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在晒着还没盖呢。他和师傅说,师傅似乎临时把听觉系统关了,还是何师傅有情有义,让他回去了。
何小发不再犹豫,修好的摩托车也干脆利落,人和车疯似的往家赶,雨势时大时小,到家的时候还在下着,不过老爸已经把玉米盖好了,粗略一看,盖得严严实实。
何小发也没有返回去上班,毕竟他有点怠工情绪,他在家和老妈忙这个忙那个,不想二嫂被二哥接回家了。
何小发感觉二嫂才是一尊大神,二哥去接她,总要跑几个小时的车相迎。不过这是他们俩的事,何小发单是看就可以了,不宜多事。
十月六号照常上班,上午正常忙,下午因为和玻璃店一起装玻璃,忙得有些紧张,后来玻璃装好了,何小发在那里钉玻璃挡板,两位师傅在切割机那边坐下来,说起这工作来。
因为何小发经常要去切割东西,不用专门去听便知道他们在聊些啥,多半是在说他俩在这家具城忙按日工算钱有些亏,至于给他们给自己开的日工资是多少他就不知道了,反正最后落在他何小发手里的,是五十无疑问了。
至于他俩以前装修的收入,是按门的个数,窗的大小,等等来算的,何小发是死工资,他们是看大家的劳动多少。何小发不知道每天能给师傅带去多少收入,也无心知道,毕竟这很正常,知道多了,也不过是给自己平添想法。但有些想法已经形成,挥也挥不去,那就是,这么低工资我还干个屁呀!
这么算吧,这三个月,工资不过三千,骑摩托跑来回的油钱,却要近五百,还有讨好师傅的开销,全部除下来,每月收入不过七百多,还好是在家吃住,否则,何小发可以去死了。
拿老爸老妈的话说,主要是学东西的,但何小发的想法是,他志不在此,学个差不多就好。
晚上再接到电话,大舅说:“陶村有个媒人,给你说了个对象,明天你去见见媒人吧。”
大舅你真是我的亲舅舅!何小发热泪盈眶。要知道,大舅可不是第一次推他去相亲了,而何小发却是极其不愿,毕竟,他相亲的成功率不高于百分之十,炮灰一样的存在,欲仙欲死啊!
不管何小发想去与否,他还是告知了父母,然后给师傅打电话,说明天不能去工作了,要相亲。只能说要去相亲,说去见媒人,师傅必然会见笑。
何小发虽然对见媒人以及之后的相亲挺郁闷的,不过想到明天不用去上班,还是蛮开心,打开电脑码了会儿字,感觉生活还算惬意。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何小发却说动老妈给大舅打电话,说不见媒人了,看能不能直接相亲。大舅听了后没说什么,去和媒人联系了,挂电话之前不忘嘱咐何小发整理好行头,尤其是,戴个眼镜,大舅最后说:“这眼镜必须要戴,不戴就别去了。”
戴个眼镜……何小发听了蛮无语的。两年了,这两年里凡是大舅介绍的相亲,都要求他戴个眼镜,不过何小发都没有听从,他这是在挑战大舅的忍耐极限,而这次,大舅显然下了死命令,不要再忍耐何小发了。
大舅之所以要求何小发戴眼镜,不是因为他近视,而是单眼皮和深眼窝。所以戴平光眼镜就好了,几块钱的那种都行——这是大舅的想法。何小发郁闷,戴那个真的不是让自己变得更炮灰?真的不是不是不是么?
何小发很快做出决定,打死也不戴几块钱的平光镜,打死也不戴!我长这么大不容易,才不要戴个那玩意儿去丢人现眼,才不要!
结果,何小发逛了半天的华河镇,买了副一百五的平光镜。框是一百二十八,镜片是三十,算起来还便宜八块呢!
时间很快到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不知怎么说起了颜料厂的工作,老爸还是那意见,何小发顺口说了句:“干半天歇一天,至少能趁空考个驾照。”
听何小发这么说,老爸有些不信,何小发便打电话找大舅确认,大舅说没错就是这作息。
知道去那里上班方便考驾照,老爸老妈立时站在何小发这一边,甚至同意他现在把装修工作给辞了,不过千叮咛万嘱咐,要他说话好听点,给自己留条后路。
后路么?何小发自己感觉是不需要的,不过他也觉得辞职应该辞得和谐一点,没必要给谁添堵,毕竟师傅教会他不少东西,虽然没少凶他。
何爸和大舅在电话里说工作的事,何小发拿起手机找师傅辞职,辞职请求得到对方同意后何小发心情畅快,冷不丁来了句:“明天傍晚一起吃个饭?”
既然是何小发提起的,当然是他请客,师傅又不傻,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这边何小发却想抽自己嘴,何小发啊何小发,平时没少给师傅买水也就罢了,临走还要让师傅吃个好的,这么做,对得起一天五十块的工资么?只能说,你还真是尊师重道,不枉此生啊!
把这事和老爸老妈说了,俩人也表示他够傻的。何小发想想却是释然了,这是第一次请师傅吃饭,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不算亏的。
这时接到大舅电话:“那边搞定了,明天下午六点赶到媒人那儿,一起吃个饭然后等女方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能不能进颜料厂。
☆、三、就像过山车
十月八日,今天天气蛮不错的。何小发爬起床,码了会儿字便开始发呆,等着给师傅打电话。没办法,请吃饭是在傍晚,相亲却也是那时候,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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