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边回答:“我也不会留在这儿的,不过还不确定去哪儿。”
赵思贤的人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不太对劲,几个人正鬼鬼祟祟地往这里靠近,只不过校门口的学生都往外面走,他们目的太明显,所以动作很慢。
叶至哲知道时间不多了,赶紧问:“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安全?”
常跃:“我也不知道,如果你以后再也听不到我的消息,就当我死了,别和别人说我找过你。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和我不熟,他们不会为难你。”
他话说得太惊悚,一下子把叶至哲吓得不轻,他赶紧拉住常跃的衣袖:“不行不行,你就这么一个人走了……”
常跃转头微微一笑,倾身楼了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不是一个人,有人和我在一起。”
这个拥抱倏忽即逝,两人很快分开,常跃松开他逆着人流跑出去,模样又和刚才截然不同。
他好像是很放松,好像终于得到了解脱似的向前奔跑着,跑向一个完全未知的,和叶至哲截然不同的方向。
这场相遇如此短暂,却又如此深刻。
这个无所畏惧的男人几乎改变了叶至哲的一生,在他初入社会懵懂无知的目光中,留下了最精彩的那个剪影,并且横贯了整个人生,永远无法磨灭。
叶至哲喜欢过他,崇拜过他,也曾因为他饱受折磨,而后又受到救赎。
就在他看到常跃离开的那一刹那,心里突然明白,他们的缘分就断在了此刻,不会再相见了。
叶至哲突然高声喊了一句:“对不起!”
常跃显然听到了,但他没有转身,而是抬起手随意摇了摇,示意自己知道了。
泪水夺眶而出,叶至哲在人群中缓缓地蹲下身,无声地哭了很久。
街边停着的吉普车突然发动,常跃从后座翻到前面,武道伸手扶了他一把:“小心点儿。”
常跃就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神采奕奕,眼睛简直要发出光来。
他坐在副驾驶上兴奋地系上安全带,从后视镜里往后看:“那几个人真是蠢得可怕,我怀疑他们还没发现车出问题了。”
在人来人往的校门口扎破轮胎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武道想想自己跟着常跃,也算是把之前没做过的事情都做尽了。
看到赵思贤的人不会追上来,常跃放心地坐回座位上:“他们肯定不会追上来了,现在,我们来说说去哪儿吧。”
武道:“你想去哪儿都行。”
他的回答在常跃的意料之中,他哈哈大笑,接着像是献宝似的从大衣口袋里抽出两张机票来,声音激动地不自觉地压低:“你不是说要陪我去海边吗?
我们这就逃吧!”
☆、第五十四章
“上次我来接货的时候,就住这儿。”
老板娘还是当时那一个。当时她就觉得常跃这人很奇怪,每天早出晚归,这次见他带了个男人过来,眼神就更奇怪了,那双眼睛恨不得穿透两人的衣服,看进他们的心脏去。
常跃打着哈哈,带武道上楼。他挑的房间很好,房间窗户一推开就是浩渺的海面,有海鸥滑翔而过。
他在窗台上侧坐,光裸的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点了根烟:“这要在十年后,卖别墅可是能赚大钱,考虑一下吧。”
永安集团董事局内讧,整个集团都出现了问题,唯独武道接手的房地产生意欣欣向荣。常跃的这个提议也不算天马行空。
但武道大老远和他来,就是为了和他一起考察当地的房地产市场前景的?
这简直就是人性的光辉啊!
武道帮他收拾完行李,过去一把将他抱起来,从窗台挪到沙发上:“现在你能说了吧?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常跃这个人极端谨慎,在事情开始前,连一个字都不肯向他透露,就说让他拖延和嘉银证券的合作,另外交待给他一些任务。
现在两个人都脱身了,总该说了吧?
常跃好不容易放松下来,不疾不徐地抽了根烟,才将事情的原委抖落出来。
他在郑博厚那里,知道了不少嘉银证券的分仓账户,大约有近五百个,这还是郑博厚不愿意再说了,如果郑博厚愿意提供全部的信息,常跃估计嘉银的分仓账户要有近千个;
另外现在嘉银在国债317上的持仓量,已经远远超过上海证券交易所规定的五十万手,已经违规了。
这些都是扳倒赵思贤的证据。
“赵思贤想威胁我和他一起,不过这种违法的事情我不想掺和,太低级。”常跃如是说。
赵思贤开会对那些机构人士说望江基金还有二十个亿随时待命,其实是胡扯。
实际上望江基金的二十个亿目前几乎已经全部在148.21的位置做空,一个子都没留。
否则以赵思贤的秉性,又怎么可能那么信任常跃?放心地让他去和郑博厚交涉,连监视都那么松懈!
但是常跃和郑博厚说好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这些证据常跃不会拿出来,所以对常跃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全身而退,最差的结果就是退出失败,只能用证据保命。
这次嘉银证券的违规事件,问题比之前的天胶9810要严重的多。常跃炒作9810的时候,至多算是钻制度漏洞,投机过度,但赵思贤这已经算是违法了。
尤其他身后的嘉银证券漏洞百出,黑色势力相互勾结,判他个死刑也绰绰有余。
为了能使周围的人不受这个神经病牵连,他故意将简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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