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放过秦信?不如我陪他去了,一人做事一人担,还望你放过沈家!”沈灵姣说着便已经倒转匕首刺向自己。
萧谦听到一半早已明白,连忙伸手夺她匕首,无奈刀快,他的手臂随即被划了一道,顿时鲜血如注。
沈灵姣没想到他会救自己,如今自尽不成,便六神无主,当即跪了下来,说道:“殿下,听闻你谦和宽厚,是个君子,只要你放过我们沈家,不管你要怎么折磨我,灵姣绝无怨言。但求殿下放秦信一条生路,我立誓今生今世再也不会见他!”
萧谦听她以命立誓,便知她对那秦信可谓情根深种,心下不由得想起萧决,不知他今日醉酒,现在回宫以后如何了。想起他很少喝酒,每次喝醉酒就缠着自己胡闹,不禁阵阵难过。一时失神,迟迟不曾应声,倒让沈灵姣着急不已,只当秦信已经遇害。
“殿下?殿下?如秦信已死,我活着也无意义,不如还是就此随他而去吧。”她说着又要捡起地上的匕首,却被萧谦一脚踢飞。
“你先过来,帮本王包扎伤口,这血再这么流下去,只怕要叫太医了。你不会想向父皇解释,为何新婚之夜,我竟然手臂受伤吧?”
沈灵姣连忙上前,拿了喜帕便为他包扎,所幸伤口不大,血很快就止住了。
“你说的那个秦信,本王确实不知,血衣之事更是无从谈起。你放心吧,本王会派人寻他,保他平安出京城的。”萧谦心知,这个秦信十有八/九是被季淑妃的人拿了,只怕凶多吉少,只能出言安抚沈灵姣。
“此事若不是殿下做的,又有何人会想害他?”沈灵姣仍然半信半疑。
“你莫多问,此事本王自有定夺。”
“若果真与殿下无关,还望殿下不必去寻他了。”沈灵姣还是担心,萧谦会接着寻人而痛下杀手。
“看来沈小姐还是信不过本王啊,那也依你。”萧谦自嘲一笑。
夜已经深了,红烛垂泪,一对璧人却半响无话,沈灵姣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夜深了,不如早点安歇吧。”萧谦说道。
沈灵姣闻言,低着头不敢应声,说道:“喜帕和喜服都脏了,明日如何是好?”
“明日早上我让下人拿一套全新的来,你现在先拿床被子给我。”萧谦说道。
床上的是鸳鸯被,有两套,不过是取寓意吉祥。萧谦将红烛拿开,自己披着被子,便靠坐在椅子上,说道:“你睡床,我坐着休息就好。今夜宫中之人必定还在府里,我不可半夜出去。睡吧。”
萧谦不等沈灵姣再说,就吹灭了蜡烛,闭目休息。沈灵姣放下布帐,心中千思万绪,她怕萧谦半夜突袭,是以也不敢安心入睡。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只到天亮方才起身。
沈灵姣起身,仍是满心疑惑,不知这萧谦为何宽容大量。萧谦睁眼,好像知道她心中所想,却又说道:“你喊贴身婢女前来,去取一套喜服和喜帕。我们趁着她们叩门之前,把衣服换了。这身今日本也不用再穿,想必他们也看不出破绽。”
“等一等,殿下,我想知道,到底为什么……”沈灵姣欲言又止。
“你不必多问,我们都是一样的。你心里有一个人,我心里也有一个人。如此,你可明白?”萧谦说道。
“你是皇子,为何不将那姑娘娶进来,难道还会有什么难处吗?”
萧谦闻言,苦笑道:“这个姑娘娶不到。”
越王府相安无事,就这样过了一天。晚膳一过,萧谦便去了书房,留下沈灵姣一人。
她抬头就见玉珠一脸偷笑,便皱眉问道:“你这丫头,好好的笑什么啊?”
“奴婢不敢说,说了怕您责罚。”
“别卖关子,快说!”
“今日王爷的喜服送下去时,为何撕破了?难道……”玉珠笑得一脸神秘。
“莫非什么?”沈灵姣不由得心惊不已。
“王爷看着斯文,莫非猴急得很?否则怎会衣服都被扯破了?”玉珠说完,倒退了几步。
“你这丫头,不许胡说。还有喜帕上的血迹,切不可与人提起,否则小心我扒了你的皮。”沈灵姣恼怒道。
“是,奴婢知道了。”
“你先退下吧,不必再伺候了。”
“是。”
一连两天日,萧谦都留宿房中,多半是睡在椅子上的。下人纷纷议论,只说王爷新婚,果然骁勇,这话传到萧决耳中,又惹出事来。沈灵姣见他终日如此,也知不是长久之计,便说道:“王爷,我既已嫁入王府,自然不会在做他想。若您放不下去那位姑娘,不如……”
“你的意思本王明白,不必再说。明日就是归宁之日,我们先去尹府,再去沈府,忙碌非常,现下早点歇息吧。”
萧谦说着,便又披了被子睡在椅子上。沈灵姣心中仍然忧虑秦信下落,也是愁容满面。她没想到的是,再见秦信却是永别。
第26章 第 26 章
次日一早,萧谦和沈灵姣就一起备好东西,坐着马车浩浩荡荡的前往尹府。尹仲霖率着二子相迎,一番礼数之后,直弄得大中午,吃了午膳,这才前往沈府。沈天尧虽然富甲天下,但至少一介商家,萧谦身为皇子,本不须前往。不过他心知沈灵姣心里,必定是极想回家一趟,便遣了部分下人回府,余下就随他二人去沈府。
沈天尧本以为萧谦来访是客套之词,没想到他真的来了。一时之间,心中颇为惊喜,心想士农工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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