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冰挷地砸在我脑门上,我眼前一黑,只看到裂缝下面一片漆黑,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我醒来的过程并没花很长时间,因为浑身剧痛和血液倒流。
我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听见很清晰的滴水的声音。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自己正倒挂着,腰部卡在两块石头中间。我用手摸了摸,石头卡得很紧,估计是在刚才的混乱中运动的一个状态。要是再卡紧那么几分,我现在肯定就是上下分离的了。妈的,真是太恐怖了。
费了好大劲扭过头望了望掉下来的地方,居然看不到天空,看来这地方还很深。也不知胖子和小哥他们在地上怎么样了。这么个破地方,我肯定得先找个路上去。好在口袋里装着几根荧光棒,我摸出一支掰了两下,朝下面扔了出去。
荧光棒下落了大约两三米,掉在地上。照出的一圈光晕可以看出来,那地方约摸像是一条很窄的石阶。缓了口气,我用几乎把小jī_jī磨断的力气从石缝中挣脱了出来,顺着石壁上的凸出点爬到了荧光棒躺着的地方。
这是一条非常狭窄的石阶,就突出石壁大约三十公分左右,往左右两边延伸。石阶的另一边也是石壁,只不过理石阶还有大概几米的距离。我用荧光棒照了照,跳应该跳不过去。跳过去也没地儿落脚。石阶底下应该是虚空的,看起来下面是个无法测量的深渊,可以感知这里应该有个巨大的空间。
我浑身酸痛,感觉呼吸的时候肺部呼噜呼噜的,喉咙口一股血腥味呛得慌。大约是被那些冰块砸出内伤来了。但这个情况明显不能停下来休息,我咳了两口血沫,咬着荧光棒想了想,考虑走左边还是走右边。
这个时候我完全没办法判断,以往的倒斗经历也派不上任何用场。我听着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滴水声,无法集中精力去思考。我试着再弄亮了一根荧光棒,从掉下来的地方往上扔,很奇怪的是荧光棒总是撞停,然后又再掉落下来。我拍了拍额头,娘啊不会吧,居然那条裂缝不见了吗!
最后我只能跟着感觉选择了右手边的石阶。石阶的走向有高有底,还带有不少转弯的地方,令人无法判断到底是通往那个方向。我心里琢磨着要是这一边不对,一会儿还回去走另一边。
漆黑的山体洞穴,我一个战战兢兢地走在一条只够容半个人通过的山壁小路上,别提多凄惨了。心里狠狠骂那个惹是生非的闷油瓶,要是老子能活着从长白山回来,你怎么说也得赔老子一个安稳的下半辈子!要还像以前那样肆意妄为,老子跟你没完!
我一边在心里赌咒,一边打量着石阶另一边的山壁,突然发现不知从哪一段开始,山壁上出现了很多黑洞。就像是莫高窟的那种洞,也像是寺庙里被称为“千佛洞”的供奉神仙牌位的佛龛。
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的,我总觉得黑暗的空间里,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隐隐我还似乎听到了极轻微的呼吸声,并不只有我一个人的。那种呼吸声悠长而有规律,就像是沉睡的人发出来的。只是混杂着深渊处的滴水声,并不能很明显地察觉。
阴冷的山洞让我轻轻地,打了个寒颤。
第33章 r (33) 春光乍泄
够脚的台阶非常窄,下面是无法估计深度的黑渊,对面的石壁上还有一排排黑洞对着我,就像无声咧开的嘴。远处传来很清晰的滴水声,我推测脚下面的深渊可能是个池。我走了一会儿就浑身都是汗,难受得要命。安静得连空气都像静止的空间里,我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脏的搏击声,配合着在未知空间的诡异气氛,显得十分寒碜。
幸好这个时候我的思维还是处于比较乐观的状态,我暗示自己想点好玩的事情,说不定这条路很快就走到底了。
其实我并不想承认对我来说所谓好玩的事情就是跟闷油瓶有关的,但实际的情况是,当我一个人置身在这种未知空间的时候,闷油瓶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地出现在我思维里。
记忆是从格尔木的疗养院重遇闷油瓶的那一刻开始,我在黑暗中躲避着一只禁婆,闷油瓶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叫我好一阵惊喜。然而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他情况,他就跟着从屋里棺材下冒出来的黑眼镜跑了。疗养院的恐怖和对云顶天宫青铜门,以及黑白录像带的疑问让我本能地追着闷油瓶跑,心说这下决不能跟丢了你。
这一跟就一直跟到了塔木陀。这次重遇闷油瓶跟以往在鲁王宫和天宫的感觉很不一样,我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只是觉得他好像刻意在躲避着我。以往他也不理人,但是对我是特别关照的,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跟在我身边,好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及时地帮一把手。但是这一次他明显对我特别冷淡,那种感觉好像是多看我一眼都让他嫌似的,让我非常不舒服。
期间黑眼镜像是对我特别感兴趣,时不时地蹭过来跟我搭腔。他是属于自来熟的那种人,说着说着就把手臂往我脖子里挂,搞得我跟他多熟络一样。这种时候闷油瓶就会不咸不淡地瞟我们一眼,然后走过来把黑眼镜拉走。次数多了黑眼镜就觉得异样,打趣地问闷油瓶:“你们俩怎么了?你们不是很熟的吗?”
对于这种问题,闷油瓶通常的反应是无视,然而这一次好像是故意说给我听,我听见他淡淡对黑眼镜说,“不熟。以前碰过两次。”
我僵在当场,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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