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实践过,他当然没有。”老者笑起来,“他怎么会用他自己的计策攻占自己的家呢?”他的眼睛里,又闪过了一丝落寞。
裘军贤有些似懂非懂地望着老者。
老者的眼睛中竟然隐隐噙着些泪光。“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好不好。”待他回过神来,才想着顾及眼前徒儿的自尊,便拍了拍裘军贤的肩膀。“你说得没错,这些都是理想中的,他不会有机会实践了。军贤,你好好努力,为师希望有一天即便你碰到一个强大得如他一般的对手时,也不会乱了阵脚。”
“师父您老人家放心,军贤一定不会丢师父的脸!”少年目光灼灼,坚定地望着远方。
伴溪大惊失色。“你的意思是,这条计谋是······是骆付凉?”
“陛下莫要惊慌,微臣也只是这样怀疑罢了,毕竟这么多年了,即便他还活着,应该也是一个老者了。而且这么多年,都没有打探到他的下落,到底是巧合,还是他或是他的后人,都十分难说。”
伴溪皱起眉,手不自觉地捏在了一起,不知什么时候,手上竟然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当年父皇对裴宁都讳莫如深,更别说裴宁亲手带出来的弟子了。何况,朕很小的时候就听说,骆付凉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他性情古怪,自动放弃太子之位离开了皇宫,从此不知所踪。是不知所踪,而不是死而见尸,你明白吗?”
裘文昌叹息了一声。“陛下,这件事微臣自会放在心中,还望陛下莫要过于担心,一切都还只是微臣的猜测。相信军贤心中也有这样的疑惑,当务之急,微臣要与军贤取得联系,派人打探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给邓晟出了主意。这件事一直困扰着微臣,微臣只是禀报给陛下知道,让陛下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动用一切力量也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伴溪忧虑地望着他。
“那,微臣便告退了,还望陛下保重,莫要思虑过重。”
伴溪点点头,目送着他的背影远走了。
她颓然地坐在了刚才躺着的靠椅中,一种不安的感觉席卷全身,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骆付凉,当真是骆付凉么?
☆、预知分离心不忍
形羌看着眼前这人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一个字都不会出差错了!”她高兴得蹦了起来。
他轻轻一笑,似乎很久都没有见到她这么放松的样子。“是啊,一个字都不会出差错了。”
为了等这一天,他与她曾红着眼核对最重要的部分,他有几次都不小心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看见她仍然斗志满满,似乎不知疲惫,这让他十分惭愧。
她从来不怪他,看着他发窘的样子,只是微微一笑。
潘星霓跳着笑着拥抱着译者,拥抱着若霞师太,素来稳妥顾全礼仪的她,在这一刻像无拘无束的小孩。
谁都不忍苛责她的过分热情,谁都知道她到底有多不容易。唯独她自己知道,这一切要克服多少思念。
潘星霓双手捧着最后一册译过来的经文,如同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形羌在这一瞬间竟然有些嫉妒她手中的经卷。
“我要去禀报国王陛下,他一定也会为我开心!”潘星霓笑得明媚极了,巴不得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天下人。对她来说,越早一天抄完经书,便越早一天能见到日思月想的人。
“你去吧,”形羌微笑着说,“父王一定会为你高兴的。”
潘星霓小跑着已经离他很远了,他却收不回目光。这么快,就有一年多了?时间快得有些梦幻。
等他收回自己发愣的眼神时,才发现若霞师太正用一种悲悯的目光看着他。
“师太。”他行了个礼。
若霞也行了个礼,笑着说:“掌门挺高兴的,怎么王子殿下看上去却不是那么开心呢?是不是心中还有什么顾虑?”
“师太见笑了。”
若霞微微一笑,‘见笑’这个词,是潘星霓教给他的,和她们在一起的一年多时间里,他的大豫话说得越来越好了。
“星霓好不容易才完成这么浩大的工程,她辛苦了,我是真心为她高兴。”
“看来连奉与我们大豫真是太不一样了。”
形羌一愣,问道:“哪里不一样呢?”
若霞师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我们大豫,高兴的样子就是掌门那样,蹦蹦跳跳都忘了规矩,怎么在连奉,高兴的样子是王子殿下这样,眉毛都皱起来的呢?”
形羌这才反应过来师太在笑他,瞬间觉得不好意思了。“师太见笑了。”
他的脸上这才泛起一丝笑意,“我只是在想,星霓把经书抄完了,就该是时候动身回大豫了。”
“你舍不得掌门?”
形羌对上若霞师太的眼神,有些怯怯的,又收了回来。“星霓在这里教我说大豫话,给我讲她小时候的故事,她也不怕我笨,我把她当做我最好的朋友。她要走了,我有点难受。”
“只是最好的朋友么?”
形羌又是一愣,若霞师太望着他微笑。
“两个人能遇见,是前世的缘分,如果能相互照顾,在一起相处愉快,这种缘分也是无上的功德。殿下与掌门同抄了一年多的经书,这一点应该也很明白吧。”
“谢师太赐教。”形羌仍然有些闷闷不乐。
“但是星霓心里只有大豫,她这么拼命,就是想着赶紧回去。我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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