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我周维斯是贱人’。
托起我即将脱臼的下巴,我觉得,手里的蛊王权杖简直就是多余,人家在这儿过得多黑皮啊!还……还料定了我会来找他,真是……
刚开始觉得奇怪,为什么他要如此的折磨周维斯,但一琢磨,以修那样滴水之仇,必涌泉相报的优美情操,相必,周维斯和这件事也脱不了干系。
“少卿……”
突然,有人大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声音兴奋得都有些变声了。
噼噼啪啪,一阵猛踩竹梯的声音,某人冲下来的路途中,还顺便很不小心的一脚踩到芳华正在擦地的手,芳华一声闷哼,痛得直抽气,连叫都叫不出来了;然后某人又一不小心撞飞竹梯上的周维斯,让她从还有点高度的地方以自由体方式摔到了美丽的丹霞地貌上,然后,两颗大牙从她嘴里蹦跳着来到了我脚边。
修冲下来,一把抱住我,然后双手扶正我的头,很不满意我和他重逢的第一件事就是忙着看掉牙的女人,“别理她,自找的!你知道吗,就是这个贱人做引渡人,把那帮废物从苗山弄出去找我们麻烦!”
修指着地上已经昏厥的某女,恶狠狠的同我说:“没有她,哪有那么多破事。”
现……现在什么状况,让我反应一下先……我模模糊糊的想着。修捧着我的脸细细打量,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迷离,越来越轻柔,微扬的唇角抿了抿,我听到他饥渴难耐地咕咚一声咽下口水,然后,猛地低头吻住了我,恨不得一口将我整个吞掉……
我的意识更加的模糊,只觉得唇上的触感如同一股温暖的清泉。像是受到了修的蛊惑般,我的轻吟让他的拥吻变得更加的激越。可是,我突然打住,因为我在换气中睁眼,发现我们已经成了被围观的对象。
“打住!”猛地推开他,那小子还不服气,左扯右拉,妄图接着再来。
“臭小子,你知道我为了给你拿回权杖差点被蚂蝗细成人干吗?你知道无籽搞得跟雷锋上身一样,为了就是让我活着把权杖带回来吗?你知道我……我……”
‘我’了半天,‘我’不出来了,看着修热泪盈眶,真的是热泪盈眶的看着我,这下,我再也无力拒绝他的拥抱了。
“我知道,我知道……”修说了半天只是重复这几个字。
接下来的三天,我怀疑修当初感情迸发的吻,和全身心投入的拥抱,对我来说,都只是一场梦而已吧!这三天,我无数的劝他跟我回去,以及他对我的冷漠,让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凉下去。
“……我说,你仇也报了,她们也被你折磨得够呛了。要不是她们这么一闹,我身上的蛊还没法解,如果不是她们,说不定我们现在都挂在墙上了。我看,你就算了吧,跟我回去,咱俩好好过日子去!”
修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好像还不太适应我突如其来的温情,因为我刚刚为他第三百八时次的拒绝而发誓要不理他。而现在,转脸又开始哄他了。
感动只持续了三分之一秒,那小子就原形毕露了:“不行,我要留在这儿折磨她们。还没让她们见识我最厉害的招呢!”
于是,我耐着性子,罗列出跟我回去的好处,又陈列出留在这个暗无天日之地的坏处,最后甚至把如来佛祖和基督耶稣都搬了出来,告诉他,恨人是不好的,仇恨是邪恶的,是要下地狱的。
最后,我发现修是人类物种中的一颗奇葩,简直比中西方恶魔史上的任何妖怪都难搞定,任我说得嘴巴冒烟,他还是坚定地拒绝我,坚持要在丹霞地貌的蛊洞里经营他的渣滓洞。
看着修一脸决绝的俊颜,他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用一个禁声的手势打发了我。此刻,他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他真的爱我吗?报复那两个女人,比我们幸福一生的伟大计划还重要吗?
说句限制级的,和他三天前初见那会儿,我还在内心纠结着,岩壁上的小室里床那么小,晚上要怎么睡呢?难道要一个人睡上面,一个人睡下面?!一个人在那儿想着又笑又愁,可结果,原来是我睡房间,他睡另一间小室。好像我们两个以前从没在一张床上睡过,那么自然地把我领进小室,然后理所当然的,去到隔壁小室。
我有点,迷惑了……
“首领大人,刑师回来了?”
好吧,我劝了修整整三天,得到的答案无一不让我想死,至少现在不知是苗人甲还是苗人乙的这么一嗓子,让我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去!看看无籽死没死。
无籽西瓜被四个苗子用竹架抬了进来,万万没想到,她那个叫无肠的妹妹,真对自己的姐姐施下煌蛊。那些早已干涸的蚂蝗尸体,和流出的血混在一起粘黏在皮肤上,全身皮肤,竟没一块干净好肉,那场景,直到今天都能让我把隔夜的饭吐出来。
经人介绍,我才知道竹床上的人是我的大恩人,无籽。可想而知,她伤得有多严重。
血肉模糊的脑袋上,眼帘紧闭微微抽动,修走到她跟前,一把撕开她的上衣,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
只见还没有被污血遮盖的胸口上,密密麻麻分布着一个一个的小黑洞,没有血流出来,但在每个黑洞里都长着一颗如同蚕子一样,黑色米粒大小的东西。
“呵……呵呵……想……想不到我都快更年期了,还……还长青春痘啊!”无籽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极力克制自己的惶恐不安,她清楚,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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