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过这不能怪他,这次天子要八皇子南巡,只准带了几个贴身护卫,一路走山径小路,行动不准张扬,所以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恰巧龙晏到来那天,秦显扬不在府中。
黄管事连忙解释道,“老爷息怒,早前老爷病重,夫人下令所有人都不准打扰老爷养病。而大少爷只是想为老爷分担家务事,才擅作主张招待八殿下,再说宴席也并不铺张,只摆了一围酒席。”
“一围酒席就害了两个姑娘丧命,皇子生死未卜?我们秦家摆的是鸿门宴吗?”秦显扬一掌拍在身旁的桌子。
“这个家的家主到底是谁,你说!”秦显扬指着黄管事问。
“当然是秦老爷秦显扬将军您!”
秦显扬拿起手边的茶杯,狠狠地砸到黄管事脚下,“错,你们的家主是秦路!”
“老爷,奴婢/奴才们知错了!”下人们纷纷跪下。
秦显扬深呼了口气,说:“黄管事、秦总管,还有诸位,你们跟随我多年,勤勤恳恳,我都看在眼里,不曾待薄。甚至放心把我儿托付于你们照顾,但现在我儿竟然闯出如此大祸,全家上下都瞒着我!我到底是连看门口的老狗都不如啊!”
秦总管听了,忍不住摇头叹息,秦老爷说得确实不错。
这府里大家都心知肚明,明着大家对秦老爷唯马首是瞻,背后,甚至整个南海县是要看秦夫人和秦路少爷的脸面!谁不知道秦老爷娶了当今圣上的亲姐,尊贵的丹阳公主为正妻,秦路少爷是皇上的侄子,也算半个皇子。一品的公主地位自然凌驾在三品将军的秦显扬头上。
在公主夫人和少爷面前,秦显扬根本抬不起头,更不敢当面斥责少爷,也就只能向下人宣泄不满。
黄管事内心却嗤笑着秦显扬软弱无能,表面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他双膝跪地泣声道:“老爷,我愧对您,少爷也是知错了,您就不要责罚他了。”
“那少爷现在在哪儿呢?”
“在祖祠里反省着呢!”
“哼!祖祠?他还知道是什么地方吗?那儿的房梁都塌了,还怎么反省!”秦显扬缓缓站起来,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忍心责骂秦路。儿子之所以变成今日的样子,全是自己造的孽。秦显扬垂目扫了跪在地上的下人们一眼,摆摆手说:“算了,让少爷在他的院子里静过吧!至于八皇子在咱们府里待过的事,你们不许提一个字,否则……”秦显扬把手横在脖子间,“秦家上下恐怕活不过明日了!”
待众人退下,秦显扬一个人走到院子,尽管院子里的春花依然绽放,但秦显扬还是感到浑体冰寒。他抬头望天,口中呼出一声长叹,孽障啊,都是孽障啊!
☆、推测
第二日,温冬生如常醒来。昨晚到大半夜才勉强睡着,以致一觉醒来太阳穴像针扎般痛,不仅如此,腰又酸,腿又麻,一边肩膀还抬不起来……
温冬生侧头一看,只见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环着他的腰,一条大腿死死地压住自己的双腿,肩上压着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还时不时在他的颈窝乱蹭。
“……”难怪会做噩梦,梦见自己被一头大黄狗压得喘不过气。
于是,温冬生把龙晏踢了下床……
“表弟,早啊!”一大早受了温冬生‘热情’的一脚,龙晏也不恼,笑容依旧灿烂。
昨天的小插曲,温冬生很是尴尬,不想跟龙晏太过亲近的接触,于是故意板起脸道:“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快去洗漱!”说完就移开视线,耳根却悄悄地发烫。
龙晏眼尖地看到他耳后那抹红色,嘴角的弧度扯得更高。
洗漱完毕,龙晏向温冬生摊开双臂,撒娇道:“表弟,帮我穿衣服。”
温冬生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家伙还没断奶么?自己明明就会穿,非要他亲自伺候。
等前来报告的暗卫推窗而入时,便看见自家主子坐在床上,温老板跪在床边,埋在自家主子的胸前(给衬衫扣纽扣),主子一动不动,任由温老板从上往下动作,而主子的目光则有着从未见过的柔情。
两个暗卫赶紧捂住双眼,以免闪瞎狗眼。
龙晏发现两人,立即垮下脸,冷声道:“何事?”两个蠢蛋,就不能挑时间出现吗?非要碍着我和表弟培养感情……
两个暗卫仍然捂住眼,对主子的愤怒视而不见,暗卫甲说:“主子,属下来报告任务!”
纽扣扣到一半,发现暗卫到来,温冬生皱了皱眉,抬头对龙晏说:“既然如此,那我先出去。”
龙晏按住温冬生的肩,柔声道:“不碍事,你继续!”
“不太好吧,万一听见不该听的……”
“没事儿,你又不是外人!”
“好吧!”
真肉麻!看得两个暗卫浑身一阵鸡皮疙瘩,心道以后见到温老板要不要改口喊八皇子妃……
龙晏可不管二人的心思,催促二人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暗卫甲说:“主子,这些日子,野嘴和鹤坪的驻军并无异常,但昨晚鹤坪驻军调派了一千人到南海县,南海水师也出动了五百人。”
“奇怪,这附近又没战事又无天灾,派兵来作甚?”
暗卫乙道:“回主子,据属下调查是南海知县陈陆钧请求派兵的。陈大人对外称查明钱府和鹤坪知县卢家小姐的死因,是江湖杀手所杀,因此排除了两家企图杀害皇子的嫌疑。现在陈大人怀疑杀害两家小姐与行刺皇子是同一人所为,凶手仍在南海县匿藏。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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