得像冰一样,“你回去告诉老庞一声,他要不是想晚年丧子,就赶紧把手给我收回去。”
看着庞母离开,霖夜火赶走看热闹的众人,将庞煜拖到了阳台上。
霖夜火有些火大,“你至于吗,和你妈闹成这样,还想不想在局里混了!”
庞煜依旧笑得没心没肺,说,“霖子,我得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
庞煜傻兮兮一笑,“我谈恋爱了,是和包延。”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好忧桑
转圈自己耍
☆、忘记带了
听完这句话,霖夜火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哽了半天,总算憋出一句话,“你真行。”
庞煜傻嘿嘿直笑,鼻血还糊了半边脸,“这还多亏了你,要不是上次我不小心撞到小馒头,我搁哪儿找这么好一媳妇儿去。”
看庞煜笑得都腻歪,霖夜火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脚,“你笑个屁,现在这情况还能笑得出来?”
“不笑怎么办,难不成扯着我爸裤子哭去?”庞煜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我和我爹妈说了,是我哭着喊着非要和人家好,要是他再欺负小馒头,我就死在外面不回来了。”
用力捶了捶庞煜肩膀,霖夜火脸色不善,“你这话混不混,你是想让包延内疚死吗。”
庞煜嘴角勾起了一个无畏的角度,看着远方,淡淡地说,“霖子,两全其美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人总是要有舍才有得的。我欠小馒头的太多,得还。”
这一刻,霖夜火有一种感觉,庞煜一夜之间从男人,变成了值得依赖的爱人。
庞煜走了,庞书记一个电话,轻轻松松让庞煜丢掉了饭碗。
看着庞煜抱着箱子,孤零零地站在路口,背影满满的都是毅然决然。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兔死狐悲的忧伤萦绕在霖夜火的胸口,抑郁难舒。
没一会儿,马路对面出现了包延的身影,他站在对面,努力地招着手,在拥挤的人潮里,像要展翅高飞一样用力。
看着在马路中央拥抱的两个人,霖夜火视线不自觉飘远。那是他回家的路,再有一会,他就能摘下他的大盖帽,骑着小电炉,回到那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地方。
像他们这样的人,从相遇那一天起,罪与爱已经同时降临。
没有给霖夜火多少发呆的机会,一个同事叩了叩他的桌子,“小霖,章局让你去办公室一趟。”
办公室里,章鱼哥肿着一双眼泡,紧盯着霖夜火。好一会儿之后,终于舍得开口,“小霖啊,前几天派你去吃了点苦,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啊!”
霖夜火心里冷笑,看来这邹市长真是言而有信,这就解除了高压政策了。
见霖夜火不说话,章鱼哥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说,“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就是需要多磨练磨练,以后可要多张点心思了!”
听了一大段不痛不痒的警告和试探,霖夜火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章鱼哥的办公室。往回走路过了休息室,里面两个男人的聊天声让霖夜火停住了脚步。
一个男人兴致勃勃地说,“你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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