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了,我也不打算搅合他,他爱呆着就呆着,我尽量给他父亲那边做做工作。
何书墨闲得无事可做,拿着笤帚扫了三遍地,又牵着路卤蛋出去溜了一圈,现在正拿着鸡毛掸子在拂书架上的灰尘。
“我说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快中考了多看点书,争取考过重点高中。”
他却没停下,说:“不碍事,让我多做做,我乐意。你不用担心我的成绩,全年级第一一直保持到现在呢,重点高中早就为我敞开了大门。”
哎哟这小子,口气不小,没想到还是个年纪第一,看来是不用自己瞎操心了。
“我能问个问题吗?”他站在书架间看过来,还装作一副很随意的样子。
我笑笑:“你问。”
“你和张希辰什么关系?”
这小兔崽子,可真犀利。
“是什么关系与你有什么关系?”我指挥着他,“把后面两排书架掸掸。”
他哦了一声,不说话了,拿着鸡毛掸子在书架间转了好几个圈。
晚上快关门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这个电话我曾好几次想要取得但总是无功而返,我没想到这个人会主动打电话过来,他是何书墨的父亲。
“喂,是林蔚栋先生吗?我是何家正,三天后我来把书墨领回去,不好意思这些天麻烦你了,我感到很抱歉。”
这人的语调与我去见面时完全不一样,感觉像是一夜之间醍醐灌顶一般,什么都相通了似的。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谁告诉你的?”我记得我没有留给他。
他说:“是一个叫张希辰的人,他今天来找我了,他说的很有道理,我该负起责任。”
真是奇了怪了,我出马嘴皮子磨破了都搞不定,张希辰第一次就完胜了,这就是行业诧异吗?原来搞培训事业的还有这种本事,我倒是才知道。
我一面惊讶于张希辰的动作,一面担心何家正过于明显的反差——这样的人总是让我觉得心理上有些问题。
我草草挂了电话,朝着书店喊了几声,何书墨从卫生间里奔出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过几天你爸来接你,你准备准备。”
谁道他脸色忽的白了,立刻跳脚喊起来:“我不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改正了,刚才更错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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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看着那小屁孩一副犟的要死的样子,我顿时有些恼火,给了好脸色就把这地儿当成自己家了,典型的蹬鼻子上脸。
我问道:“干嘛不回去?”口气有些冲。
他看了看我,脸色因气恼而变得通红,口气也冲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有本事你别让我呆这儿。”
我抓了下头发,有些气急败坏:“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说说原因我也好帮你解决。你这样一直死咬着嘴,最后受苦的只有你自己。”
他杵在那里不说话,眼睛看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过了多久,竟见他脚边地面像落了雨似的一片潮湿。我惊了一下,这小屁孩难道还哭了?
我顿时喝道:“没种才哭,多大的人了,要不要这么没出息!”
他嗅了几声鼻子,拿手背使劲擦着眼睛,带着鼻音说道:“妈的我才没哭,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声音都变了腔了还没哭,说给鬼听呢。
我在门外挂上休息的牌子,搬了张凳子给他坐,自己则靠在柜台上,打算给他来个心理疏导。不过我想我可能不会很成功,我没张希辰那么好的技巧,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过几天你爸来接你,你是肯定要回去的,别跟我玩失踪,没出息的人才敢这种事。趁现在还有点时间,你跟我说说,到底为什么不回去,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我看了看店里墙上的挂钟,六点钟了,张希辰很快会过来。
何书墨坐在那儿盯着地面发呆,我也不催促他,总觉得他肯定会说的。
果然,他没浪费我的时间,还算识趣。
他说:“那人不是我亲爸,我是他领养的,没走法律程序,他只比我大十五岁。”
听他这么一解说,我忽地有些眉目了,只是还不敢确定,毕竟这真要拿语言文字说出来,有点让我难以开口。
他继续道:“我是六岁的时候被他领养的,算到现在十年了。其实他一直对我很好,户口的事都办得妥妥当当的,衣食住行也不让我操心,基本上什么都向着我,在这方面我没什么好说的,挺感激他。”
何书墨讲的都是好的方面,我估摸着肯定会有一个对比,先前越是好的人到后来越是会往某个不可预测的极端发展。我觉得何家正是这样一个人,只因他的眼神很善于掩藏。
“可是……”
嗯,果然来了。
“他最近开始对我动手动脚。”然后他就停住不说了。
我的思维没抗住,直接问:“他怎么对你动手动脚了?”
结果何书墨忽地嚷了起来:“妈的你又不是警察,以为自己录口供呢,问这么详细干嘛。”
我真想扇他一脑门,不过我忍住了,不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那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别磨人耐性。”我催促道。
他显得很是憋屈,吐出了一句话:“他在猥|亵我,我受不了,所以我逃出来了。这样你总明白了吧!”
这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可以感觉得到他内心激愤的强烈情感。
可能这个结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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