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忙从袖底取出,一面拿在手心把玩,一面将脑中算盘打得噼啪响。
这迷香是他那时好说歹说求着大哥,顾擎才给了他一盘。他兄弟二人素来亲密,尽管叶茗欢没脸面将真相说与顾擎听,但早已想好借口,人往大哥怀里一栽,软着嗓音哀求起来:
“大哥,大哥,我是知晓你定有那种巧东西的,那人这般欺侮我,我也要给他好看。”
顾擎听了叶茗欢胡乱编排的故事,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你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混闹。”
“求你了!好大哥,哥,擎哥哥——”
叶茗欢撒着娇就是一通乱叫,混不知一句“擎哥哥”听得顾擎骨头都酥了,他却将脸板起,道:“你这混孩子,好生着叫大哥,再不许乱叫。”
叶茗欢傻傻笑着,软磨硬泡的终是要来了好东西。
“你将这香粉倒入香炉中燃了,只需一盏茶功夫,那人就会立时睡得死死的。醒后好几日都会提不起一丝精神,若那人还是个会武功的,这药的后劲便会更强。”顾擎道,“你也别顽狠了,略略惩治那人一下便罢。不过,学里是个清静地方,岂能由得他胡乱欺侮人,那家伙若是再有下次,你且告诉大哥,大哥替你教训了那人去。”
少年连连应允,暗地里吐吐舌头,希望那个被他拿来编故事的沈公子可千万别撞上大哥。
叶茗欢拿着迷香当宝似的,当夜就迫不及待地倒进了床头的熏香炉中,也再不要寻梅陪了,入了夜便急匆匆地睡下。
那迷香确是狠,不过俯仰之间,叶茗欢便睡倒了。一夜无梦,直到日出熹微之时,迷香散去,叶茗欢才浑浑噩噩地醒转。
大哥给的迷香竟这般厉害,他自己被迷得七荤八素的,想必那贼人一进屋子就该昏倒了才是……
却不料,才一起身,身子却像被车轮来回碾过一般苦楚。少年呻吟一声,暗道一声不好……忙忙地拉开衣襟查看,不承想,软滑的布料才蹭过rǔ_tóu,就疼得他连连抽气。
只好将薄被掀了,衣襟也大大敞着,让那两粒乳首暴露在空气中,吹吹凉风才舒服了些。叶茗欢低头一看,只见胸前两颗蓓蕾肿得红豆一般大,上头周围满是深浅繁复的吻痕与牙印,可想而知夜里被蹂躏得多么过分。
“究竟是何神通广大之人?!……”叶茗欢痛苦地喃喃,“竟什么法子都奈何不了他……这可怎生是好……”
也不知是不是这男人生了气,昨夜里弄出的痕迹竟比以往都要重,全身上下近乎无一块好肉,下了地,也无法好生走路,后穴肿胀酸疼,小腹中甚至好似还残留着那人可怕的热度,想必男人又将脏物射进了他体内最深处……
可把叶茗欢气得不轻。
却转而又一想,那迷香是有反作用的,大哥说,尽管有些武功高强之人可以通过封制穴道抵御迷香的催眠功效,然而这香只要吸入体内,后几日定会像食了软筋散一般使不上气力。到时去后院那儿看有谁请了病假,再将那人揪出来一查便知!
作者有话说:
☆、(9)h
这般一想,便又柳暗花明。叶茗欢将身子好生清理了一番,一出院门,便迎头撞见一行侍卫,正是先前寻梅从别院里调动过来,加护看守香梅院的那帮人。
叶茗欢用凌厉的眼神将来人一个一个瞪视过去,也不理会下人的问好,径直去了后院。
因吸入了不少迷香,之后身子也恹恹的,叶茗欢在后院晃荡了几日,四处寻找是否有请假的侍卫。两日后,还真在领班那儿问到个人,那人姓肖,单名一个云字,说是身体抱恙,无法起身,只得告了假在床上躺着。
叶茗欢心道,可逮着你了!却也不敢打草惊蛇,怕惹怒了男人后,他会做出什么令人难堪的事来。便向领班的要来了那人信息,另派踏雪他们找人去查他底细。而后问出那人住处,悄悄潜进侍卫房里去瞧人长相。推门进去一看,却道是谁?
是先前那个背上有野猫挠痕的男人!
叶茗欢早看这人有蹊跷,无端端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趁人还睡得沉,便站于肖云床头,一边将人好生打量着,一边直恨得牙痒痒。
就是这人,夜夜侵犯自己,用他干净的身子以慰藉他肮脏的脐下三寸?却又看着,这身量许是矮瘦了点,且样貌也忒平庸了些。想来又去撕扯他耳后皮肤,也没剥下什么人皮面具来。
一来二回的折腾间,倒把肖云闹醒了。
肖云一睁眼就见着他府上小少爷一脸狰狞地瞪着他,忙惊慌道:“不知少爷前来,恕属下失礼!”
听着这声音,与夜里那个倒有点相像……
叶茗欢没好气地问:“你躺在这儿是何缘故?”
肖云道:“不知为何,这两日许是感了风寒,浑身乏力、头昏脑涨的,实在无法工作。少爷饶命!”
浑身乏力,头昏脑涨……与他这几日的症状竟差不离,而这肖云身为侍卫,定是会点武功的,所以中了迷香后,才会较他更严重些!
叶茗欢心下愈发笃定是这人所为,恨只恨暂时没有证据,但见这人还杵这装傻充愣,佯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气得倒仰,重重冷哼一声,摔了门就走。
当夜,叶茗欢留了张纸在床头,上头写着一行行云流水的行楷:
我已知晓你身份,识相的就主动俯首认罪,本少爷尚可留你一条小命。
而后气呼呼的闷头就睡,心中却忐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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