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毓灵豪气**云,皇甫瑾瑜心里却是万分煎熬,南北交战,那又该是多惨烈的损伤?同时他心中的不安感也愈加强烈,如若一天,欧阳毓灵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又将如何?他俩得有多浓的爱意才能掩盖掉欧阳毓灵对南阳的恨?对他的恨?
欧阳毓灵瞧着皇甫瑾瑜脸色难看,问道:“怎么,白玉觉得我不可能做到?还是不愿我这么做?”
“不是。”皇甫瑾瑜摇摇头,他是很想将如今天下的形势、战争的利弊跟欧阳毓灵讲解个清楚,但欧阳毓灵不容置疑的神情告诉他,灵儿的想法不是他现在一时半会能改变的,自己此刻怕是多说无益,再者灵儿对他已有几分疑虑,若自己此刻还一味为南阳开脱,只怕会更惹得灵儿生疑,到时要再对她慢慢规劝就难了。皇甫瑾瑜知欧阳毓灵也定是不满足自己这么一个简单的回答,怕还是要追问些许,如是假装伤口痛,皱眉捂着胸口,沉默不言。
果然欧阳毓灵还欲追问,只是见皇甫瑾瑜此刻脸色有些惨白,想起曹海光曾说的白玉救她回来时已身受重伤,想着白玉屡次舍生忘死地为了自己,而自己还这般怀疑他,心里也是愧疚,于是止住了到嘴边的话,上前扶住皇甫瑾瑜,问道:“可是伤口疼?”
“无碍。”皇甫瑾瑜淡淡说道。
“传太医吧?”
“不用不用,透透气就好。”
“那……我们到外面走走吧。”欧阳毓灵提议道,御书房里的空气太过凝重了。
“嗯嗯。”皇甫瑾瑜点点头。
天空放晴,地上的积雪也渐渐消融了,皇甫瑾瑜和欧阳毓灵并肩走在御花园的青石板路上,却是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终于走到了湖边,前面已是无路可走,两人这才停住了脚步,转身相对一瞬,彼此眼底的煎熬一览无余。
“白玉,你是真心爱我的吗?”欧阳毓灵问道。
“是!”皇甫瑾瑜坚决回答。
“那你为什么要弃玉不告而别?如果不是冷刚带兵拦截,你是否就不会回来了?”
皇甫瑾瑜闻言一顿,随即回道:“不是!第一,我没有弃玉不告而别;第二,就算不是冷刚,只要我听到你有危险,就算远在千里我也会赶过来救你。”虽然皇甫瑾瑜第一点是在说谎,但第二点却是肺腑之言。
“那为何我给你的玉会在刺客手上?为何我到清雅园时你已不见了?为何那么多禁卫军、金甲卫军都找不到我,而你却能轻易找到我?白玉,在我遇刺这件事上,你身上疑点重重,难道你就不想解释一下吗?”
“灵儿,你这是在怀疑我吗?你觉得我会想要害你?”皇甫瑾瑜语气带着几分受伤。
“若我认定你会想要害我,此刻我也不可能与你在此。我没想要怀疑你,我只是想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起码的尊重。”
“好,我无愧于心,既然你心有疑惑,那我就一五一十地解释给你听。”皇甫瑾瑜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重大决心般,他继续说道,“首先,我没有不告而别,母亲来信说家里出了点意外,要我速回,当时你忙着处理登基的事,又是深夜,我无法进宫,此事又拖不得,不得已,我才修书一封并附上信物,托府上的下人天一亮便转交给你,而我连夜启程。如我信上所写,我暂离开几日,等家里事情解决了,我便会回来。”
“你给我写了信?你可知你的信物落到了别人手里,而你的信也根本没有传到我这里。”欧阳毓灵说道,随即又问,“既然如此,你为何又回来了?”
“我说过的,只要我听到你有危险,就算远在千里我也会赶过来救你。家里的意外充其量只是些钱财的损失,我可以失去万贯家财,但我不可以失去你分毫。”皇甫瑾瑜说得情深意切,因怕欧阳毓灵认为他接下来还是会走,于是补充道,“家中的事我已派林骁前去协助处理了,我不用回去了。”
“那你为何能轻易找到我?”
“冷刚说你是在清雅园不见的,我能想到的就是回清雅园找线索,只是碰巧,当我回到那时,我意外发现了潜入的黑衣人,几番对决,最终才他嘴里知道了你的下落。”
“你们打了起来?我听曹海光说你受了重伤,是他们伤的你?”欧阳毓灵不大相信,以白玉的武功会败给卫东。
“不是,是我自己伤的。”
“自己伤的?”欧阳毓灵大声诧异的问,难道真的是苦肉计?
“若是寻常对决,那些黑衣人自不是我的对手,但,他们以你做要挟,我便无计可施。了。”白玉的这种投鼠忌器,欧阳毓灵自是懂的,当初她自己不也被晋王的刺客逼着下跪磕头吗?“卑鄙小人!”她狠狠地啐了一口。
“于是我答应了他们,做了个交易。”皇甫瑾瑜没有再说下去,但欧阳毓灵是聪明人,她自能猜到他们所作的交易是什么?不然武功深不可测的白玉又怎么会为卫东所伤?一想到自己还以卑劣的心态揣度白玉受伤一事,心中就满是愧疚。
欧阳毓灵眼眸含泪,怜惜、心疼、愧疚地抚摸着皇甫瑾瑜苍白的脸,“你的伤还好吧?”
“已无大碍了。”
“你傻啊,万一你伤了自己,他们又不肯放我怎么办?你不是亏大了。”欧阳毓灵嗔怪道。
“我没管那么多,只要能救你,无论如何我都愿放手一搏。”
“说你傻还不信。”欧阳毓灵轻轻挽着皇甫瑾瑜的手臂,依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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