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七拐八拐终于拐进了汽修店后面的卧室时,却被一双大手挡去了前路。
将随缘手臂撑在枕边,一只手摩挲着梁意的脸颊。
皮肤真好。
手指触摸的细腻感觉让他心神荡漾,然而他还是控制住自己。
蒋随原向来擅长控制住自己的yù_wàng,昨晚开始是疼痛的,只有他一人的快乐,终究让他止住了,打算放弃,他却自己坐了上去。
蒋随原嘴角勾起来一抹笑容,压不下去的微笑。
他犹记得梁意苍白地脸,坚毅又带着献祭一般的表情,真是可爱极了。
当然并非总是痛苦,之后的感受多少让他食髓知味,有些控制不住,他爱极了梁意咬着嘴唇控制着声音的表情,快乐痛苦参杂唯有抓着他,任其浮沉。
感情、身体,梁意都愿意交给蒋随原。
蒋随原也是一样。
阳光从指缝间挤出了一点儿缝隙,柔柔地拍在了梁意粉嫩的脸颊,停留在颤动的睫毛上。
“嗯……”梁意有些疲惫地哼了声,翻个身还想接着睡去。
蒋随原箍出一个空间,吻了吻他的眼睛。
“小意,我去送凤凰蛋啦。”
梁意的眼睛突然就睁地很大。
“你去哪儿?”
他的手迅速抓着蒋随原的手臂,而后才察觉自己反映过度了。
得到的太过幸福,而害怕稍纵即逝……
“去孙隐然那儿,下午回来。”蒋随原伏下身体,两人肌肤相贴。
梁意的皮肤偏凉,冰地蒋随原很舒服。
彼此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变化,但两人都没有散开,平静恬淡地相拥。
伴随着蒋随原的深呼吸,他坐了起来,将窗帘拉好。
光线便微弱了许多。
梁意彻底清醒,坐在床边,看着地上的狼藉,一团团的餐巾纸,梗着脖子,强迫自己不要害羞躲开视线,他装作淡定地看蒋随原换好了衣服,上前帮他扣扣子,埋在他的颈窝。
啊,真是太像个女人了。
梁意心里想,自责又控制不了。
蒋随原贪念这点儿温柔,他想着明天再去好了,就这样抱着一天挺好的。
然而,梁意放开了他,催促他出门,他便去抱着保温箱放进了面包车,随着“嘟”地一声汽笛远去。
梁意爬回了被窝,地上就随他去吧。
昨晚的事又清晰地出现在眼前一般,他想起自己鼓起勇气做的事儿,内心满意又害羞。
不过确认一点,孙威说的是对的。而且,蒋随原很开心。
他也很开心。
蒋随原一路上都是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路上堵车堵了一路,他摇下窗子和旁边堵成一排的人说声:“hi。”
对方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
但他毫不在意。
今天,至少一天,谁都阻止不了他心情地愉悦。
早晨出发地很早,到了城区还是逢上了大堵车,足足堵了一个钟头,蒋随原在车里回味着又乐,到了乔生酒楼已经十点。
他没从正门进去,而是转到了后面不大让人注意的小门。
推门进去拐个弯,热气冲天。
一溜的白色厨师服头顶帽子,大多头上还带着发网。这便是乔生酒楼的后厨了。
蒋随原抱着保温箱费劲地挤进去,走到最里面一个五十多岁男人的身边。
“师父!”
那男儿头也不回,理都不理他。
蒋随原在边上静站着,看着男人颠、翻、炒、上盘,又飞刀切了些绿油油的葱花,现一小块儿萝卜去皮雕花。
男人吆喝了一声,来了个人端着这盘装点好的菜走了。
这是成师父才回过头。
“嘿。你个小崽子。俺还在炒菜呢,溅撒上你那点儿吐沫星子还怎么吃啊。”
蒋随原不好意思地低头,“对不起啊师父,好久没见,想念您老人家了嘛。”
这成师父全名成一统,乔生酒楼顶级大厨,原先蒋随原就在他手下。
成师父原名当然不叫这个名字,但他这人一生除了厨艺最爱的就是麻将和武侠,他觉得自己名字太不霸气了。
一次打麻将,自摸了一只一筒,他灵光一闪,一筒不就是一统嘛!遂改名成一统。
成一统见蒋随原腻味地不像话,反思这孩子什么时候转性子了。
不过十点多忙地很,他也不想太多,让蒋随原把东西放了,扔给他一套厨师服。
“快,还是你用起来顺手。”成师父满意地两人合作准备今日酒席。
这便忙碌到了2点多。
蒋随原饿地眼睛发直,成师父仍给他一块面包,自己手里拿了一个啃着。
蒋随原叼在嘴里,去看自己的保温箱,自然是没人动他的东西,一个厨房的人都熟悉他。蒋随原是去拿凤凰蛋,捡了五个洗干净,开小火煮了。
成师父看他折腾,只以为是乡下的土鸡蛋。
煮好了,蒋随原敲开凤凰蛋空一点的那头送到了成师父嘴边。
成师父低头看一眼,却是眼熟了起来。
“新鲜的忘蛋。”蒋随原说。
凤凰蛋只是个卖名,好听。而忘蛋才是人们口口相传的称号。
成师父有些感慨,这东西他小时候吃地多啊。
家里养了窝鸡,以往每年能够吃上两个,这些年却不常见了,他做过各种各样精美的食物,倒不如这糙玩意儿让他觉得舒服。
“从哪儿弄的?”
“我孵的。”蒋随原笑答。
成师父摇摇头,笑,吃完了擦手,还剩下的扔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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