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都吓死了,你还打他干嘛?”
“他是孬种,我当然要打他。”
“胡说,四哥才不是孬种。”
“哼,遇到一点事情就吓得要死,话都不敢说,还说自己不是孬种?”对着沐若杉的耳朵大喊了好几声“孬种”。
“你胡说,你胡说……”沐若枆先急了。
王梓光轻蔑地说:“真替外公给他丢脸,真替二表哥不值,他们一个生死不知,一个残疾了,而这个人……”又打了几下沐若杉,“只知道在家里发抖,什么都不敢说,孬种!”
沐若杉大吼一声:“我不是孬种,”扑上来要打王梓光。王梓光一小身板,刚刚差点被掐死,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直接灵活跑开了,在小屋子里绕圈。
因御医大多在猎场,钱氏只带着府里常用的大夫回来了,一脸惊异:“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沐若杉停下来,身体站得笔直,也不抖了,目光凝聚有神,缓缓变得坚定——他刚才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吓坏了。
“娘,我不需要大夫,您先出去,我有事和弟弟们说。”
钱氏看儿子果然没事,只有欢喜的,带了大夫走了。
沐若杉拧着眉,对爬上了大柜子的王梓光说:“表弟,你快下来,别摔下来了。”
“那你不能打我。”
“我不打你,真的。”
“骗人是小狗。”
“是小狗。”
王梓光慢腾腾爬下来,一落地,就被沐若杉按住了。
沐若杉揪着王梓光衣领,恶狠狠瞪他:“我骗的就是小狗,小狗你敢说我是孬种?”
王梓光不服气:“你骗人才是小狗,孬种,你哪里像定王的子孙,一点都不像。”
沐若枆也回过味来,感情是激将法呢,也跟着点头:“嗯,孬种四哥,小狗四哥,你不是我哥。”
沐若杉:“……”毛毛墙头草,你到底是站哪边的啊?
大家心里都有事,没继续打闹。沐若杉放了王梓光,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力敲自己的头。
王梓光拦住他问:“四哥,你怎么说惊马不是意外?”
沐若杉左右看看。
王梓光说:“别怕,这是咱们自己家。”
沐若枆还跑门口看了两眼,点头:“没别人。”
沐若杉才小声说:“在猎场我尿急,来不及跑去如厕,就拐到马厩里解决,恍惚听到有人说话……”
王梓光眯眼:“什么话?”
沐若杉更小声说:“我听到有人说‘那匹黑尾巴的枣红马,脚力最好,别弄错了’。”
“就这一句?”
“那匹枣红马是我爹送给我的,我还从栅栏缝里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是给我牵马的马倌,另一个我不认识,看打扮是一个王府的一个定风卫。”
“他们没发现你?”
“没,他们比我先离开。”
“那你当时怎么不说?”
“帮我牵马的马倌说这样一句话,我只以为他们是为了给我作弊,因为当时我们兄弟几个提议要比赛跑马。”
“所以你央二哥给你换了马?”
“嗯,我才不要作弊得来的第一。”沐若杉哭丧着脸,“后来二哥不知道为什么惊了马,爷爷也遇刺了,我才知道……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他们有预谋的,而我……我和二哥换了马。他们本来要害我,结果……是我害了二哥……”
王梓光明白了,当时马倌说“黑尾枣红马脚力最好”是因为枣红马惊了跑得更快,王爷肯定骑着一等一的神驹,这样去追才能把后头的禁卫甩开。
王梓光又问沐若杉:“那你敢不敢去指认凶手,把害爷爷和二哥的坏人找出来,帮他们报仇?”
“嗯,我敢!”
沐若杉紧接着站起来,一拍胸脯说:“我不是孬种,我是定王的子孙。”
王梓光点赞:“好样的。”
叫上了云起云定,安康安泰四人,只悄悄禀过了世子妃一个人,然后在世子妃秘密的安排下,几个人被平岚带着,悄悄被塞进了给王爷送药材的车队,被护送到了御苑猎场的行营。
……
御苑猎场。
因为人手充足,牟渔像是也被天授帝嘱咐过,全力配合调查。事情比想象中查地更顺利,越来越多的情报经过初步筛选,汇总到了朝阳手里,情况也渐渐明朗起来。
根据调查,黑尾枣红马受惊,是因为马鞍下放了一个被布条包裹的小号铁蒺藜,只小指甲盖大小,人坐上去后,因为铁蒺藜的尖刺被布条包裹,马只觉得硌,并不疼痛,随着奔跑,布条松动,尖刺露出,马儿被刺受痛,开始乱跑。
沐若柏按照惊马后的教育,抱紧马匹,夹紧马腹,使得马匹更痛,更加发狂奔跑……
密林设伏地点找到四处,大概因为无法控制惊马方向,所以采取了多重保险。都设置有绊马索,第二处绊马索用上了,放过了发狂中的沐若柏的马匹,却绊倒了王爷的马匹,可见目标直指定王。
定王的马速快,直接跌断了脖子。当时情况凶险,若不是定王当机立断,纵身跃起抓住了头顶的树枝脱险,说不定当时随马跌死。
埋伏的人都是死士,四个点共八人很快汇集在第二个设伏点,不防守自身,拼命围攻定王。定王因为手抓树枝本就受伤,很快落在下风。待定风卫赶到,活下来的五人全部逃走……
定王当时只是受伤还没有昏迷,贤世子以为定王无碍,哪里肯放过歹人,就去追敌。死士如何会为活命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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