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螺说:“谢安平,你被人当成乞丐了。”
谢安平为他还知道什么是乞丐感到惊奇,说:“你还知道什么的乞丐。”
田小螺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谢安平。谢安平笑了笑。
门童出来了,说:“客人请先进来等候,我家老爷现下有事。”
谢安平说:“我把钱给你先就好了,等下你给你们老爷。”
门童忙说:“使不得,我们这些下人,哪能代收钱财的。而且老爷说了,等候公子你们多时了。”
谢安平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和田小螺一起,跟着他进了门。
☆、第十一章
小童领着他们去了会客间,然后就离开了。
田小螺看着墙上的画,一副颇有研究的样子。
谢安平问道:“你看得懂?”
田小螺说:“怎么看不懂,这是山,山下有个人家,那人家里有人在做饭,有个农夫从远处回来了。”
谢安平听着他的分析,就知道他和自己是半斤八两。
田小螺看完一张,又换了一张,不厌其烦。等他把所有的画都看完了,才发现桌上放着糕点,又转回桌旁,对谢安平说:“有糕点啊,谢安平,快来吃快来吃。”
谢安平看他高兴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要不要再带着回去。”
田小螺听了,说:“好啊好啊,你把包烧饼的布拿出来,都带回去。”
谢安平说:“我和你开玩笑的。”
田小螺说:“我知道你和我开玩笑的,现在我不想和你开玩笑了,快包起来,等下有人来了被发现就不好了。”
看着他的机灵样,谢安平说:“别闹,等下人家发现糕点全不见了,肯定知道是我们吃的,多不好意思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摆这就是给人吃的,我吃了,说明这东西好吃啊,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还不好意思,我一个小公子都没不好意思。”田小螺往嘴里又塞了一个糕点,然后伸手进谢安平的衣襟口,要掏刚才包烧饼的那块布。
谢安平被他折腾的没有办法,一边掏他的手,一边说:“我拿给你拿给你,别动了。”
那小童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田小螺趴在谢安平的身上,还伸手去解谢安平的衣服,动手动脚的模样。小童是叶家的家奴,从小在叶家长大,也是受了极好教养的。他退后几步,故意发出点声响,提醒田小螺。
田小螺完全不知道来人了,专心想着把他的糕点带回去。谢安平注意到了小童发出的声音,拍了下田小螺的脑袋,说:“来人了。”
田小螺扭头朝后看了下,看到了那小童,偷偷地把手抽了回来,站好身子。
小童心里虽然觉得有点异样,却没有表现出来,笑道:“请二位跟我来。”谢安平点点头,示意田小螺不要胡闹了。
田小螺说:“走吧。”
绕过了几个回廊,到了一个颇大的房间,大概是专门用来会客之用的。
叶家家主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看他们来了,笑着起身,说:“久等了,叶某待客不周。”
谢安平忙说:“不会不会,您忙是应该的,我们等下也是自然的。”
叶老爷看了眼谢安平,笑道:“你是?”
谢安平说:“我叫谢安平,他的哥哥。”指了下田小螺,继续说,“他叫田小螺,这次带他过来,是想还钱的。上次在田螺娘娘庙,我家小弟忘了带点钱物出门,结果到了庙中,却买不起香火,多亏了二小姐的相助,这次特来表示谢意。”
叶老爷问:“不是亲生弟弟吧?”他们的姓氏不同,而且大概也是不相信谢安平这样的农人,会有个这般斯文的弟弟。
谢安平生的其实并不难看,还可以说是有点俊朗的,只是一直穿着一身农民的裋褐,总沾了点土气。而他又长年耕作,肤色晒的黝黑,手看上去也显得粗糙。
谢安平说:“不是亲弟弟,但也和亲弟弟差不多了。”
叶老爷问田小螺:“这位小公子,不知家父何人?”
田小螺说:“我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现在就一个哥哥了,就是他。”他看了眼谢安平。
叶老爷垂了下眼,笑道:“兄弟二人相依为命,也是不易啊。”
田小螺说:“不会的,我和谢安平一起,过的挺好的。”
叶老爷听他直呼兄长名讳,皱了下眉头,随即就松开了,说:“这点小钱不用归还了,二位旅途劳累,稍作休息再走吧。”又示意了下刚才的小童,小童走了过来,叶老爷对他说:“给两位客人准备点糕点小吃,好路上吃。”然后对谢安平和田小螺笑了笑,说:“叶某还有事,就不能陪二位了,先告辞了。”
谢安平忙道:“钱您要收下,我们过来就是还钱的。”
叶老爷笑着推辞,说:“这钱你们留着吧,若是真的感激小女的举手之劳,只愿二位有空,去田螺娘娘庙,给她求一段好姻缘。”
谢安平听了,也不再推辞。心里明白,叶老爷这是看不上田小螺了。也是,哪有这样家庭里出来的小姐,嫁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的。
田小螺说:“等下,我要见见二小姐,当时答应了她,要把钱给她的。”
叶老爷的眼中显出了点厌恶的情绪,说:“家里的闺女,哪能随便见陌生男子的,只愿小公子能知道点礼数。”
谢安平听出叶老爷生了气,拉住田小螺,说:“不好意思,家弟冒昧了,切勿责怪。”然后要田小螺和他一起走。
田小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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