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哈利无奈地喊了一声。
詹姆斯已经蹿上火车不见了,过一会儿又出现在最近的一扇窗户对外面挥手。阿不思和斯科皮没有动,两个孩子对视一眼,阿不思有点儿不好意思地问:“我们到了霍格沃茨,就能听到你的故事么?”
悄悄话是说给哈利听的。在两个孩子——包括莉莉娅现在——的睡前故事里,只要是德拉科讲出口的,往往是以哈利为主角。哈利嗔怪地看了德拉科一眼,示意自己的伴侣来解决孩子对自己盲目崇拜的问题。
德拉科只是笑了笑,一手一个,揉了揉孩子们的脑袋。
“当然。”他保证说,“会有很多人想要向你求证,你只要装作高深莫测,就能听到完整的故事。”
“那到底是个怎样的故事?”斯科皮期待地问。他们都有点儿害衛u 觉得自己已经十一岁,不应该再纠结睡前故事。可是阿不思还是忍不住对德拉科抱怨:“你总是只讲一点点——”“那是一个很木奉的故事。”德拉科衱潘担“它以爱开始,以爱结束。?/p>
两个孩子若有所思地上了火车,莉莉娅憋红了眼眶,用力地抓着哈利的手臂。
红色列车的车厢开始关闭了,家长们模糊的身影拥上前去,给孩子们最后一刻的亲吻和叮咛。许多学生从最近的窗口探出身来,车上车下许多面孔似乎都转向了哈利。有人悄悄走进阿不思和斯科皮,两个孩子吃了一惊,接着就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却随着听到的东西而显得越来越惊奇。
“你真的教对了?”哈利忍不住问,“如果阿不思和斯科皮圣诞节回来,已经变得张口闭口‘我爸爸’——”“有什么问题么?”德拉科理直气壮地说,“我三年级就说,孩子像你,就宠着惯着。”
“你三年级的时候怎么就成了这么说的!”哈利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列车移动了,哈利跟着往前譴u 望着孩子们兴奋得发光的脸庞k一直微衱牛挥着手,看着列车渐行渐远。赫敏和金妮都走在他前面,哈利举着手蚾陆挪降氖焙颍她们还想要走过那个弯道似的?/p>
“明年就更热闹了。”德拉科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轻轻按住哈利的肩膀,“布莱斯和潘西家的小公主明年也满十一岁了,那孩子可是把潘西的娇蛮劲儿学得十足十。”
哈利轻笑了一声,放下手,无意中触到了额头上闪电形的伤疤。他以前从没想过会有现在的日子,他保护了自己想保护的人,甚至意外地再次拥有了爸爸妈妈。现在一切都好,有阳光、和平、爱人、家庭。伤疤不会再痛了,甚至缺损的灵魂一角都安分下来。
一切都好。
“不舒服么?”德拉科有点儿担忧地问,“头痛?”
“没有。”哈利放下手,微笑着问道,“你刚刚说,以爱结束?”
“我说错了么?”德拉科说,“因为莉莉的爱你成了那个愚蠢的大难不死的男孩,有了那么多灾多难的生活。因为我妈妈对我的爱你才假死成功,能够击败伏地魔。因为你对失去的人的爱,我对家庭和你的爱,我们回到过去。然后又是因为爱,你找回了失去十几年的父母,而我们有了自己的家。”
“我不是说这个。”哈利看着德拉科,“结束?”
德拉科这下明白了,有点儿惊恐地盯着哈利伤疤,疑惑地问:“没有结束么?”
哈利摇了摇头。
“它还在继续。”他说,“只是广为人知的部分结束了,接下来的,只有你知我知。”
火车最后的声音也消失了,海德薇展翅高飞,竟也送了一程。
——the end经历了战争而重生的德拉科,硝烟抹去他的陈腐观念,这无异于是和哈利发展友好关系的一个重要前提。而对于哈利来说,当他的心中满是沉重的负担,只有一个经历了战争的德拉科能够理解、并且抚平他的伤痛。重生将他们捆绑在了一起,那些在时间限制下不能说出口的鲜血淋漓只有彼此能懂,这场满是熟悉的陌生的时光倒流之中,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德拉科和哈利的成长其实都很残酷。哈利是用了漫长的时间去经历,从不幸的童年到每年的搏斗,再到一个又一个亡灵。而德拉科是突然从安乐窝被拽了出来,丢在沙漠暴晒又扔到雨林被吹打,从而认清苦痛。他们最开始敌对,敌对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框架里。他们渐行渐远,渐行渐远在不同责任的框架里。而如果突破这个框架,他们就可以是很好的陪伴,突破这个框架,他们相遇最初也不过是两个孩子,一切都未定型,一切都有可能。
《哈利·波特》打开了一个魔法的世界,这个世界就有无数可能。
实话说,《again》写到后来越发磨折,不是倦了累了,而是舍不得。一想到近一年每晚都是和这篇文打交道,莫说出本,结局我都不想给出去。可又该有一个结局的。一个故事,只要开了头就该有个结尾,就像两个人握了手,哪怕再没交集,也该有一个点头作结。
《again》不过诸多之一,恰好握上了手,又不止一个点头。
“接下来的,只有你知我知。”
我是一个普通的麻瓜,我能叙述的他们的故事就到这里为止。故事结束了,但是他们还在继续。
感谢你阅读他们的故事,并且没有嫌弃我的叙述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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