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莫名其妙的看了眼两人,对他们之间那古怪的气氛很是不解。但见空诸气急败坏的样子,识相的没有多问,也跟着上了马车。
……可他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啊!
性空低低垂下头,一言不发。手中的剑逐渐消散在手掌中,他架起马车,往城内驶入。
“我们直接去皇城吗?”时桑小心翼翼问道。
空诸的面色已经平静的下来,目光漫无目的的扫过空无一人的街道,淡淡道:“不,我们先去读心一脉的据点住下。我们什么情报都没有,守株待兔是最好的选择。”
马车又行了半个时辰,在距离皇城不远地方的一座小四合院处停了下来。
她们此时所在的地方已经远远离开了平民区,周围都是大昌一些贵族的府邸。可以看见不远处一座府邸的门口,站着几个虎视眈眈望着她们这边的护院。似乎只要她们敢靠近,就会不分青红皂白立刻下杀手。
魔都内还是有人存活下来的,只是人数极少,且都是些有权有势的贵族。至于穷苦百姓们……谁会去管他们的死活呢?
空诸突然停下步子,若有所思的望着那座府邸上的牌匾,喃喃念道:“恭亲王……”
时桑不由得笑了,道:“离得这般近,倒是能省了我们不少功夫啊。”
不得不说,她们的运气很好,这个位置特别恰巧。几步之外就是恭亲王府,不过半里余地就是皇城。且皇城之外就这一条路,不管是他们有什么动作,她们这边都能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
听从空诸所言,随后十几日,几人都乖乖呆在这里,一次都没出去过。院里秘密储存着足够的粮食,她们也不需要为此担忧。若不是空气中一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这些日子倒不失为是难得的休息日。
“等到以后天下太平了,我们每天都能过这样的生活。”时桑道。
“只怕没那么简单。”空诸只是笑笑,不反驳,却也不赞同。
这些日子其实也并不平静,白日里这里死寂的像是一座空城,晚上热闹声足以响彻天地。人们的惨叫,哒哒的马蹄,将士的利喝,刀剑的碰撞。不只那护城河里又填了多少具尸体。
还活着的人谁也不敢去凑热闹,家家门窗紧闭,仿佛自己是聋子,什么也听不到。在这种时候,人人都把明哲保身诠释到了极致。
“他这般自毁根基,只怕撑不了太久。我看他也忍耐到极限了,到时候如果我们成功的话,你要怎么处置他?”性空问空诸道。
空诸沉默了片刻,淡淡道:“直接杀了他太可惜了。”
性空握住茶杯的手猛然攥紧,眼中掠过一抹失望。时桑把她们俩个的一切情绪都看在眼中,看似不经意的道:“性空,似乎在面对皇帝的问题的时候,你都显得很激动啊?”
性空紧紧抿着唇,面无表情的回应她的试探:“毕竟她现在是我的主人,皇帝是她的……我担心她将来会后悔。”
后悔?时桑嗤笑了一声:“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她会后悔?不,她永远都不会后悔。她倒是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后悔生下她这个孩子。”
“你!”性空猛地站起身,脸上又浮现出怒意,空诸毫不在意二人间的汹涌,突然叩了几下桌面,把两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听,有人来了。”
沉重的马蹄由远及近,毫不迟疑的正对着她们的方向而来。骑士勒马停在门口,迟疑片刻,随即推开院门,大步朝里而来。
性空握住兵器,悄然守在门边,厉声喝道:“何人?”
那骑士一身布衣,斗篷罩着面部,看不清模样。闻言顿住身形,朗声道:“属下古渡,求见主人。”
古渡?性空愣了下,看了眼空诸。见空诸略略点了下头,便开启了房门,让古渡进来。
古渡脱下身上的斗篷,露出满是疲倦的面庞,恭敬朝空诸跪下:“属下自知罪孽深重,但此事急切,赶来告知主人,还请主人裁决。”
空诸微微皱眉,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古渡舔了舔**裂的嘴唇,斟酌着开口:“自从主人走后不过三日,福溪城南门下陆陆续续出现许多将士的家眷。属下一开始严格遵从主人的命令,禁止任何人进入。没过几日,城下的百姓反而越集越多。我和严将军感觉情况有些不对,所以直接下了严令,任何情况下都绝不允许打开城门。
军中出现了不少怨言,但都被我和严将军压制着,还没出现太大乱子。可又过几日,不断有家眷病倒,饿死。将士们再也忍不住了,有人偷偷开了城门,放自己的亲人进去……”
“有人埋伏在侧,福溪城失守了?”空诸漫不经心的接口。
古渡震惊的看了她一眼,显然她是猜对了:“主人料事如神,属下自愧不如。”
“别拍马屁了,又发生了什么事?你不守着福溪城,跑过来做什么?”
古渡深深低下头,一脸愧疚:“之后那些人来了没几日,严将军……严峰叛乱,差点毁了整个迷金幻阵。后来老祖宗拼命挽回,勉强控制了阵法,没有让敌军破阵。可有不少时桑小姐的族人遭到反噬而死。之后双方大战,预言师一族的各位死伤惨重,几位长老和精锐族人都被关押进地牢。”
“严峰反叛?”空诸紧紧皱眉,时桑也低头沉思,良久,猛然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双方联合!”
严峰是皇帝的人,毒是旁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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