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长庚亦然看他。
龙润微微一笑道:“想必长庚兄也知我非凡人。”
长庚闻言,垂下眼皮。
龙润伸手,掌心覆上那人的冰冷手背。“我非有害你之心。”此后见那人毫无反应,便移开手,独自下床。
龙润裸身走出茅屋,经过未贴窗纸的木窗,美好身段教床榻上之人看得真真切切,一思及昨夜曾热切拥抱过这样的身体,似乎又有一道邪气在体内乱窜起来。
龙润侧首看了一眼浅灰色的天空,又往水缸里舀起一瓢水,由头顶浇到自己身上。‘哗啦’水声过后,他便放下水瓢,屈起一足撂在水缸边,一手绕到身后,食指突入那个被使用过度的菊`穴,缓慢地一抽一插起来。
然这功夫还没做的小半,他就被另一个力量向后拉去。
“你究竟是何许人也?”长庚垂瞬,轻启的双唇蓄势待发,像是随时都要咬上龙润那裸露在外的脖颈。
龙润被他掐着肩膀,亦不好转身,只将着被他擒获的姿势斜睨着他道:“只是个过路的小妖,公子不必记挂,只等这雨一停,我走便是了。”
长庚沉默不言,眉宇间却能叫龙润看出些愠怒,他心下一惊,不料身后却突然被挤入一勃发之物。长庚放开他的双肩,往下,擒住他的胯骨,使了劲儿顶弄。
“啊~啊~”龙润被惊得连忙俯下`身,以两手撑住水缸边缘,免得被身后那人顶在地上。这边才刚刚撑稳,长庚那边又松开一手,将他捞了过去。
“你若是从实招来,我便放你一马。”长庚肤色偏白,却不似龙润那般惨白。此时春情勃发,双颊绯红,却是别有一番风情。
如此,龙润便是咬紧了下唇,只用余光睨着他。
长庚蹙眉,伸手撩开他背后一把青丝,揽过他的脖颈,张口就咬。
龙润吃痛,“啊”一声叫了出来,可身后那人,却是饶有趣味地在脖颈上吸`吮着,嗞嗞咂咂,好不煽情。
“你可是属狗的?怎见肉就咬?”他身下被那硬热之物贯穿着,那人使劲儿了往里顶弄,却似只愿进去,不愿出来一般,深插浅抽着。
长庚不语,阖目细细品尝他的滋味。这人的肌肤滑溜,却似那死物一般冰冷,还带着淡淡的土腥味。明明如此,却又教他愈发爱不释手,有如那鸦片一般,销魂蚀骨。稍经触碰,便使人甘愿为之奴隶,一尝那升上九霄之外的滋味后,便不愿放手。
他舔着那人被自己咬伤的伤口,又不断在这无暇的肌肤上磕下更多的痕迹。
身后的撞击愈来愈烈,一直隐忍着的呻吟也只能破口而出。不过漏了一声暧昧低喘,他又被身后那人猛地拉过去,下巴被粗鲁地捏住,另一双唇就这么压了上来。
两者的喘息和呼吸就此黏着在一起,银丝屡屡,难舍难分。
龙润的大脑逐渐混沌起来,慢慢地像是失去知觉——然而就在下一瞬,他就打了个激灵,眼角一先一后溢出两行清泪。
长庚抱定他的腰身,深深往里一挺,也泄在他身体里头。怀中人喘息未定,却又立刻被他扯了过去。
皓齿咬上那被蹂躏过度的红唇,两者鼻尖相错,此中生出了莫名情愫,却又是两人无法言明的。
第四夜 缠绵
天上墨染了厚云,雨连下四天不见休。
竹林里的竹子根下挨个冒了春笋,雨势稍弱时雨滴击打竹叶之声如同蚕噬,挠得人心痒。
茅屋内灯影摇曳,只听得些细碎声音。
床榻上躺着两人,一人在下,身上披着一件薄纱;另一人在上,浑身赤`裸,抻手搂着身下之人的腰肢。两人不语,在上之人颔首与底下男子呷吻,身披薄纱之人则微微仰首,阖目承受。
须臾,长庚停下动作,只以手轻抚龙润脸颊。
“反正屋外依然落雨,你可有兴趣听我讲些往事?”
龙润慢慢睁眼,墨瞬上铺了一层迷蒙水雾,教长庚看得发痴。
“好。”
长庚调整姿势,坐在榻上,使龙润枕着自己的手臂躺在自己的腿上,另一手则搭在他的肩头将他搂紧,之后又道:“你说你是妖,那你可曾知我过往?”
龙润用手指勾了他垂在胸前的几缕青丝,反复把玩。听他问了,便答道:“我不过是个过路的小妖,与你是初次见面。长庚兄不是要给我说故事么?怎反倒问起我来?”
长庚闻言,眼神有些闪烁。“我避世许久,似乎早已忘了那年月交替,之前的事物也忘得如同喝过孟婆汤一般。”而龙润只是顽着他的长发,媚眼中带着笑意。
“我只记得自己曾是个商贾,家大业大。有次外出办货,归途遇上滂沱大雨,躲入一处长亭避雨,由此,便遇上我一生挚爱。”龙润闻言,浑身一僵,用去纠缠他发丝的指头也不晓得动了。
抱着自己的人又娓娓道来:“我俩一见如故,二见倾心。他亦是孤身一人,天地间无所依靠,我便教他跟着我过活。我俩同寝同食。我好作词唱曲,他也晓得其中门路,待我闲时便与他琴瑟和鸣,过得如那神仙眷侣一般。”
龙润闻言,不复笑颜,只抿着唇用眼瞪他。可长庚却毫不察觉,只是双眼无神地目视八仙桌上摇曳烛火,低声道:“只可惜,我忘了究竟是如何与之分开,又是如何躲到这竹林里来的。如今我便是连那人的样貌如何都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我与他同为须眉,与之相遇那日,便就是如此阴雨连绵,正直寒食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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