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了药的范夜岚很不安分,让irin的药,都是从美国带回来的,鬼知道他给她吃了些什么。iris好不容易才把范夜岚丢进后座,李初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是李初眠已经同意去fbi,今晚就动身。iris知道李初眠今天看了这一幕之后迟早会答应,但是没想到会这么迫切,iris勾了勾嘴角,黑色的宾利开了出去,在寂静的街道上,划出一道窒息般的黑色分割线。
清晨醒来时,范夜岚的头疼得要炸裂了,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立刻警觉起来。“哟,终于醒了啊。”iris斜靠在卧室的门边,找出洗漱的用品给她,就出去了。揉了揉太阳穴,范夜岚才慢慢回想起昨晚的情景,自己在酒吧被人下了药,然后就模模糊糊地看到iris的身影,再后来,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翻出手机,只有一条未读消息:
她连夜飞美国了。
说不心痛是假的,但她当时那么决绝地说分手,怎么可能还有回旋的余地?情感一时太复杂,堆积在范夜岚的心头,最后也竟然变得麻木了,浑浑噩噩地洗漱完,范夜岚才想起去给iris道个谢。iris也没有多留范夜岚,自己收拾了行李,也准备回美国了,这次fbi一共来了九个人,avery今天凌晨已经和李初眠一起回了美国,还有八个人今天一起动身。
范夜岚直接回了警视厅,迎接她的,却是秦晋。秦晋坐在她的办公室里,正准备派人收拾李初眠曾经用的东西,他告诉范夜岚:“恭喜,你升职了。”言下之意,她是一队的队长了。范夜岚脸上并没有欣喜的神色,而是一直注视着那几个收拾李初眠办公桌的警察,突然说了一句:“就放这里吧,不用收了。”那几个警察动作一顿,纷纷看向秦晋,秦晋手一挥:“走吧,不收了。”所有人都出去以后,范夜岚斜躺在那张沙发上,头突突地疼,只剩她一个人了,她最终,还是走了。
躺在沙发上,愣怔了半天,范夜岚才从沙发上坐起来,再抬头时,眼神已经变得冰冷。曾经用尽真心对待一段感情,到头来两手空空,甚至连再见都没有说出口,止不住的心酸。
警视厅接下来的工作并不多,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范夜岚却都亲力亲为,不给自己留下一点休息的时间,曾经开朗的性格也变得冰冷疏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范夜岚参与的案件越来越多,积累的经验也就越来越多,破案的速度越来越快,可越是能力强,心里的伤痕就越是难以平复。范夜岚每天把自己埋在成堆的案件里,没有工作时,就研究古往今来、国内国外的各种大案件,一一分析,把自己当作负责那些案件的警官,一步一步推理,直到得出结果。以前,她也总是喜欢这样,看着曾经发生的案件报告,自己推理,却总是在最关键的环节卡住,无法继续,那时候,总是李初眠用一两个词语提点她,她才豁然开朗,可现在,李初眠不在身边了,她只能靠自己了,却是意外地能自己完整地推出犯人是谁,或者是直接给犯人精准的画像。范夜岚的心理推理能力越来越强,她的观察能力也越来越强,可是日常的体能训练也没有落下。
很多次,步倾桀和温柢都看见,范夜岚一遍一遍地,练习着李初眠曾经教给她的那个躲避正面射来的子弹的动作,从勉强躲过,一直练习到能从容面对。却再也没能有人奖励她一块精致的小甜点。
不管经历了什么,人总还是要生活下去。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范夜岚没有半点李初眠的消息,也刻意地,不去打听她过得怎么样。漂亮的单身女人,总是会有男人围绕在身边,很多警视厅的男孩子向范夜岚表白,范夜岚虽然没有答应,但也都没有明确拒绝,只是和他们保持着不温不火的距离。
春天被悲伤冲刷成永恒,毛茸茸的绿草地从光秃秃的一小点,变成了茂密的一片,只是这一年的春天,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很少有温暖的阳光。
天气渐渐变热,梧桐树下的浓荫,庇护着一整个东临城的阴凉。手掌般宽大的叶片,绿得醉人心神。一场又一场大雨,冲刷着这片土地,洗尽了人间的尘垢。
炙热的气息逐渐远去,秋意愈来愈浓。梧桐树碧绿的叶片,开始一点点泛黄,叶片的边缘,也开始打卷。秋天,总是落寞而孤寂的,天空高而远,红彤彤的太阳,挥发着夏天残留下的余温,照耀着大地。
十月,凉意慢慢涌进东临城,行人都换上了稍厚一些的外套,抵御即将席卷东临的寒意。晚上,漫天星光在黑漆漆的夜空中闪烁,无言地注视着城市里的人们。范夜岚拢了拢身上的长风衣,加快了走路的步伐,已经不早了,要赶快回家去。她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在离警视厅并不远的地方。房子不大,但对于她一个人来说,已经是绰绰有余。
打开家门,范夜岚随手把钥匙扔在沙发上,脱下风衣,挽起一点衣袖,习惯性地打开电视看新闻。她习惯每天看看国际新闻,了解一下最近世界上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有时候还能看到一些国际案件的进展。前些天洛杉矶发生了一起震惊世界的连环碎尸案,犯人的作案手法残忍得令人作呕,短短半个月之内,仅发现尸体的就有九个人。fbi的警员已经**手这件事了,但一个多星期以来,一无所获。范夜岚一边用牙签**着水果盘里的水果吃,一边留心听着案件的进展,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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