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听着呐,别搞的这么严肃。”
“能活的不那么自私。”
我愣是无言以对了我。
“白天我没别的意思啊,”阿杰看我没言语,语重心长的说,“我就觉得吧,你要活一辈子,没一个能让你掏心掏肺的人,挺……”
“失败的。”我替他补充。
可我也没办法,我就这么一人。
我不知道什么叫爱一个人。
除了对我妈,那是本能。
看着华文大厦那四个大字儿,我点了一颗烟。
何岩
在公司里碰上大力,让我特别意外。
跟大力简单聊了聊,明白了。
原来,是我们不久前举办的一game大赛上拍摄的那些视频后期需要找个人帮忙处理一下儿,本来负责这活儿的小子病假住院了,片儿警正好认识大力现在的老板,俩人一合计,决定把大力先借给我们用一段儿。
这事儿我不是很清楚,隐约记得前两天片儿警跟我提过,要是没记错,当时我应该正在砍僵尸,砍得不亦乐乎,只听了个开头儿之后他再说什么我就都不记得了。我玩儿游戏的时候就这样儿,天塌了我也不管。
我跟大力认识的时间大概超过十年了。那年我刚进大学校门儿,在高中熬了三年,猛然一轻松,撒了丫子了。
那会儿还流行街机,我成天除了上课跟睡觉其他时间都在街机厅里面儿窝着,大力就是在那儿认识的,他也爱玩儿游戏,玩疯了就喊,摇杆儿握他手里随时都有被折断的危险。
也说不明白是为什么,可能真像大力说的,我一看就特好相处,真处下来给人感觉特别舒服。整个儿大学,大力一直特别照顾我,我比较内向,话不多。街机厅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我这个类型的一般就直接划分在被欺负的行列里了,但大力总能威慑住那些个欺软怕硬的东西,我俩总在一起。
可处得越久,有些事儿就越不好隐瞒,比如他拉我一起去打球儿,一身臭汗之后,我说死了都不跟他一起去洗澡;再比如,我俩一起上厕所,排着站,撒尿,他盯着我下面儿看了许久蹦出句“跟蚕豆差不多大”,我立马脸热,他还对着我炫耀他那儿比我大,我生理反应直接起来了,只能赶紧往裤子里塞,生怕被他看出点儿端倪……能例举的事儿一多,大力可能真察觉出什么了,后来终于没憋住,他问我:何岩,你是不是同性恋?
从那之后,我以为大力会跟我保持距离,可他不但没有,反而更照顾我了,直到他把我介绍进join me,认识了白天。
我跟白天那些说不清道不明乱八七糟的事儿,大力可能都知道,他问过我,我图什么,他说如果我不乐意,他可以去跟白天谈。我那会儿也不知道抽什么疯,直接对大力说,我不是姑娘,用不着你样儿样儿都帮忙,有些事儿我自己能应付。
大力真的没再过问我跟白天的事儿,二十五岁那年,我爸留给我一句话就走了,他让我别混了,好好的,活个人样儿出来。我离开了joinme,离开了白天。散伙儿的时候,大力让我有什么困难别一个人硬挺,找他。
但算起来,整整过去三年,我联系他的次数,真的,非常有限。
我觉得我挺没良心的,对大力。他是我长这么大唯一一个称的上哥们儿的人,到现在这个想法仍旧没变,可我就是不想见他,也许是因为害怕,怕看见他了,我就会想起白天,想起那段儿不堪回首的过去。
大力跟我们公司呆了半天,熟悉了一下儿工作环境,中午快下班儿的时候他过来找我,我带着他去了小会议室,倒了杯咖啡给他。
“你们公司这周六多上半天班儿,给加班费么?”大力接过咖啡问我。
他变化还是挺大的,衣服鞋都挺展妥,头发也规规整整。跟他一比我就太过随意了。
“都一起算奖金里面儿了。你最近怎么样?”
“就这样儿,你不都看见了么。”他笑笑,拿搅拌木奉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
“看着不错,不过我没想到你现在干这一行儿。”
“意外吧?我当初就随便学学,没想到就能上手,更没想到现在居然靠这本事谋生计,哈哈……”
“呵呵……”
跟着他,我也特形式化的干笑,笑完我俩都默了。
我不善于找话题,通常都是别人说什么我就跟着说,别人闭嘴,我也闭嘴。大力知道我这一点。
“诶,上次叫你跟我去的内coy展,你没去可惜了,我拍了好多照片儿,回头拿你看看。”
“哦,是啊,我听说办的不错,可惜那会儿太忙了。”我赶紧低头,我还是不善于说谎,一说谎就紧张。
“你现在是什么职位啊?也是领导了吧?”
“不算什么领导,就一小组长,文字编辑组的。”
“那也不错啊,不像我,还是一小职员,老板指哪儿我就得打哪儿,没劲。”
“还不都一样,你是不是不太愿意……”
“不是不是,我就这么一说,到你们公司帮忙挺好的,这不都碰见你了么?因祸得福。”
跟大力正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片儿警推门进来了,大力噌一下儿站起来。
“哟,在这儿呢,走一起吃饭去,谢谢你来我们公司救急。”片儿警说着对大力招招手。
“别别别,您别客气了,我这也不是白来的,您这样我多不好意思啊……”
“走吧。”我站起来,搭上大力的肩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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