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窗外一阵电闪雷鸣,暴雨终於下来了,哗啦啦啦,很是畅快。姜维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黑暗,心情突然好了许多,转过身来,盯著费禕道:"宋友直要结婚了,你不伤心吗?"还是要问清楚。
"他选的路很正确,我为什麽要伤心?"说起这个,费禕算是安心了一些,又磨磨叽叽地蹭回到电视跟前,随口答到。
"那你今天从接到喜帖就表现那麽反常干什麽?!"害人误会知不知道?!
"没有啊,我,我是看你好象在生气,我想,想保持安静比较好,才才,没有说话的......"费禕又有些结巴了。
"那为什麽做饭会打碎碗?!"姜维突然有些无力,不知道该气谁。
"你,你,你生气,我,我,我有点紧张。"说著,费禕又退了一步,偷偷看了姜维一眼,赶紧接著道:"以,以後,不会了。"
妈的,什麽事儿啊这是?姜维匆匆转身,坐回自己位置上,抚额,不能再看到这个胖子了,不然非得被气死。笨蛋!笨蛋!
宋友直的婚礼终究还是礼到人不到,想来宋友直也会暗地里松口气吧?生活还在继续,好的坏的,生气的,快乐的,都必须在一起承受。慢慢也就习惯了,习惯了生活中有这麽一个鬼陪在身边,习惯到视若无睹。费祈也没再打过电话来,生活安静如死水。
灿烂的花与葱郁的叶子掉落满地,渐渐风起云高,整个城市象一个风箱的通道,天天把行人刮得不得不眯著眼睛竖起领子。秋天终於到了。
姜家几乎死了心,三个月的时间已过了植物人唤醒的最好时间。姜维又去过几次,用各种方法都无法回魂。姜妈妈终於敌不过天意,叹息著把生意渐渐交到宋友直的手中,至使宋友直新婚也没有蜜月,天天忙得跟狗一样。姜维见过他几次,看他如此焦头烂额,心中有种报复的快感。
同时,姜维也觉得如此在姜氏做为一个普通职员下去,实在没有必要,虽然平白少活了九年的青春时光,让人很是幻灭,但姜维还是不打算按费禕的方向生活下去。於是,姜维在宋友直的诧异与挽留下坚决地辞了工,考了口译证,一心一意在家做他的翻译。凭著商业方面的专业度,也在业内做出了些口碑,活不少,钱也不少。生活既简单又舒适。
死了心的姜维,终於有一天觉得费禕确实是个大麻烦。因为,他总不能当著一个成年鬼去寻欢作乐。寻欢作乐是正常的事,但当著鬼面寻欢作乐就颇不寻常了。尤其是自己还是喜欢男人。真是要命!禁欲三四个月,已经够久了吧?可是,如何打发这个跟屁鬼呢?
镜子的姜维已经瘦了许多,完全是个普通人的模样了。打点一下,看起来年轻许多也j-i,ng神许多,只是还是跟帅不怎麽相干罢了,费禕的长相......好一点之後也只能跟清秀甚至羞涩相关联,想要帅气,实在很难。照著镜子,姜维撇撇嘴,难道让自己转去做个0?还真是不爽呢。姜维暗自瞪了一眼这个身体的原作俑者,长年的懦弱表情下来,连自己这样一个阳光青年都纠正不过来,动不动一看人就跟个兔子一样无辜,真让人受不了啊~~~
温饱思 y- in 欲,现在的姜维好想出去找个人来上床~~可看看在一边看书看得专心的木偶费禕,却只能叹气。
"呃......费禕......"姜维有些好奇,也有些尴尬,用手爬了爬头发,眼光在费禕的身上溜了溜又转开。
"什麽?"费禕抬头,眼光还是散的,明显思维还在书里。
"呃......你对,对同性恋怎麽看?"姜维虽然猜过费禕与宋友直的关系,但并没有真的得到过证实,此时为自己将来的行为铺路,不由地有些小心。
"同性恋?"费禕傻乎乎地重复了一遍,突然愣住,看了姜维半天,低下头,沈默半晌道:"怎麽想起问这个?"
"我记得你说过......你曾经喜欢过宋友直,嗯,所以问问看。"姜维避开自己的问题,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费禕,轻声问道。
"很久以前的事了......"费禕并没有象姜维预想的那样沈默或者伤心,平静得什麽情绪都没有,只是不看姜维的眼睛,拿著书慢慢翻著,淡淡地说道:"而且也不是情人的那种喜欢。对於同性恋麽?我没有看法。"
姜维心中一喜,觉得没有看法也正是他想要的态度,喜欢这种漠视。正要接话,却听到费禕突然小小声音嘟哝著自语:"我都是个鬼了,对人类社会,有什麽看法都没用。"
姜维的那一喜,因著这句心灰意懒的话,再次附入谷底。费禕这人,虽然性格怯弱得可怜,但有时候气起人来,却有著的非凡的功力。姜维这几个月来已经习惯,打又打不著,骂又无从骂起,实在让人很窝火。
压了压气,姜维缓声问道:"费禕,你谈过恋爱吗?"
这次,费禕终於有了些反应,转过头来张大嘴看著姜维,半天才突然低头,小小声道:"你,你一小孩子,关心这些做什麽?"
姜维有些好笑地看著费禕的表情,不知道他的低头是不是害羞。这个男人真是快绝种的怪物吧?这麽点小事,就能羞成这样,诡异。生出些逗弄的心思,故意走上前去,挨著他坐下,很随意地口气问:"不会......这个身体还是处男吧?"
得,不用听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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