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吐出两个字:“爹爹……”
“辛夷!”那青年担忧的叫了一声急急就想上前,却被中年男子拦住。中年男子朗声一笑,向胤禩一拱手,道:“廉亲王,久仰大名了。”
胤禩眯了眯眼,冷冷道:“彼此,林老爷。只是没想到林老爷不仅擅长经商,更是天地会的会首。”
那中年人完全不介意胤禩的态度,摊开双手,诚恳道:“不知廉亲王可否先行放开小女,王爷是认得清形势的人,您给在下一个面子,大家才好说话。”
“本王对令嫒没有恶意,若是会首能保证本王与四阿哥性命无忧,本王自然不会为难二小姐。”说着,胤禩放下长剑,松开对林二小姐的钳制。
陈会首身边的青年立刻跑上前将林二小姐揽进怀中,小心翼翼的去揉她被捏紫的手腕,又捧着她的颈子仔细查看伤口。眼里满是怜惜和自责,心疼道:“辛夷,疼吗?”
林二小姐摇了摇头,走到林会首身边,低低叫了声:“爹。”
“没事就好。”林会首叹了口气,冷冷看向胤禩,下令道:“请廉亲王回去叙话。”
人群中有几个答了“是”,五六个人走出来,分别制住胤禩和弘历。胤禩和弘历被剑抵着颈边,眼前又被不由分说的遮上了黑布。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所以胤禩并没有反抗,只是紧紧拉着弘历的手。林会首见他强硬,倒也没有逼他放手,因此只反剪了一只手臂,被那五六个人推推搡搡的跟着走。
胤禩和弘历走了一段路后被塞上一辆马车,看守他们的几人也上了马车,严禁他们摘下眼罩或随意动作。
胤禩虽然很努力的想凭感觉记住路线,但江南小巷复杂众多,相互交通,再加上马车夫又有意绕路,几圈下来,胤禩便彻底迷失了方向。
起初,胤禩还能隐约听到一点外边的声音,最后却只剩下了一片死寂。耳边只有几人沉重的呼吸和车轱辘轧过地面并使车板轻颤的声音,显然是越走越偏。马车摇摇晃晃的走了近两个时辰才停下来,胤禩被人从马车上扯下来,带到一座院子中,应该就是天地会的江南总堂了。
胤禩仔细感觉,院落中似有众兵把守,岗哨森严。来往之人皆有武功在身,均是步子稳健,气息绵长。
此时夜已极深,四周静谧。忽然间,角落里大约是库房的位置传来一声沉响,好像重物轧过地面,又有些金属缓慢摩擦的感觉。押送胤禩的人略停了停,发现只是看守东西的人不小心碰到的,便没有放在心上。
胤禩指甲狠掐掌心,抑制住想要扭头的冲动,遮在黑布下的眼睛倏然睁大。
他忽然有了一个猜测。看起来虽然荒谬,但却并非不可能。反而,联系前因后果,这个猜测让一切事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也让他的心不安的缓缓的揪了起来。
负责押送胤禩的几人把胤禩和弘历推进一处大厅。胤禩刚刚站定,就被身后的人在膝盖弯处用力踹了一脚,想逼迫他向某一个方向跪下来。
胤禩猝不及防下身子一晃,却又马上绷直。他放开弘历的手,迅速回头狠狠甩了身后那人一巴掌。胤禩虽然被蒙着眼,但却出乎意料的准。加上他下手又狠,直接就把那人打蒙了。
胤禩摘下遮掩的黑布,丢到一边,冷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对本王动手动脚?”
“你他妈找死!”身后那人缓过神来,举拳就要揍胤禩,却被陈会首厉声呵斥住,道:“住手!不可对廉亲王无礼,你下去吧。”
那人不甘心的瞪视胤禩,最后啐了一口,还是退下了。
胤禩低头把弘历眼上的布也解下来,神情冷淡,连一个眼角都不屑给那人。
那人方才所做,分明就是有林会首示意,让人给他下马威再出面救场,玩的都是不入流的把戏。不过是想挫挫胤禩的锐气而已,
看着客客气气,实际上谁都知道,林会首本人对胤禩必定一分好感也无。
双方谈判,就是要看谁能在气势上压制对方。若是在平时,胤禩虽然不屑,但也能与其虚与委蛇一番。胤禩并不是一个暴虐的人,但现在他身边还有弘历,要想不被阿猫阿狗踩到头上来,就必须挺直腰杆,一分都软不得。
“手下人不懂事,让廉亲王见笑了。还请王爷和四阿哥坐下来,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林会首不动声色,一直是副温和儒雅的样子。但胤禩没有忽略,他身后的年轻人紧握着剑,杀气四溢。胤禩猜测,若不是林会首压着他,男人很可能立刻扑上来将他看成几截。
若是说林会首的样子是想从胤禩身上得到利益,那这个年轻男子看他的眼神就是真的只想杀了他。
“抱歉,林会首。”胤禩毫无要坐的意思,他淡淡笑了笑,打断林会首的话。“恐怕要让林会首失望了。无论会首要说什么,本王现在都是不会跟你谈的。”
“哦?”林会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知廉亲王何出此言?”
“第一,本王一日没有休息,脑子有些浑,只怕无意间答应了什么不该答应的。第二,”胤禩直视着林会首渐渐难看起来的脸,从容道:“则是因为筹码不等,对本王不公平。”
“你现在没资格要公平!”年轻男子“噌”的一声将剑出鞘一半,跨出一步就向胤禩走来。
“长安!给我回去。”林会首猛地站起来,按着男子握剑的手将剑压回剑鞘。
原来那男子叫做长安,倒和腰间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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