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魂飞魄散的死法,哪能有地方得以安寝?”
男人的脸色一下就变了,猛地站起身,拉扯着粗重的锁链嗙嗙作响,“你说什么?”
“这……本来就是……”海蟹侍郎想说魂飞魄散无□回,这本来就是常识,但是男人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不可能的……”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迅速泛起赤红。
海蟹侍郎当场被男人身上散发出的煞气冲得脸色惨白,他只记得后来拼了命地逃离,百里距离之后似乎依旧还能听见那个被囚困在深渊里的人的冲撞与挣扎……
穿过一个小园回廊,殷玦和谢雨一齐前往议事的地方,因为整个园子都是仿的古建筑,殷玦虽然觉得建的有些不伦不类,但好歹稍微熟悉一点的环境至少给了他安全感,经过之前穿衣的经验,他觉着现世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就像跟在他身边的姑娘,光天化日之下也敢穿着露出半截手臂和大腿的针织衣物,白皙的皮肉全让人看了,殷玦虽然觉得不太妥,但是入乡随俗他还是懂的,也只能尽量地适应了。
谢雨在中途接了一个老太爷打过了询问的电话,仔仔细细地叮嘱。
谢雨一改方才说说笑笑的样子,正经恭敬起来道:“好的,我已经带着殿下过来了。”说完挂断了电话。
殷玦有些好奇地看着谢雨手上拿着的石头,形状方方扁扁,艳红色,却很有光泽,而且他刚才很清晰地听到了海蟹侍郎的声音。
谢雨注意到殷玦的眼神,有些疑惑,就把试探手机递过去。
殷玦拿过来以后站住脚,默默地盯着看了很久,然后突然道:“不亮了。”
谢雨:“……”
谢雨黑线着重新摁了一个键,屏幕瞬间又光亮起来,上面背景是一个穿着小鸡内裤扛着黑古金刀的面瘫男人。
殷玦只看了男人一眼就皱了皱眉头,虽然画的很好看,但是实在有些败坏风气……
谢雨领着殷玦一边走一边说话。
殷玦道:“刚才我听见了侍郎大人的声音。”
谢雨惊讶道:“侍郎大人?”
殷玦默了一下,没有解答。
谢雨并不太清楚这些陈年旧事,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太多,直接答道:“刚才是曾爷爷的电话,他已经在前厅等了。”
殷玦点点头,看着手上的石头不像石头的东西道:“这个到底是何物?传音法器吗?”说完还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屏幕,结果不知道他摁了哪里,“法器”突然发出一阵响声,吓得殷玦手一抖差点把东西扔出去。
“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我们爱你~”
殷玦:“……”
谢雨:“……”
谢雨赶紧把手机闹铃关掉,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殷玦解释这些对于他来说非常“新奇”的事物,想了想就道:“这个说起来挺复杂的。”
“唔唔。”殷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心地把东西重新放回谢雨的手上,谢雨囧着个脸,其实心里挺乐的,这个殿下别看着冷冰冰的,其实感觉好呆好可爱>▽<。
走出回廊后,议事厅就在前面,老远就看见老太爷拄着拐杖站在院门口等候,身边没有其他人。
见到殷玦后恭敬地叫了一声“殿下”。
能让老太爷如此对待的人恐怕这个世界除了面前的年轻男人恐怕再也没有了,谢雨这样想着,心底其实也有些惊骇,她从小长在这个尊卑等级观念淡薄的时代,对老太爷和殿下的关系有些难以想象。
连老太爷尚且都还这么恭敬,谢雨咽了咽口水,收起了心里那几分玩闹的心思,还好之前男人并没有对她任何失仪的举动计较。
老太爷对着谢雨道:“你在门前守着,谁来了都不许进来打扰。”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只有汤圆的爪机显不出小受的名字tat……
☆、被车一撞是孽缘
议事厅摆设有些陈旧,却很有岁月的味道。
老式的梨木椅子扶手磨损得厉害,桌子也是如此,原本应该有着精致镂花的边角不知被谁削去了,实在可惜。
殷玦不清楚这些古物现在的价值,所以他也就是默默地坐在主位上喝茶,静静地听着老太爷跟他讲这千年来海族发生的变故。
自他魂飞魄散以后,历来关系恶劣的东海与北海发生了几场恶战,东海败退政权更迭,算是彻底伤了元气,好多心灰意冷的海族不愿搅进纷乱中都选择了避世,海蟹侍郎就是其中之一,他上岸了,然后在岸上扎了根。
慈眉善目的海蟹侍郎如今已经满脸皱纹,弓腰驼背,为殷玦斟茶的时候行动还有些迟缓。
殷玦喝茶的动作十分优雅,不过眉头却紧皱着道:“我记得大人就算如今已过三千岁,也不该……才对?”
古有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之说,海底未尝不是如此,海族的寿命向来很长,再加上没有白昼与黑夜变换,冷暖与季节的交替,族人们与世隔绝浑浑噩噩地眨眼一过就是几百年,有时候殷玦跟着前任龙君学习批阅奏折,等感觉到累时才发现人间界早已从春分到了冬至。
老太爷笑了一下,有些怀念也有些感叹道:“活得太长了,没意思。”
殷玦见他不愿多说就不再问,只是道:“我也觉得没意思。”
老太爷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闹着别扭的孩子,开解道:“殿下和我不同,这世间大好山川都还没有一一看过,怎么能说没意思?”
殷玦哀怨地瞥了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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