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奇怪呢!搬进狂犬的套房后,几乎将整个房间翻过来整理一遍,没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对象,与狂犬同住这么多个月,衣物都是他在洗、垃圾都是他在清,小乔肯定狂犬并无贴身带着那东西。
那份名单,无论是以怎样的档案形式存在,绝对不在狂犬手边。或许就是他如此自信,不担心别人来抢的原因。
「既然你们那么有本事都找不到,那区区一头母狗又怎么会清楚!」小乔拿少年骂也的话反讥。
对方年少猖狂,听不得讽刺的言语,顿时怒火中烧,认定小乔是骨头硬不肯说老实话。
「很好很好!你想死是嘛……」少年眯起眸子,眼神锐利如鹰,却因年纪尚轻,充其量只能说是只雏鸟。「你们,给我把他往死里整!弄死了喂狗!」他扬了扬手,指使着手下们。
壮汉领命,他们像逗弄猎物取乐的猫儿般,抓着铁链不住摇晃,故意松开手后又在他坠地前拉紧,以此折磨人。
但高空弹跳小乔都敢玩了,这种飞高高、飞低低的小儿科根本吓不了他,就是身上的尼龙绳反复拉扯绷紧,痛得龇牙咧嘴。
几人见他反应平静,不知从哪扛来一大桶泡着冰块的冷水,接连往他身上浇。这可苦了小乔,时节接近秋末,寒风飕飕地从窗洞灌入,畏寒的身躯频频颤抖,刺骨的冷。
「看你再嘴硬!我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玩!」少年狞笑着,舀起一大瓢冷水泼向他。
小乔猛地一抖。
伤脑筋……情况,似乎不太妙……先前的一通狂吼,情绪起伏太大,心脏抗议的猛跳,他竭力强忍胸腔这份熟悉的疼痛,对方却不给他缓过气的机会,又是几瓢冰水泼来。
「哈哈!嚣张不起来了吧!」少年揪住小乔的头发,将他的上身压入冰水中。
水面冒出大量气泡,小乔扭动肩膀挣扎。
少年拉起他,在耳边问:「现在,说不说?」上身湿透,发丝沾黏颊边,水珠爬满小乔苍白的面庞,他被迫往后仰着脖子,「呼、呼……」能发出的唯有嘶哑的喘气。
少年以为他固执,又抓着他往冰水中压,这次,冒出水面的气泡减少了,他挣扎的力道也转弱。
第三次被浸入水里时,水面已完全没有气泡冒起。
「这样就挺不住啦?城市人真娇贵。」少年讥笑。还不想那么快弄死他,少年将小乔拉起,让他多吸几口气再继续逼问。
「……」
小乔双目紧闭,眉头痛苦的皱着,胸腔的起伏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
好难受……心脏疼得像被无形的爪子紧紧捏住,肺腔跟着感染这份剧痛,连吸口气的力气也使不上。
「喂喂!怎么不呼吸了?」少年大力摇晃他。
两眼发黑,小乔感觉不到身躯的晃动,耳边的声响也完全静止,意识逐渐涣散飘远……到此为止了吗?他遗憾的想,还有许多未了的事待自己达成,乏力的身躯却无法坚持走完。
真可惜,那份保单,要是早几天想起就好……「狂……犬……」喉头微弱震动,挤出这两个气音。恍然间,窗外响起雨声,小乔从阳台边探头往外看,细密的雨丝中,有道人影蹲踞在门廊边,他仰头凝望天幕,神态落寞疲惫,彷佛无家可归的流浪犬。
「匡隆!」雷鸣打响,轰轰的震撼耳膜。
指尖颤抖着,小乔圈起五指,以为自己握住伞柄,要跑下楼为对方遮风蔽雨。
「啊啊啊啊!杀死你!杀死你!杀死你!杀死你!杀死你!杀」狂犬「匡隆!」的一脚踢倒铁卷门,撇下同行的几人,只身冲上三楼。
「少隼!」他厉声狂吼出少年在黑街的称号,字句咬牙切齿,像是要把对方的肉咬在嘴里撕扯咀嚼。
眼眶赤红、目露凶光,化作嗜血恶兽的狂犬,瞬间出现在少隼面前。
手下们警觉的朝狂犬开枪,弹雨犹如巨网凶暴的罩向他。但狂犬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他避开扫射的子弹砍向持枪者,身影犹如鬼魅难以捉摸。前一刻他还在身前、下一秒刀锋突然从背后刺穿,双刀挥舞的速度之猛,刀刃甚至来不及沾上鲜血,交错闪动着如野兽尖牙般的寒芒。
每一次的刀起刀落,就有一名手下倒地,喷洒铁锈味刺鼻的血雾。
见狂犬找来,少隼毫不惊慌,反而面露得意,以为事态都在他的掌握。
「来得正好,省得我费事去找。」少隼放开小乔,抬臂「啪!」的弹指,数十名手持枪械的手下从四楼阶梯走下,将狂犬团团包围。
「长不大的雏鸟!你以为凭着子弹就能管理西区?我呸!」狂犬哈嘶哈嘶的粗喘,面对枪口的包围却毫无退却。
少隼冷哼,夺来手下的枪,朝他脚边连射几发子弹,「肮脏的野狗!西区的规矩由我来定!」狂犬往后跳开,两眼紧盯着挂在半空的小乔,身躯焦躁地晃动。「我的东西、我的东西,这是我的东西,我只有这个了」他尖声厉吼,话音未落人已朝小乔冲去。
这黑暗世界里,唯一会认真呼唤自己的人。
子弹答答的从脚跟边擦过,狂犬原地跃起,踢倒手持铁链另一端的壮汉。他扯着链子飞快的往上爬,连带将小乔吊到天花板。
头下脚上的一蹬天花板,狂犬身体在半空中翻个几圈,落到枪口的包围网外,手里正抱着他的小保险员。
持枪的手下们连忙转身,再度将枪口对准他。
「你就只有这点程度?」少隼挑眉,怎么看对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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