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得不过问一下林总的工作。
林总这才想起来,还是应该跟助理交代一下的,这才掏出已经电量低的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天自己不去公司。
他不去公司钱宁磊也没空理他,钱宁磊最近在忙着帮顾怀雯张罗开分店的事。晚上他还是在这里当副店长,白天就要时不时去刚租下的分店看看装修,或者跑跑办手续的事。上午林盛死皮赖脸缠着钱宁磊,虽然那种酷酷的画风没变,但是这种带着霸道的缠人劲儿真让钱宁磊有点吃不消,只好答应林盛开车跟着他去分店。
钱宁磊忙的时候林盛就在一边坐着看,只是这样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就无比满足,似乎两年以来心里的空洞突然被堵上了,沉沉满满的。下午送钱宁磊回了润悠,林盛终于决定还是离开一会儿,做一件必须要做的事。钱宁磊两年前不是故意躲他才消失,两年后的今天更加不会。所以想想自己怕他再次跑掉的想法也是有点杞人忧天和自作多情。
一路上车开得并不快,但是林盛却总觉得自己这车都开得一身杀气腾腾。他是去阔别两年的双木集团找林远致的。
当然林盛并没有狠心到两年都不管自己亲爹,逢年过节他还是会去看看,或者打电话给家里的老司机问问父亲的情况,但是有限的几次见面中,林远致依然没有放弃要林盛找个女人结婚的事。这父子俩似乎都这脾气,儿子想的是我就这样,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结婚。老子想的是我就这样,你说什么我也会劝你结婚。无解。
但是这几次见面林远致都没有提到或者暗示过他对钱宁磊家做过什么事,所以林盛抱有一线希望也许自己的父亲真的不知情。
这个不年不节的日子见到林盛,还是在公司见到他,林远致很意外。林盛也没多废话,办公室没别人的时候锁上了房门,问了林远致关于钱宁磊家的事。
让林盛失望地是,林远致听到这个问题立刻沉默了——他是知情的!
“那个钱宁磊,还有他家人,现在好吗?”这是林远致沉默一会儿后问的第一句话。
“他爸去世了,家里唯一的房子也卖了,在老家都生活不下去,你说能好吗?”林盛说这话时已经强压愤怒了。
林远致摘下花镜揉了揉眼睛,说:“我后来想补偿他们一些,但是后来我也找不到人了……当时那件事……我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我当时只是让万岩去那人家告诉他的家人,想让他的家人给他压力,让他主动离开你。我想这样你就能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中来。我不知道那孩子的父亲病重,我更没让万岩去印发那样的传单,那是他自作主张的。”
林盛瞪着林远致:“你觉得这样你就没责任了?退一万步说,你找谁去不好,为什么偏偏找万岩?恐怕也是知道他和钱宁磊有过节,心里本来就希望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吧?”
“这绝对没有!”林远致此时也急了,快速说:“我当时找他只是因为他是知道你和那个学生关系的人。我不想更多的人知道我儿子是个变态,我才找的他。”
面对变态这个词,林盛突然就笑了:“都什么年代了……你一直就是这样看我的?”
林远致又挺直了坐稳,说:“什么年代也好,外面人说的那些合法啊什么的永远跟我没关系,你不结婚生子,就是不对的,不正常的。当然,我知道我这件事做错了,我不该也用这样的要求去要求别人家的孩子。你今天来找我问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盛对林远致前半句言论一时不知该怎么回驳,简直像对牛弹琴一样无能为力的感觉。最后他只回答:“我找到他了。”
林远致说:“那样也好,那时候的事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是也算因为我才给了那个万岩机会,我想补偿一下他们家……你说多少钱合适?”
“你说多少钱能让他父亲多活几天?”
林远致说不出话了。
林盛也看出来了,这件事恐怕到死都和林远致说不通,有些认识是不同,谁也说服不了谁。他冷静了一下,最后说:“万岩当时那样做,你有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他干的?”
林远致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当时若知道,绝对不会同意他那样做的。”
“那有没有其他资料?我不信万岩那个人做生意手脚是干净的。”林盛已经接受了自己父亲当年不知情的解释,他现在只希望能给万岩一些惩处。
林远致这次倒没犹豫,立刻想起来了:“有!一年前他竞标一个政府项目,中标之后他挪用了那笔钱,给那个项目提供的材料都是偷工减料的。”
“你怎么知道这些?”
“他手下一个员工不满意他给的待遇,跳槽到我这边来,那个员工还是很有工作能力的,我是一次和他一起出差办事在飞机上听他谈起的。”林远致说着点了点鼠标,从电脑里不知调出些什么看了一会儿,然后告诉了林盛那个项目的时间和名字以及招标方等等信息。
林盛最后站起来准备走,跟林远致说:“你也别再和那种人做生意了,迟早被他害。”
林远致也站了起来,绕过办工作走到林盛面前说:“早就不做了,那人确实不可交……”
林盛心里多少明白一点,林远致也不是傻子,混迹商场这么多年,谁是能合作的谁是能利用的不需别人教他,换句话说,当年若不是为了整垮自己,林远致原本也不乐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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