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寒,……咦?”想到这里,月夜诧异道。
“不用担心。”沈寒不知对方说的是什么,反正一开始基本没放在心上,他可是一个极端的务实主义者,面对所谓的猜忌,根本懒得费半点心思。
说罢,萧寒沉寂的瞳孔闪烁着灼灼兴奋,微微侧头看向院外的不知哪一点。
萧月夜嘟着嘴,垂着头,郁闷了,腹诽道,我哪是担心啊,只是无聊好不好,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死小子还挺有良心的,平时真没白疼他。不过,能不能好好玩耍啦。呃……还是说自己太不修边幅了?看起来有点悲惨的味道,难道也得抹点粉,比较符合青楼身份?不会吧,只不过想打发时间,玩闹罢了。搞什么呐,傻逼吗?!又不是零组织,天下姓氏一锅出来争排位吗?这是要死了吗?人类要灭绝了吗?什么玩意!哈哈哈哈,发个牢骚!乃跟偶根本不是一锅人!
跟虚像景色相差无几的一处院落,此时早已灯火通明,人类是不能放弃火的使用权的。
两排黑夜里通红的灯笼像是两道红蛇一般妖娆地盘在院中。
房里临窗背门立着一个人,深思却也烦躁不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窗框,
“说。”
那人突然开口,只见背后不知什么时候竟跪着一人,身着黑色劲装,
“禀主子,那日抚琴之人,像是突然出现,只知道他首次现身是在幻灭森林,陪同他的孩童也是,不过属下发现,幻灭森林有几具弃尸,其中几具武功甚高,但死的离奇,尸体出现的时候恰巧也是那二人出现的时候,只是尸身并没有中毒迹象,更像是刹那间死亡,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看尸体,属下怀疑是魅刹或者暗夜的人。可据属下查探,那二人没有内力。”
“就只有这些。”
跪着的黑衣人头上直冒冷汗,不是咱们不努力实在是对方太诡异,主子的声音看似平和实则杀气四溢,只觉得胸闷难耐,一股腥甜冲入喉咙,好容易稳了稳气息,咽了下去,垂声道,“属下无能,望主子开恩。”
“罢了,下不为例,下去吧。”
一闪,黑衣人便不见踪影,那人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明月,俊朗的眉宇拧成一团,对着月明星稀的夜空,喃喃不知说了些什么。
夜,漫长。虚的跟实的,多少是错位的,多少是匹配的。只是哪怕实景都会混淆的,更别说那些虚无缥缈的。新鲜的,都是利益里面争先抢夺的,那一点太过明显,上位者的游戏而已。时局变化多端,风吹不散的云都是不停凝聚与蒸发的。
第二日,萧月夜一起身,就发现外面炸了锅,热闹异常,可又哭声阵阵,叫来晓月,方得知昨夜郁尘竟然死了。愕然是一定的,虽然只打过一个照面,但这样的人物,注定是故事的主角,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呢。看来还真是多事之秋,云欲静而风不止啊。
话说凌鸿然一行人自见了萧月夜后,就茶饭不思,到了青楼却常常被婉言拒之门外,心里很是懊恼不爽。不过也有例外的,凌初雪就是,一想起表哥看那妖精的样子就来气,好容易回客栈了,可他又像是丢了魂一般。白娇却是怜惜,那样的人物最终也还是流落风尘。
来到青楼,因为身份落实,所以复杂的事情就变得简单,而就算是不舍得的褒扬也变得唾手可得。因为一浪压过一浪,水的主导权而已。
郁尘出事后,不少人惋惜,很多他的爱慕者竟哭倒在棺材旁,硬是不让下葬,说不想让泥土污了公子的身子。郁尘死的离奇,死的突兀,而且死后他的小厮春晓竟也无故失踪。于是人们都纷纷揣测,莫不是春晓失手杀了公子,而后畏罪潜逃。不过,人们是很冷血的动物,再大的事情也经不过时间的消磨,渐渐的郁尘也就成了一段过去。可怜他“花容月貌无双子,惆怅香魂赴九泉。”
伤心过后,楼里的其他人也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偶尔提及,只一句话带过,萧月夜成名后,终于名正言顺的住入了东范,而青楼也有了他的新的招牌。
话题里的逐浪者,堆起了白花花的泡沫,美好而短暂。
坐在二楼的窗前,月夜看着院内的假山假水,一抹嘲讽的笑意挂在嘴角,终于撩动了琴弦,低声吟唱:
“狼口带腥味偏爱思念那月圆的美,
狐狸的虚伪它让死亡安抚羊的悲,
兔子在饥饿的老虎牙缝中流泪,
麻雀也飞来被麻醉,
疲惫你怎么纠缠他的美,
颓废他等着喝干你的血,
错与对竟然也凑在了一堆,
握得细胞已崩溃。”(摘录科幻世界)
歌声在这个空灵的夜晚荡漾许久,楼外,树影横动,恍惚间似有谁的身影,跟那多露水的黑夜作伴去了,爱情本来就是盲目的,让他在黑暗里摸索去吧!
春晓报迟,春宵一刻,那些年开过的花儿,随着风肆意fēng_liú,卓越了自己,痴迷了哪些人?回过头来,没有纪念的时时刻刻,不是被夺走的,而是早已伴随那时那景那人那物一同陪葬去了。
葬花都是黛玉的,因为月夜不小心,又让自己被黛玉了一回。
唯一不同的,只是之前的小心翼翼,变成了现在的痛彻心扉。
富丽堂皇的心思,怎么对的上秋思?
对不上的,对的上的,都是碎了一地的镜子,无法重圆,人生也是这样,领悟的东西是岁月赐予的最珍贵的宝石。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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