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如此,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忘却了,现在才刚刚想起来。
少年的呼吸已经由原本的哽咽变得急促而凌乱,苏越仿佛无师自通地伸开双腿轻轻缠上苏梵的腰际。那禁忌而紧密的贴合让苏梵的腰部一阵酥麻,他感觉到他的下身立刻肿胀勃发起来。自己的硬挺正抵压在少年向他张开的柔嫩腿间,是淫糜的用于交 合的姿势,苏越白色的紧身内裤甚至被压出了皱摺。强烈的视觉刺激让他立刻从沉迷中清醒过来。
怕让苏越难堪,苏梵缓缓翻身,从他身上下来:“宝贝,你妈妈明天要做活检,我们早点睡吧。”
苏越在苏梵怀里紧闭着眼睛,心里仿佛很空又仿佛满得不留一丝缝隙:爸爸吻我了,爸爸终于吻我了。他混乱而喜悦地想,这个想法让他快乐得几乎昏迷过去,根本没注意到苏梵的反应。
夜还很长,旁边的苏越已经安稳地熟睡。
苏梵起床拿了一盒烟走到阳台上,抽出一支,点燃。
暗红色的烟头在暗夜里分外的妖娆魅惑。
苏梵掉转烟头对着自己的手心狠狠按下去。痛,在蔓延。
并非只有爱 之二
常辉路过走廊走到尽头的vip病房外,他想先跟病人谈谈,呆会就要去手术室做活检,这是例行手续,况且对方的身份如此“尊贵”。
只有疾病是无分贵贱的吧,他冷冷地撇嘴一笑。
昨天他在电梯口的护士值班台那里见到过苏梵,一个高大而阴鸷的男人,走过之处留下强烈的气场。脸上写满疲倦,却不见伤感。他身边跟着的那个清秀少年,反而低落而悲伤,这才像普通病人家属的面貌。据说那少年是苏梵的儿子,那么那个女病人?他当时顺手翻了翻谢芸的病历,女、未婚,年龄:36,职业:教师。
奇怪的关系,常辉想。这些所谓上等人的私生活,在渡满光环的表象下往往都是糜烂而恶臭的。不过,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只管治病救人,其它的一概不论。
常辉收起好奇,换上笑脸推门进去。病床上面朝阳台侧卧的女人看似醒了,正伸手拿开躺椅上瞌睡的护工手里虚握的杂志,开门的动静让她转过脸来。
谢芸转头的瞬间,两人的动作同时定格。常辉脸上职业性的完美微笑仅仅维持了3秒钟:“小云,怎么是你?!”他大惊失色。
这个名叫谢芸的女人是他过去的邻居,一个寡母带大的文静女孩。以前他高中她初中,一个学校里时常照顾她,谢芸也很依赖他。可他大学毕业后直接出国留学,回来以后,谢芸已经芳踪杳杳。据说寡母去世后她考上了d市的大学,常辉也托人去d市各大院校查找,却没有谢芸这个人。对,名字都改了,怎么可能找得到。
那时候,她叫谢云,一个干干净净的美丽女孩。他还记得自己回国后,曾像个傻子一样,不断在那已经换了主人的谢芸的家门外打转。后来即使结婚再离婚,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想起当年那些单纯而美好的片段。
“常大哥?是你?”谢芸也相当惊讶。二十年光阴弹指飞逝,再见年少时亲密的伙伴,谁能不动容。况且,他们之间那隐隐的情愫,即使没有挑明,却也心如明镜。可当时,什么也没说就离开的常辉让她不敢抱一丝期望,她能期望什么呢,一个连家也没有,只能靠勤工俭学那点微薄的薪水支付学费的女孩。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吧。直到遇见苏梵,那个让她明知道结局仍然闭着眼睛跳下去的男人。
苏越和苏梵来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听到了这样的话:“小云,以后让我照顾你好吗?”门内的谢芸没有回答。
苏越跟苏梵对视一眼,诧异地推门进去。里面是妈妈的主诊医生常辉,苏越在医院大堂贴着的照片上见过这个人。40多岁,资历很高,长相端正却透着丝刻薄。
苏越不大喜欢这个人。但妈妈的病让他换上笑脸,他恭敬地对着常辉深深鞠躬:“常主任,我妈妈的病拜托您尽心。”
常辉推推鼻梁上的无边眼镜,打量这个乖巧的少年,这就是谢芸的儿子吗?“不用客气,这是我的工作。况且,我跟你妈妈是老朋友了。”
“哦,是吗?那太好了。”苏越没有打听这“老朋友”的具体内容,他不大想知道。
苏梵也打量面前这个名叫常辉的男人,那人对他公式化的谦恭微笑里含着隐隐的敌意。这敌意所为何来呢?苏梵看看床上的谢芸,决定不予理会。这些搞技术的人身上的清高孤傲味道让他讨厌,如果不是因为谢芸,呵,苏梵冷笑,你技术再好也要有用武之地吧?
这两天苏越一早就做了清淡的稀粥,易消化的小菜去看谢芸。苏梵大多把他送到楼下就回公司,一来工作忙,二来,他既没有立场也没有意愿在谢芸的病房盘恒,相顾无言,大家都不好受。
苏越很烦,常辉对谢芸的百般照顾本该让他感激。但那人的霸道也让人不大舒服。苏越做的食物常被他不客气地挑剔,这不能吃那不能吃。
苏越想,对,只有你做的才能吃。消化内科那么多病人,你一个主任,成天泡在我妈病房里干吗?守着鸡的黄鼠狼啊?妈妈确实需要照顾,但比起过去的方叔叔,苏越无奈地想,这人实在差了太多。
谢芸的活检结果,几天之后出来,万幸,肿瘤是良性的。这次吐血是因为劳累导致溃疡出血。苏越大松一口气。脸上连日的阴霾散去不少,即使谢芸两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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