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摆放好了,两人又要侧着身子紧贴着错开,顾以辉看着于洋一脸别扭,几次差点没憋住,最终还是喷笑出来。
顾以辉憋笑满脸通红,于洋嗔怒的瞪他一眼,“笑你妹啊。”抬腿给了他一脚。
昨天于洋一时冲动说出的话两人谁也没提,就像没发生过。
等戏弄够了于洋,顾以辉也干得起劲,刚开始搬两箱货,后来觉得自己搬得矮矮两箱和于洋一比就低了,心里不爽,加了一箱。
于洋微微仰着身子,因为箱子的高度挡着视线,半侧着脸。因为肌肉的拉扯,紧绷在他身上的工作服贴在肉上,顾以辉仔细看,还能看到隐约穿在里面的长衫上的花纹。
货物一起一落,于洋两肩肌肉一隆一起,顾以辉哼了一声,仗着人高马大,又多搬了一箱。
顾以辉脸的不服气,搬着高高堆起的货恨不得鼻孔冲天,于洋看见了好心提醒,“你不经常运动,不要一次搬那么多,别一会胳膊疼。”
顾以辉翻了一个白眼,继续风风火火的搬货。
“你这个乌鸦嘴。”
于洋吃着午饭看顾以辉自己小心翼翼的捏着上臂,感觉有些好笑,“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提醒你注意,你不听我的,现在说我乌鸦嘴,你小子要点脸么?”
顾以辉僵硬着动动肩膀,丝丝的直抽气,“艹……”
“洋哥,给我捏捏肩膀吧,我斜方肌,三角肌这疼着呢。”
于洋拿着筷子,眼角跳了跳,“你小子怎么还知道斜方肌在哪?”
顾以辉呲牙咧嘴的揉着肩膀,也没在意,“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你不是还知道?”
于洋沉声说,“我是学美术的,当然知道。”说着往自己嘴里扒了一口饭。
“快吃,给我揉两下,下午还得干活呢!”
于洋放下筷子,抹了一把嘴,转到顾以辉身后给他揉起来,顾以辉靠在椅子背上,眯着眼睛舒服的直哼哼。
本以为顾以辉得到教训,下午会偷懒不干,谁知道下午他依然忙忙碌碌的跟着来回搬。
于洋踢踢他的脚,搬起货,“你东西要掉了,歇会吧,别干了。”
原来顾以辉来回之间,裤兜里白花花的药瓶子露出大半,顾以辉赶忙把瓶子塞回裤子,顾不得卸货下来的小哥,转身慌忙追上于洋,“洋哥,”顾以辉开口。
于洋艰难的侧过身子看他一眼,冲着他点了一下头,开口说,“抱歉,哥不知道你心脏不好,歇会吧,身体要紧。”
顾以辉低着头,于洋侧身让过路,放下了货,拍拍他肩膀,“别逞能,坐边上歇会吧,上午你帮哥卸货,哥挺知足。但是你身体不好,就当体验生活,试试得了昂。”
“洋哥,你是不是早知道我……”
于洋靠在架子上,抬手叼了一根烟,带着顾以辉出了仓库,长长的吐了一口烟,“我那天看见你药瓶了,你动不动就捂着胸口,我猜你是不是心脏不好。”
顾以辉手伸进裤兜,手指扣着药瓶瓶盖,“我都快好了。”
于洋嘬了一口烟,“恩,我知道,你量力而行。等大学放假来超市跟哥一块儿卸货,你这么大个子来帮我,我就能坐在架子上偷懒。”
顾以辉的表情稍微好转,于洋踩灭了烟头,“等下班了哥请你吃饭。”说完还不等顾以辉反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回去了,干活了。”
下班的时候,顾以辉换了自己衣服,一摸兜口,“sb了。”
于洋穿好了外套,“咋了?”
顾以辉又确认一遍,“手机没了。”
“你不是一直放在柜子里?怎么会丢?”于洋看了一眼柜子,里面的确什么都没有了。
“不知道,来的时候可能就丢了吧。”顾以辉拉好拉链,“那洋哥,今儿不去吃饭了,下了班我去拿一部手机,明儿个吧。”
于洋撇撇嘴,“等会,我打个电话,可能你放家里了呢。”
电话那头已经关机了。
“你看,我说丢了吧?”顾以辉摊摊手,“丢了就丢了吧,再去买一个。洋哥,我先走了啊。“
顾以辉先去手机店拿了一部手机,又重新办理了一张以前那张卡的号码。
刚一开通,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喂?妈,怎么了?”
“没事儿,刚刚打你电话怎么也打不通。”顾母在那边开口埋怨,“吓死我了,你怎么关机了。”
顾以辉嘻嘻笑着边哄边认错,“手机丢了,刚买了新的,我这就回家。”眼睛四处瞄着,看见一家糖果店,忽然想起,上次买的糖吃完了,“啊,妈,我先买点东西,待会再回家。”
“买什么啊,我让司机去接你吧?”顾母在那边放心不下,“你在哪儿啊?”
“买点糖,哎呀,您甭管了,您吃糖不。”
“这孩子,怎么最近还了。晚上吃什么啊?”
顾以辉进了糖果店,“吃火锅吧,甭炒菜了,想吃火锅,做得辣点。”
“你不是不吃辣么,你张婶都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松鼠鱼和松仁玉米了,还特意给你蒸了菠萝饭。”
“怎么又是这几道菜啊。”顾以辉漫不经心的抱怨几句,认真的挑选起糖。
“你不是最爱吃鲜甜口么……”顾母还没说完,顾以辉开口打断,“今天不想吃了,吃火锅吧。我买点东西就回去,您不用叫司机来接,我先挂了。”
数十种糖果,上百类,都被包装的精致巧妙,碎碎的放在货架上。
顾以辉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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