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个男的在十字路口往西了,何岩自己继续往东。
我看着他进了一条巷子,这边我还算熟,是条商业街,很多铺子跟这里驻扎。眼看何岩进了张一元,这是要买茶?
我停下来,等他出来。并盘算一会儿怎么赶上他,用什么话开头。
可何岩不出来,我等了二十分钟他都没出来。抬头,看见二楼窗户开了,我瞅见何岩居然在晾衣服。
c,ao,他住这里?
幸亏我站在巷子口,他也没往这边注意。
我锁车,等他收进身子,我快步跑进了茶叶店。
店里只有一个顾客,一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正给一女的称分量。看我进来,大叔笑意盈盈,“您买点儿什么?”
我脑子转了一下,“我上楼找我朋友。”
中年男人摇摇头,“我都跟他说过几次了,别从店里上,他不听不说,还总叫他朋友从这里上。”
我笑着打哈哈。
谁知这位一点儿不客气,“去,外头梯子上。”
我就这么被撵了出来,绕过铺子正门,旁边潮s-hi的小胡同里果然有个老旧的木制楼梯,抬头往上看,一扇褪色的朱红门。
我不知道何岩住这儿是生活不大如意还是他省三省的性格使然。很多人都说何岩最大的爱好是打游戏,但我深知不是,他更大的爱好是存钱。真的,可能那时候何岩觉得跟我亲吧,他总是对我什么都不避讳。从他有无数个存钱罐就能窥见,他有多爱积攒钱,一分一分的都不放过,放满很多罐子。何岩花钱总要计算,唯独对我,他一点儿不犹豫。
敲门前的刹那,我犹豫了,现在走还来得及。可……
这么想的时候,我听到由自己手指关节和木门一起创造出的声响--咚咚咚。
万幸没门眼吧,要不估摸何岩看到是我绝不会有这声轻快的:“稍等~”
门被拉开前,我想到何岩以前跟他老子住的那栋旧公寓,他怎么不住了呢?这么爱省钱的人还出来租房?为嘛?然后我就想到了那天摸他屁股的男人。c,ao。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何岩可是喜欢男的……他会不会是跟……男人一起住?
想到这个可能,我忽然觉得一股怒气窜上来,以至于何岩开门后,看到的是我一张扭曲的脸吧?
“白天?”何岩拉开门,一脸诧异,手里还抱着没晾完的衣服。
好像看见他,我就……我扒拉开他,自己进去了。对他我从不知道什么叫客气,怎么对他我都觉得那是应该的。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依旧。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水。渴了。”他果然还是脏乱差第一人,满地的东西没地方下脚,我只得一屁股坐到了他床上。不知道怎么搞的,一见他,我就爱发号施令。
他犹豫了一下儿,把手里的衣服搁椅子上,转身进了厨房。
我不想往地上看,头疼,就抬头看天花板,然后看墙。正对着床的那面墙上有明显两块儿白,一块儿看着是长方形,一块儿看着像贝司留下的痕迹。
何岩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听可乐,易拉罐儿的,“给。”他拿着可乐的手伸到我面前。
“水,没听明白中国话?”我没接。
“可乐冰镇的,解渴还解热。”他牵了牵嘴角,似乎想扯出一个笑来,但显然没有成功。
我看着何岩,发现他还是三年前那c,ao行,我都不想损他了,虽然想喝水,也虽然知道可乐越喝越渴,还是打开喝了。蹲他们大厦前头那段儿,基本蒸发了我所有的水汽。
“那个……我先把衣服晾一下儿。”他指了指身后的椅子。
看着何岩那样儿,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嘴角的上扬。他还是那样儿凡事要征求我意见,我不答应他不敢干。
瞅着他眼巴巴看着我,我扒拉开他一把,拿过了椅子上的衣服。你看晒台上他那衣服晾的,皱巴巴。这个何岩总是这样,没一件事儿能干漂亮。
帮他晾衣服时候,我一句话没说,他也没敢吱声,就眼巴巴看着。
都是何岩的衣服,看size就能看出来,一般人你把他装这个size里,能勒死他。我发现我挺龌龊,无论是刚才扫视他房间,还是现在晾衣服,我都在观察,看看有没有另一个男人的痕迹。可其实有没有跟我有个蛋关系啊?
“白天……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需要钱?”
他良久之后冒出来这句话气得我啊……c,ao他妈!
我一把揪住了何岩的领子,“你丫有病啊?我就c,ao了!”
我瞬间在他眼睛里读到了恐惧,他边用手往开顶我边张嘴,没想说的居然是:“白天,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就说,能帮的我一定帮你……你别……别激动……”
“我他妈想掐死你,你知道嘛何岩!”我丝毫没放开他的意思,“谁有困难?你他妈少来一副这嘴脸!你那天跟我打招呼干嘛?嗯,干嘛?犯贱没完了是吧?”
“你别……我没别的意思,真的。”他颤颤巍巍的说。
“没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没事儿你跟我打招呼有病啊!”
“不是……我就是觉得你唱的挺好,比以前好,而且这么多年没见了……”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儿几乎轻不可闻。
“是我不见你吗?”我都不知道我干嘛说这句,好么这意思成了是我很想见他?可惜,覆水难收。
他盯着我,愣了一下儿,“你不是烦我么?我以为现在不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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