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说道。
方曼曼脸上写满了担忧,“那他这样还能骑车吗?”
“骑车?”女大夫好似瞬间了然道,“最好不要长时间骑车,”说着又从药柜里拿出了一盒软膏,递给站在自己面前的伯青元“你给他擦擦腿吧,血都渗出来了。”
众人闻言才看向南方之的腿侧,因为今天不用骑车,所以南方之穿了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此时牛仔裤的内侧已经带着星星点点的暗红血渍了。
话毕,女大夫起身出去拿吊针,方曼曼不方便观看,而李柴也不自在地走了,一时间,小小的诊所内室里就只剩两人。
伯青元小心地帮南方之褪下了牛仔裤,看着那惨不忍睹的嫩肉皱眉,他用酒精擦了擦手,沾了一点药膏轻轻抹在南方之的腿上。
而当南方之醒来时,就看见一个人脑袋,还有那只自己腿间动来动去的手!
“唔唔唔!”南方之一说话才发现自己的舌头上被绑了一层纱布,只能支支吾吾地叫。
伯青元听见了,抬起头看他,这下好了,一个说不清楚,一个更是听不到。
“唔唔唔!”南方之大着舌头支吾。
伯青元大概能猜对方说的是“别碰我!”
但他还是当作不明白,一手握住南方之的膝弯抬了起来,检查了一下有没有涂漏的地方。
南方之瞬间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宰,骂道“唔唔!(我艹!你看哪儿呢!)”
可惜他的腿实在酸得动不了,只能靠声音来表达自己不满。
伯青元放下他的腿,看着他一脸羞愤,面露无奈。
南方之“唔!”了声,顺带送了伯青元一个大白眼。
“你叫我滚?”伯青元问道。
南方之睁大眼,没想到对方听懂了,连忙点了点头,下巴朝着门口一扬,示意“快点滚。”
伯青元眉头一挑,转身准备走了,可走了两步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坐到病床边,一只手搭在了南方之光溜溜的大腿上用力一掐。
“唔唔唔!”南方之瞬间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刚刚消下的鸡皮疙瘩又跑了出来,这下彻底怒了,拿起一边的输液杆就要对人砸去,可自己却先头一昏往床下栽去。
伯青元连忙一手揽住南方之,一手抓好铁杆,厉声道:“别激动。”
南方之头晕得有些反胃了,呆在对方怀里不敢再动,怕把晚饭吐出来。
“我给你擦药的时候,发现你肌肉僵硬,肯定是刚才游得太猛了,现在不放松一下,你明天动不了。”伯青元微做解释。
南方之闻言一顿,正想说他自己来,可仔细一想他自己根本就下不去狠手......
所以当方曼曼等人再次进来时,就看见南方之一脸痛苦地揪着伯青元的衣领,而伯青元正捏着他的一条腿。
“......你们这又是在闹哪出?”李柴无力地扶额道,女大夫则一脸淡定地走过去帮南方之挂了瓶吊针。
两个小时后,南方之就出院了......
方曼曼看着既不能说话又不能走路的南方之,扭头对女大夫说:“他真的没事了吗?我怎么觉得很严重......”
女大夫扫了众人一眼,低头记账不再理会。
方曼曼等人只好离去了。
当四人再次路过古镇时,正巧碰到里面在放烟花,方曼曼连忙把四人凑在一块儿照了张照片。
方曼曼高兴地回放着手机里的照片,突然顿了一下,从照片中的角度看去,两个俊朗的少年正好依偎在一起,虽然是因为南方之腿软而被伯青元扶着。
漫天的璀璨烟花下,一个一脸恼怒,一个一脸无奈,却总让人觉得......
“怎么了吗?”李柴见她一直盯着手机看便走过去问道。
方曼曼哈哈一笑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没什么,没什么,快回旅馆休息吧,明天又要上路了。”
月上中梢,挂在树上的一盏盏老式灯泡把浓稠的黑变成了淡暖色的光,四人前行的影子被拉长重叠。
伯青元扶着南方之走在稍后面,突然开口道:“你会去救她的,就算你知道自己会吃亏,但你就是这样的人。”
南方之闻言停下脚步,干净的眼眸中泛起冷光,千疮百孔的心被对方如同凉风般的话一吹,也不顾自己舌上的伤口裂开,拉着对方就质声道:“我就是这样的人?什么样的人?哈,不就是一天到晚不自量力,多管闲事吗!”
伯青元闻言皱眉,伸手去扶他,“南方之,这不叫多管闲事。”
南方之拍开他的手,突然吼了出来,“那应该叫见义勇为,挺身而出吗!是啊,老头子就希望我成为这样的人!我也努力做到了!可结果呢!”
南方之抬手极快地抹了下眼睛,颤声道:“为了帮老头子治病,我拼命的学,可最后为了帮别人,把自己搭进去了,他们皆大欢喜了!可我家去的去,散的散!我他妈的做错了什么!”
伯青元被南方之吼得一愣,走在前面的李柴和方曼曼听见了也都赶了过来。
“刚刚都还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李柴看着气氛突然僵硬起来两人。
南方之抽了下鼻子,哽声道,“没事”,说完就自己一瘸一拐地走了,伯青元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他刚刚委屈的表情深深皱起了眉。
......
当夜,伯青元回到旅馆时,南方之已经睡下了,他没有开灯,直接走到南方之给他留出的一半床上躺下。
寂静的黑夜中还能听见从古镇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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