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苦苦的,涩涩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沈重家里有两个冰箱,一个专门放鲜熟食物,另一个小的冷冻柜则放满了各种绿茶,各种品牌,各种包装各种盒,活像一个卖茶叶的。
把玻璃杯的茶水过滤到公道杯里,沈重头也没抬说:“今天晚上要赶稿,怕也睡不了多少。”
“你这样日夜颠倒会对身体不好。”
无心的一句话,却换来沈重突然的抬头凝视,一接触那双像是能洞察人所有思想的漆黑深潭,左浅少有的有些心虚的快速移开了目光,脸上笑容尴尬道:“明天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做。”
若有所思的沈重无什么表情的答了句:“做什么我吃什么。”然后就又动作利索的拿了品茗杯过来闻。
左浅就看他闭着眼睛表情甚是享受的嗅了嗅,然后小口尝了尝,脸上瞬间有种满足感。
“完全无法理解”说完就欲往卧房里走。
沈重突然侧过头来:“要不要尝一杯?”
像是好奇般左浅停了步子,开心一个大转身哈哈趣道:“早说嘛。”才刚坐下,沈重就递了个小杯子放他跟前,左浅三个手指小心翼翼的端起小杯子,也学着沈重的样子深深嗅了嗅,再一口干掉。
被沈重垮脸总结道:“牛饮”
“呃!……”端着空杯子的左浅愕然:“难道有什么讲究?”
那天晚上,一向很少话的沈重细细给左浅讲了茶的喝法,讲究和泡法,虽然那人听没听懂另算,至此,左浅算是知道了,除了沈重醉酒外,还有个办法能让他变得话多,那便是涉及他的兴趣爱好。
本已做好了失眠准备的左浅,那天晚上意外的睡了美|美一觉,甚至比在自已那个空荡荡的家里还睡得安稳,家,这里有家的味道,迷迷糊糊的时候,左浅如是想到。
第二天一大早去学校上课的左浅,在学校旁的一条小路上看到个熟悉的身影,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左浅心里百分百确定没有认错。
“真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早已被复仇蒙蔽了心神的左浅完全没功夫去想周三的早晨,这么个找了许久都没寻得的人怎么会突然跑到自已的大学附近?
连神经末梢都在微微兴奋的颤抖的左扔到了一片草从里,准备把事办完再回来捡回去,尾随而去的左浅在跟着那人进到一个废弃的钢铁厂时,突然又看见了另一个老熟人。
再经不住膨胀的怒气,左浅嘿笑的拍着巴掌从拐角处的地方现身道:“原来那帮子渣子是你请的,我早该有所怀疑。”
看到左浅的突然现身,在钢管厂接头的两人显得有些许惊慌。
原,这就是上次截在半路揍左浅的那人,只是他万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会遇到方家小姐方靖秋。
如此一来,那之前的事情也想得通了。
“只是,无论如何我都不清楚,我到底什么地方惹到你方小姐了,至于这么恨我?oh!”左浅惊呼一声捂嘴道:“该不会你其实非常的爱慕我,但我从来对你视而不见,以至于你由爱生恨吧?”
一步步朝前走的左浅,并未发觉方靖秋脸上表情的微妙变化。
“恨?”方靖秋嘲讽的看着左浅笑了笑,就在对方离她只有两米远的时候,她突然快速的向后退去,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写满了得意与不屑:“我是想要你死啊!笨蛋!啊哈哈哈”
看到方靖秋此时一脸的张狂样,任左浅这么脑筋直白也知道是落入了对方的陷阱,不过他并不慌张,只想快速伸手把她捏在手上,以备不时之需,只可惜,此时才反应过来的左浅明显已经为时已晚。
只见他还没追到方靖秋跟前,就从左右两边的旧楼里跑出更多拎着棒子的青年男子。
最后的最后,除了身上明显的疼痛以及左浅被束缚住的双手双腿麻木以外,他已经不能够思考其他事情了。
我这是在哪里?为什么这么黑?中间发生了什么?哦,我好像是又被揍惨了,然后还被揍晕了?
她为什么这么恨我?好像说过想要我死?
脑子渐渐清醒的左浅突然开始惊恐起来,他不禁挣动着双臂,却意外的发现他动弹不得,目所能及之处也是一片漆黑,闻到的空气透着一股子腐烂的刺鼻味儿,一阵阵生锈的气味也掺杂其中。
他满脑子都想弄清楚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天黑了?不对,这是一个密闭的环境,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被捆成了个粽子,根本动弹不得,摸索着东挪西挪想要像电视上找个东西磨破手上的绳子的左浅更加意外的发现,捆他的根本不是麻绳而是一根很粗的橡皮绳,且嘴还被捂得严实。
“唔唔唔……!”
可恶!
到底为什么?
当时的混战慢慢从脑海里闪现,他好像听到站在一边的方靖秋癫狂的说过:“左浅,你知道人的死法有非常多种,其中我最想让你尝试的是什么吗?”
饿死!
饿死?他居然想把我饿死?那个变|态,那个魔鬼。
以往总爱闯祸的小孩儿,此刻深刻体会着什么叫恐惧和绝望。
如果自救不行,会不会有人发现我?会不会有人知道我不见了来找我?爸爸妈妈,兄弟姐妹?答案是,没有!一个都没有。
若是沈重发现他不见了,大概只会一笑置之,觉得是他又跑到其他地方鬼混了吧,真糟糕呢,不想死,更不想被饿死啊。
透着阵阵的惊惧交加,左浅少有且无人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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