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真是太感谢了,帕特尔先生。”
“一点微薄的力量……这是我的荣幸,我的荣幸。唉,这么年轻,这么伟大!我的妻子就是他……我的孩子也都很感谢他。听说魔法部的雕像要更换了?”
“原来那个怎么也不能留了。会议上一致通过为哈利塑像的提案,我准备邀请怀特先生……”
“我认为凯文先生更能胜任。”帕特尔先生说,“他祖上三代都是做这个的,手艺非常j-i,ng湛。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忙给他寄猫头鹰信。”
“那就太好了!麦格校长,你以为呢?”
“我没有意见。”
“好,那么就开始吧。”
“声音洪亮——同学们,请安静下来!”
哈利仍然在黑暗中,但是长久以来的束缚终于消失了。他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于是他动了动手指,然后在光线的呼唤下睁开眼睛。
他看到霍格沃茨的礼堂。很奇怪,有哪里一样又有哪里不一样。他似乎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俯视礼堂,而礼堂里的每一个人都注视着他。金妮在格兰芬多长桌最靠近他的一端,眼眶发红,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哈利有点儿慌,想要上前,却发现自己面前似乎有什么东西阻隔着。
他满心迷茫,却突然看到德拉科。德拉科正从礼堂门口走向斯莱特林长桌,和整个礼堂的气氛格格不入的斯莱特林长桌。德拉科似乎是在想什么,漫不经心地走向斯莱特林长桌丢在桌子上,随随便便地一坐——哈利惊愕地睁大眼睛,想要往前迈一步,却突然开始坠落。他想要抓住什么,但身周都是空气。似乎是潘西在尖叫:“德拉科?布莱斯,德拉科突然不见了!他刚刚就在这儿——”哈利猛地睁开了眼睛。他两手死死地抓着床单,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天已经亮了,光线像霍格沃茨礼堂一样明亮柔和,让人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意识和理智慢慢回笼,哈利想起方才的梦境,正是德拉科对他说过的他重返十一岁之前的经历。是因为他曾经对自己说过,所以才做了这样的梦么?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
哈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坐起来靠在床头。他想起之前那些梦境,想起刚刚的帕特尔先生。那些轻扫在眉间眼角的感觉,现在想起来就像是有谁在他脸上作画,或者说,是有谁在把他画出来。但他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而且一做就是四个多月,和帕特尔先生说的作画时间一样长!
病房的门突然开了,食物的香气和德拉科一起走进来。德拉科看见哈利已经坐了起来,便加快了脚步,一边走一边道:“我已经打听好了,斯梅绥克——你怎么了?”他把餐盘放下,伸手探了探哈利的额头,“又头疼了?做噩梦了?不舒服么?要不今天还是算——”“你知道给我画画像的是什么人么?”哈利突然问,“就是你来之前,不是说我的画像挂在了礼堂。你知道我的画像是谁画的么?”
德拉科摇了摇头。
“伏地魔虽然死了,但那时候食死徒还有很多人伺机报复。给你画画像的人是受到严密保护的,金斯莱带着他来霍格沃茨的时候,还是我们第一次看到他。”
“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么?”
“不记得了。”德拉科说,“我当时根本就没有注意他。怎么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哈利喃喃了一声,随即甩了甩头,“我也说不清是怎么一回事。我好像看到了你回到十一岁那天的事情,但是感觉太奇怪了……”
“怎么奇怪?”
“我……我好像是在画像的角度看着霍格沃茨的礼堂。”哈利说,“我看到金妮在哭,秋也眼眶通红。罗恩和赫敏都不在……”
“我听说他们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
“有新的一年级生。”哈利继续说,“我看到很多稚嫩的新面孔……最奇怪的是我听到的话。我听到麦格教授和金斯莱、帕特尔先生说话,这太真实了……她说海格在照料格洛普,说他一直没能从失去我的悲痛中走出来。”
德拉科皱起眉说:“海格确实失魂落魄的。我们返校的时候,他忘记对一年级新生说每条船只能坐四个人,三条船因为超载让学生掉进了黑湖。”
“你看,这些事情我都应该不知道才对!”哈利说,“可是我竟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德拉科皱着眉说,“我们稍后回一趟学校吧,也许邓布利多能解释这件事。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哈利叹了口气,“你刚刚想说斯梅绥克治疗师什么?”
“他今天有三个病人要忙,顾不上你。”德拉科说,“你如果想逃院的话,昨天小天狼星带着d.a.来过,前天莱姆斯、唐克斯和小泰迪来过,大前天韦斯莱家来过。今天应该轮到我爸爸妈妈了,但是他们前几天刚刚又捐了一笔战后重建资金——放心,不全是从我们家金库出的,他们只是发起人——今天有一个演讲还是采访,肯定过不来。”
“这么说我终于可以离开这儿了!”哈利把噩梦抛在脑后,眼睛都亮了,“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你先把饭吃了。”德拉科端起一个盘子,“还热着,吃完我们就离开。”
哈利欢呼一声,二话不说端过盘子左右开弓。
这是哈利住在圣芒戈的第四个月,霍格沃茨已经放了暑假又开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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