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时候,唐渊他爷爷忽然又启齿,问道:“你和唐渊是怎么认识的?”
祁远抬起头来反应了一下,如实道:“我们是邻居。”想想又觉得不对,他和唐渊虽然是邻居,却并不是因为住的近而相识的,于是又补充道:“不过认识的起因是因为他无意间黑了我电脑。”
唐渊爷爷没再继续问,反而道:“该你了。”
祁远这才又低头去找对方刚刚下到哪里了,这一看顿时就哭了,看来爷爷所谓的下棋的确是围棋,但是现在棋局已经开始,再想叫停似乎已经来不及了,祁远只好继续用他的五子棋下法来完成这一局,至于最后被发现他其实根本就不会下……那些就等最后再说好了!
两人一黑一白相继落子,每次爷爷的白子落下,祁远总会立马跟在他旁边落子。
一开始爷爷还没觉得怎么样,慢慢的似乎发现了什么,眉头渐渐皱起,并越皱越深。
祁远对此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围棋他也不会下,那就乱走呗,他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棋局还在继续,两人全都低着头,沉浸在棋子的起落上无法自拔,屋子里一时只能听到棋子与棋盘接触摩擦的声响。
好一会儿后,爷爷忽然放慢了速度,又张口问道:“你对唐渊的了解有多少?”
祁远拿棋的动作一顿,这一点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应答。
他和唐渊虽然从确定了关系就住到一起,彼此朝夕相处,但实际上对于唐渊的事情,他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了解。
除非是一些唐渊自己提过的,其他的他也没主动问过。
其实祁远也不是不想去问、不想去了解,可就觉得他们已经是情侣了,他应该尊重对方,有关于他的那些事情,也应该是由唐渊主动来跟他说,而不是由自己开口去问。
他一直相信,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唐渊一定会告诉自己,给自己讲述他小时候的黑历史,或是上学时候的趣闻逗事,甚至是他跟其他家人、跟他最为敬重的爷爷之间的故事。
但是很可惜,他一直等到了现在也没能等到唐渊来给他讲述自己以前的过往。
倒是他爷爷,在看到祁远脸上明显的表情变化后,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手执白子,却不急于落下,唐渊爷爷虽然视线放在棋局之上,但注意力其实还是在祁远身上的,他停顿了好半天,似乎是在酝酿着情绪。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道:“我们唐家,九代单传。每一代都只有这么一个男孩,其余的不论用什么方法,生出来的全都是女孩。”
说到这里,爷爷停顿一下,将手中的棋子落下去后,他又继续道:“唐家家大业大,从我爷爷的爷爷那代开始,便已经有了自己经营的企业。唐家的家业,每经历一代,都要由上一代亲手转交至下一代,中间从没出过岔子,直到我这一代。”
唐家企业在他接手之前一直没出现过什么大的问题,几乎是一路顺风顺水的走过来的,然而谁也没料到,公司才刚交到唐渊他爷爷手中,他就被自己的大姐摆了一道。
大姐不服于家业只传男不传女的传统,于是勾结外人,想要一举将唐家产业抢夺到手,不过她毕竟还年轻,没有想到与她合作的人根本就是在骗她,对方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想利用她将唐家公司搞到手,一旦这个计划成功,大姐的利用价值就会归零,对方也会在第一时间将她一脚踢开。
那段时间爷爷对公司事务刚刚上手,许多地方还没完全理顺,面对大姐的阻挠**预,他差一点就把唐家辛苦打下的家业给丢了。还好他当时身边有个得力助手,公司也是在那人的帮助下才最终保了下来。
不过为了保公司以及之后的巩固家业,爷爷无暇去关心妻子孩子,也是在那段时间里,他妻子生了一场病,最后由于医治不及时,与他天人永隔。
妻子去世,公司又一团乱,这还不是最闹心的,最闹心的是,他和妻子唯一的儿子也不让他省心,整日不学无术,就喜欢到外面去给他找事,而且儿子对于公司经营方面一窍不通,就只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钻研自己喜欢的那些小玩意。
他自己没时间管教儿子,便让助理和外聘的家教帮他一起管,不过他儿子顽劣的程度明显超出他的预料,没过多长时间,儿子就从外面领回来一个女人,并对他说自己准备和那个女人结婚。
他简直要被儿子气疯了,但是自己被公司绊住,想去教育儿子又走不开,其他人也根本管不住他,到最后,等公司终于回归正轨时,他儿子也彻底被他养歪了。
他看着刚刚被救回来的公司,想到将来若是把公司交到这样的儿子手中,那唐家的企业恐怕就彻底完蛋了,所幸他这个喜欢胡搞的儿子没过多久就给他搞出了一个孙子出来,在孙子出生后,他看着孙子胖乎乎的小脸,心想,就算是儿子养歪了,到底也还有一个孙子能够让他来培养,这一次,他必须要亲自来调教他的这个宝贝孙子,并且要从小把他当做公司继承人来养成。
开始的时候,唐渊非常听话,对于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都用心听,对自己提出的每一个要求都用心完成。自己让他往东,他就绝对不会往西,哪怕心里有怨言也都自己闷头憋着。这也就直接导致他随着年龄增长,性格越来越沉闷,即便是和自己,也没有半分亲昵的感觉。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唐渊的性格已经基本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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