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回江与绵消息的频率,推脱说忙,不再来做他的家教,再后来是电话不接,打多了就回一个电话过来,客气地问江与绵有什么事情。
江与绵再迟钝也知道秦衡在避着自己了。他又一次打秦衡电话他没接,看着手机屏幕返回到拨打前的人名界面,呆呆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江与绵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秦衡才能变回以前那个秦衡,但他也学会不再去打扰秦衡了。
九月底的一天,在秦衡终于也习惯不再往江与绵那儿跑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是他叔叔打来的,问他国庆节回不回去看看。秦衡国庆事是不多,便问叔叔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他叔叔支吾了一会儿,才说是他哥哥要结婚了,请他回去参加婚礼,帮衬一下。
秦衡这就听出来了,主要是要让他去帮忙,不过他哥哥结婚,他帮忙也是理所应当,便答应了,定了往返沥城的火车。
十一的第一天,范易迟把在家闷了好久的江与绵约出来了。
江与绵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范易迟带他去打电玩,在双人探险机舱里,他居然在枪林弹雨中睡着了,气得范易迟猛晃他:“与绵!”
江与绵一定要再睡一会儿,范易迟只好一直投币,单打独斗,外边想玩探险机的人敲了好几次舱门,江与绵才睁开了眼睛。
范易迟怕他一会儿吃饭也睡觉,拉着他去喝咖啡。
江与绵几乎不喝咖啡,他对咖啡因很敏感,喝完一个中杯,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范易迟,”江与绵神采熠熠,看上去有雄心壮志,“我现在能背出10000个单词你相信吗?”
范易迟头痛地看江与绵,这突然之间也太精神了:“我信。”
江与绵对他咧开嘴,虎牙又露了出来:“傻呀你,我可不信。”
范易迟看着江与绵,也说不出别的话来,江与绵问他脸怎么红了,他说热的。
“我不热,”江与绵说,“我穿的正好,你穿的太多了。”
范易迟连连说是,还脱了夹克放在一旁:“对。”
江与绵满意地冲着他点点头,又说:“我们要不要来背一会儿单词?”
范易迟看他真的想学习,只好陪他在咖啡厅里毫无情趣地背单词。
背着背着,江与绵背到“affe”,突然停了。
范易迟心里一紧,面上又不敢表露出来,假意与江与绵聊天,旁敲侧击了一会儿,江与绵中了他的圈套,认同他的观点:“喜欢人是很难。”
范易迟便装作随便地问江与绵:“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江与绵诚实地点头了。
“我认识吗?”范易迟当然不会以为是自己,且他隐隐有个猜测。
江与绵盯着单词书看了一会儿,说:“嗯。但他可能不喜欢我。”
范易迟心里说不出的复杂,他停了很久,久到江与绵都背了两页单词,才说:“你要是喜欢,就去追啊,咱们高三生谈恋爱,都不能算是早恋了。”
江与绵迟疑地说:“追啊?”
范易迟已经后悔自己说了那个追字了,就不继续教江与绵了,但江与绵听进了心里,他晚饭都不吃就跑秦衡学校去了。
江与绵站在秦衡宿舍楼下,打他电话还是没人应答,突然想起来以前秦衡给过他寝室座机号,就翻出来常识着打了一个。
响了几声,被人接起来,粗声粗气地喂了一声。
江与绵说他找秦衡。
“秦衡?你是哪位?”对面的男声一听他找秦衡,就不大客气地问。
江与绵害怕这种语气,他声音都变小了,说自己是秦衡家教的学生。
“他回老家了。”李崇正在游戏的关键时刻,说完就挂了。
江与绵醉咖啡因的劲儿还没过去,他想到范易迟说的“去追”,回家拿了些东西,打了个车就去了火车站。江与绵就是娇气,不是痴呆,他在买票窗口的长队那儿张望了会儿,排了进去,也没碰到有插队的,半小时后就顺利的见到了售票员的面。
由于有点紧张,江与绵买票的时候还结巴了一下:“我要,要,买到沥城的票,最近的一班。”
售票员跟他确认了时间,有一班车还剩张站票,就是要凌晨一点半发车,早上八点半到,江与绵点点头,她就麻利地把票打给江与绵了,看江与绵傻乎乎的样子,她还好心地告诉江与绵,可以去餐车找找位置。
江与绵头一回坐火车的经历很顺利,他在餐车找到一个空位,买了一桌吃的,到了早上快六点,才终于有了点儿困意,把闹钟调到了八点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江与绵睡了两个小时,他晕咖啡的劲还没过,醒过来又是精力旺盛,他下了车,跟着出站的人往外走,一抬头就看见秦衡抱着手臂站在出站口。秦衡也看着他,表情有些意外。
秦衡是帮他哥来火车站接大专同学,谁知道还没等到同学,等到了一个江与绵。江与绵看起来乱七八糟的,可他竟然跑到沥城来了,让秦衡质疑自己的做法是太不委婉了还是太过委婉。
江与绵看到秦衡,惊喜地跑过去,在秦衡面前站定了:“你怎么在啊?”
“我接别人,”秦衡问他,“你来干什么。”
江与绵听秦衡这么冷淡,心一下冷下来,见到秦衡的高兴也过兴了,奄了吧唧的不说话。秦衡又问了一次他来做什么,江与绵小声说:“我来旅游。”
“沥城有什么好游的,”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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