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希望能在自己生命的最後阶段,让每个人都开开心心的一样。
当然这一点只有跟他最亲密的宋希辰看出来了,为此他特地去向刘亚月详细询问了苏源上次生产时的经过。原本他所知道的,只有刘亚月一语带过的,从阵痛开始到生下苏贝,经历了整整一天。苏源更是对他绝口不提,如果宋希辰相信,他会告诉他苏贝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他一点儿也不痛苦。
刘亚月以为他只是快要当爸爸了有些紧张,再加上最近苏源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回忆十七年前的事情,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但是那种事情,印象太深刻,甚至说对於刘亚月而言是促成她不愿意结婚生子的阴影,所以她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那时是深秋,苏源是从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开始阵痛的,估计那个时候不是很厉害,他居然自己忍著没有叫醒睡在隔壁房间的刘亚月。等到刘亚月睡醒,准备去上班的时候,他都疼了四五个小时了,刘亚月进房间去看他的时候,他浑身像是被浇了桶水一样,下嘴唇也被咬得微微肿了起来。两个完全没有经验的人,搞到了硬脊膜外麻醉的药,也不知道要什麽时候打进去。後学到了靠近中午才开到六七指,想要喂他点东西,他完全吃不下。为了早点破水,刘亚月就扶著他在那个简陋的手术室里走,走走停停坚持了一个多小时,不要说苏源了,连刘亚月的头发上都能滴出水来。後来走不动了,就又把他扶到产床上,刘亚月看他熬著难过,又无可奈何。
大概是下午两点多的时候破水的,产程一下子就加快了。怕他痛到极致,控制不了他,刘亚月用绷带把他的双脚分别固定在产床两边的托架上。其实真正的煎熬这个时候才开始吧。刚开始苏源还能跟著宫缩向下使劲,但可能是男子生子本就比女子艰难,他们骨盆比较窄,苏源又特别瘦的缘故,即便如此,孩子下来的速度还是很慢。
到後来苏源都开始吐了,把早上吃的那麽一点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还一个劲地吐酸水,差点把刘亚月吓哭了。撑到晚上九点多,终於能看见孩子的胎发了,一小撮抵在口上。苏源脸色惨白,像一条缺氧的鱼,不断地挺身用力,大张著嘴呼吸。刘亚月说,到这个时候他才叫出声来,也是很压抑的,她当时就在想,能让苏源疼得叫出声来,那是多疼啊,自己这辈子都不生孩子了。
两个人就这麽硬是熬著,完全把麻醉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到最後苏源每次用劲都发出像是刚出生的小兽那样的叫声,终於还是在凌晨把苏贝生了下来。也是累极了,连孩子也没来得及看一眼就昏睡了过去。刘亚月帮他清理下身的伤口,又帮他抹了身,给他下嘴唇上咬出的伤口上了药,他的脚腕也因为用力被绷带勒得肿了起来。最後还给小苏贝喂了牛奶。忙完已经是早晨了,完全不放心把这一大一小放在这边,又没有去工作。到中午的时候苏源就醒了,比预想中早了很多。除了有一点低烧他产後一直没有什麽别的症状,这大概是最值得庆幸的事了。其实是分娩的时候拉伤了腰部的肌肉并不是特别严重,但是他这种情况又没办法送到医院去,等他一个月後身体差不多恢复了,腰上的伤也耽误了。倒是苏贝健康的让人好笑,能吃能睡的,一见到人还乐呵呵地笑,人见人爱。
苏源这些天一直在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去回忆上次分娩的情况,与其说是刘亚月看著有阴影,作为亲身经历的人而言,更是庞大的阴影。但正是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刘亚月体会不到当你抱著刚出生的小宝宝时,心里油然而生的那种喜悦之情,说实话,这是这些年来,苏凡苏贝任何成长的成就都比不上的。所以他愿意再尝试一次,那种让人恨不得死过去的疼。
“在想什麽?”宋希辰进房间的时候,苏源正站在窗台前发呆。从身後搂住他,宽大的手完完整整地包裹住他的小肚子,再过不久这里就会愈发胀大,自己永远也不能体会他怀孕生子的痛楚。
苏源微微侧过头,任由他把温热的呼吸吹在自己的脖子上。“没想什麽,怀孕之後,好像变迟钝了。”
“我会照顾好你的。这次不会让你那麽痛了。”宋希辰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声音低低地说。
苏源底下头,看著自己已经能看得出来的肚子,才刚刚五个月,比起苏贝那会儿大了好多,果然第二胎就是不一样,苏贝的肚子就不见大。都说第二胎会顺利一点,希望是真的。
“我和刘亚月讨论过了,我们总结了一下,为什麽上次你生的那麽辛苦。排除掉一些不可抗的客观主观因素,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也微微松开搂著苏源的手。果然等到苏源转过身来,有些好奇地看著自己。这才接著说,“这个结论就是,你怀孕期间没有例行房事,产道不经扩张,突然要通过一个那麽大的东西,当然困难了。”不等苏源反驳,就咬上了他的嘴。这是一个很缠绵的吻,包涵了宋希辰所有的歉意以及遗憾。
长吻过後,苏源的脸色红得很好看,宋希辰又忍不住吻上他的脸颊,一直顺著吻到了喉结,再是怀孕後反倒更加突显的锁骨。迅速地帮他脱了宽身的t恤,半抱著上了床,轻轻地把他放倒在床上,贴心地拿了一个枕头放到他腰下。只是怀孕早中期,他的胸部就有微微发育的趋势,变得肉肉的。听说苏贝貌似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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