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此刻几乎要笑出声来。
自那天自己答应帮他忙开始,常跃就和自己借了几万块钱,看他那样子好像很胸有成竹。
这点儿钱对武道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打个电话就叫人送来了,他更好奇的是,常跃怎么让这几万块翻好几番,变成五十万。
于是这几天他一直听常跃的调度,两人换了衣服,假扮做一个大款和一个小弟,出入于这家地下赌场。
刚开始武道还以为他要靠赌博赚钱,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常跃根本就是来送钱的。
整整四天,他一把都没有赢过,有时候明明在牌很好的情况下,还故意放水,筹码一堆堆地往外送,好似流水一般全然不心疼。
另一边,他嘴上还不停地给自己加戏,说父母都在国外工作啦,自己从来不工作只有钱多得没处花啦,女朋友找腻了只有来玩玩儿啦,过几条街的那幢别墅是自己的,大家可以去找我啦云云。
实际上呢,武道知道他这时候说请自己吃面,无非还是拿自己借给他的钱再翻回来请自己罢了,真是无耻得令人叹为观止。
常跃进了面馆,看到跟踪者坐在了隔壁的桌子上,嘴角一勾,知道这把自己赌赢了。
他清了清嗓子,感慨道:“真是好久没来这种地方吃饭了,武道你可别嫌弃,就当忆苦思甜了。哎,小姐,来两碗牛肉面,多加点儿肉。”
但他连吃饭都不愿意消停,先把上面的肉块吃完,他便开始放下筷子絮叨,说:“我爸妈要过几天才能回国,说是到时候可以给我一百万,唉,动作也不快点儿,没钱我这几天玩儿什么呀,唉,好心烦。”
武道不理他。
常跃又自言自语说:“太无聊了,要是能早点儿弄到钱就好了,哪怕掏点儿利息呢。”
隔壁桌的跟踪者终于有了动向,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凑过来:“同志,缺钱吗?”
常跃嗤笑了一声,嘲讽道:“我缺的钱你能拿得出来吗?一边儿凉快去。”
见常跃不感兴趣,男人急了:“哎,有话我们好好说,钱的事情好商量,您要多少?”
常跃白他一眼,转脸在面馆玻璃上照镜子,扒拉自己的头发:“秋桐路的那幢别墅是我的,外面车也是我的,你说我缺多少?”
这位放高利贷的就在赌场外面蹲点儿,已经盯了常跃好几天了,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那辆蓝鸟是他的,别墅也是他的,抽的烟也是好烟,衣服是进口的,保镖也和他住在一起,这样的大鱼,他怎么能错过?
他急切地压低说:“十万,利息好商量,您觉得呢?”
常跃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我股票要不是被套,分分钟卖了拿钱砸死你,还十万,你打发要饭的?”
那人没辙了,只好说:“二十万,最多了啊大爷。我老板最多只让我放这个数,我之前不敢放这么多的,但您不是一般人,我知道您小了的话看不上。”
常跃终于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莫名的神情,他手握拳在嘴边清了清嗓子,眉眼低垂,仿佛在隐藏笑意:“武道,跟着他去拿钱。”
☆、第三章
“你的钱。”
武道进门将箱子一扔,旧版一百元哗啦啦的散出来,常跃本来正抽烟,这时连烟也不要了,连忙上去点钱,动作老练而娴熟。
武道看他这幅见钱眼开的样子不顺眼,他将身上衣服一脱:“换衣服!”
常跃这才将手从人民币上恋恋不舍地移开,动手解扣子。
他的衣服武道穿着有点紧,衬衣紧绷绷地箍在身上,露出难得一见的好身材。
这个年代的男人穿着打扮大都很土,自重生以来,甭提别的,常跃连基本的眼瘾都没有过到,色心作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就这两眼还被武道发现了。
他背转身,感觉常跃的目光还落在自己身上,这让他觉得很不自在,身上有些发热,心里还有点儿犯恶心。
虽然以前听人说过这个群体,但常跃其实是他真正接触过的第一个同性恋。一方面,他不愿出言讥讽,另一方面,直白地将此事点明也做不到。
武道压下心中的不悦,想假装自己没发现。
看就看吧,反正又不少块肉。
常跃将钱清点完毕,心满意足的合上箱子,说:“二十万,差不多了,明天你送我去亚信丰镇城南营业部,看我怎么给它翻个跟头。”
从无到有弄来50万,即使是常跃也要很长时间,但现在钱多了,要翻一倍显然简单多了。
武道皱着眉头转身,觉得常跃简直就是在说笑话:“你要去炒股?”
常跃斜着眼看他:“不然呢?”
98年沪深两市的行情再不好,对常跃这种从十年后重生来的人来说,都是得天独厚的好机会。而且除此之外,他还能干什么,凭他那走两步就大喘气的体格?
看他那理所当然的样子,武道冷笑了一声:“借高利贷炒股,没看出来你的胆子真不小,你就那么有把握?”
“有没有把握,我们可以打个赌啊!”
武道正对着镜子穿衬衣,闻言也不管常跃是不是在看自己了,他赤脚穿过客厅,停在那人面前:“如果你赢了,我投资你开公司,给你开车当司机。”
常跃仰面躺在沙发上,颠倒着看他:“那如果我输了怎么办,要不要以身相许啊大爷?”
武道站在沙发旁,居高临下:“也不看看你的样子,昨天晚上咳嗽得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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