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掉阮橙,不再将妄念强加在他的身上,不会再将这一世的他也伤得体无完肤。
但一切以为、一切努力都在与阮橙重逢的那一刻化为乌有。
那一日,他纵马出城,本想带人去城外新开辟的屯田里巡查一番,没曾想却在路上遇到了出来闲逛的阮橙。
刹那间,欲[火]重燃,妄念再起。
那日之后,严衡连续几夜未能成眠,几经辗转,终是控制不住心中妖魔,再次谋划出了娶男妻镇宅生子之事。
这一次,他早早派兵围住阮家,并加强了城门处的查阅,不给阮橙留下逃走的机会。
这一次,他也终于得偿所愿,将阮橙娶回家。
但娶回来的阮橙却与他预想中的不太一样。
确切地说,是一样但又大不一样。
严衡知道阮橙性子倔,脾气不好,受不得半点委屈,所以当严琛来禀,说阮橙踹翻了琉璃院的侍女,砸了食盒的时候,他完全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挥挥手就把严琛遣了下去,让严琛按阮橙的要求再做一份吃食送去。
但严衡从未想过阮橙会主动亲近于他,和颜悦色……甚至可以说是嬉皮赖脸地与他说话,甚至还做对他出了那般不要脸的行径。
这让严衡不禁会想,若上一世的时候,阮橙也能如此对他,他们又怎会发展到那种不堪境地。
更让严衡惊喜的是,这一次,阮橙并未对他们的婚事表现出多少抗拒。
严衡一度怀疑阮橙或许和他一样带着记忆又重活了一世,尤其是当阮橙说出那句“我怕你掐死我”的时候,但他很快便否定了这种猜测。
阮橙那双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睛里既无厌恶也无怨恨,怎么看都不像是记得前世。
以他上一世时的所作所为,阮橙若真的和他一样重生,肯定要找他拼命,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安安稳稳地睡在他的怀中。
幸福来得如此轻而易举,以至于严衡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处梦境。
也正因为这样的怀疑,严衡才会起了疑心,喝问阮橙到底是谁。
但阮橙的回答以及自己的亲手触摸却让严衡疑心尽去。
这世上的易容术造不出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容,阮橙也没有什么孪生兄弟。再说,阮涣那老东西最是贪婪不过,能用儿子平息的事端,绝不会舍了金钱解决。如果阮家还有一个阮橙,阮涣早就把他推出来替婚了,哪还会拿出大笔钱财来平息他的怒火。
但这一世的阮橙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呢?
严衡怎么想都想不通,只能归结于世事无常。
既然他可以提前一年娶妻,阮橙自然也不会是一年后的模样。
或许,上一世的阮橙也曾是这般性情,只是在之后的一年中有了某些他所不知道的遭遇,再加上后来离家出走,在外漂泊多年又加入乱军,这才渐渐成了那般不识时务亦不懂情趣的顽石样子。
严衡不自觉地又叹了口气,将怀中的“阮橙”拥紧了一些。
他早就想过了,这一世,若阮橙能老老实实地留在他的身边,他必会给阮橙一世荣华,绝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伤害于他。
而就今晚的情形来看,他们之间纵然还有一点隔阂,但只要假以时日,必然是欢爱可期。
想到这儿,严衡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亲了亲“阮橙”脸颊。
第二天早上,吴名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还躺在严衡怀里。
“胳膊麻了没有?”吴名脱口问道。
严衡没有回答,但嘴角处明显抽搐了一下。
吴名眨了眨眼,“早安?”
“不早了。”严衡终于开口,“今日你要与我一起拜见长辈,这会儿起床已经有些晚了。”
“既然你没叫醒我,那肯定是晚了也没关系。”吴名肯定道。
严衡顿时无言以对。
吴名倒是想起另一件事,马上挑眉。“见长辈的时候是不是要跪拜啊?”
“必然。”严衡道。
“那我就得把丑话说在前头了。”吴名神色一正,“我是不会向任何人下跪,更不会向任何人叩首的。”
严衡一愣,但并没有马上接言,怔怔地看了吴名一会儿,很快垂眸应道:“可。”
这下倒是轮到吴名发愣了。
“可以?你确定?”吴名又问了一遍,以免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或是误解了严衡的答复。
“不想跪就不跪,我不会在这种事上强求于你。”严衡挑起吴名的下巴,“再说你又是男儿身,本就应与后院的女人们保持距离。今日的认亲宴干脆就不要去了,权当避嫌,晚上我再带你去见母亲。”
吴名疑惑地问道:“见你母亲的时候不用跪拜?”
“母亲不讲究这个,而且……”严衡顿了一下,“能不能见到还是两说。”
吴名有心追问,却见严衡一脸黯然,似乎有难言之隐,再考虑到晚上就能亲眼看到答案,于是便收起好奇,转而问道:“起床?”
“需要叫人进来伺候吗?”严衡问。
“不……呃……等等。”吴名本想说不要,但马上就记起他连自己衣服在哪儿都不知晓,只得改口道,“叫金角银角……就是昨天那两个……侍女进来吧。”
吴名差点习惯性地叫出丫头。
严衡从他脖子底下抽出胳膊,率先起身。
门外早已等了一排侍女。
随着严衡开门叫人,金角和银角也随着这些侍女走了进来,伺候吴名更衣洗漱。
和郡守府的侍女一比,金角和银角明显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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