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就走了一千来步,这条路很平稳的走到了头,可能是我和关根都命中带煞,一般小鬼不敢来犯,谁也没消失,连崴脚都没发生。我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嫌弃。
虽然路到了头,却并非是走错了,因为这条路打顶上开了一个洞,是伸手就能碰到的高度。关根摸了摸,说这个洞不是盗洞,是底下的路打不通,所以拐了弯从上面走,挖掘的年份和手法是一致的。
“你先上去还是我先上去?”关根蹲下绑紧了脚踝,活动了一下四肢,他脚崴的很严重,这么昏暗的光线我都能看到那里肿的像个馒头,怪不得他不低头看,一看之下分分钟失去战斗力。
我跳了跳,估算了一下风险,还是道:“还是你先上去吧,万一上面有埋伏,我一上去,还没吭声就被打死了。”
关根好像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笑着道:“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说完他单手挂到上面一层的地面,一个用力瞬间就翻了上去,我没料到他会来这一出,差点被他的脚踢中鼻子。他看着这么瘦,真没想到胳膊上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揉着鼻子很是不爽,就显得你身手利索是不是?现在保存体力很重要,我要是想这样翻我也……我还真没这个本事,我很怂的拽住关根伸出来的手,借他的力气才爬了上去。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毛主席都说了,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早晚要被打倒。
“曾经有人跟我说过。如果你想改变一切,那你要先改变自己,我之所以永远无法实现自己的想法,是因为做不到。”走了没几步,关根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不论我想什么,我没有那个能力做到我想做的事,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我做不到,普通人做不到就放弃了,我不能放弃,因为我不甘心。”
“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很大的野望,我说出来没有人信,你相信羊可以杀人吗?你不信,因为这不符合逻辑,而我做的正是这样的事。为了这个野望,我努力的改变自己。我找了一个不靠谱的师父,他告诉我我这个人天生就比别人笨,身手练不出来的,唯一能利用的是我逃跑比较快,所以我把这唯一的优势练了练,反过来追击别人,我们要把短处变成长处,就可以利用它,因为没有人想得到,你居然还藏着这一手。”
“你玩过拼图吗?一百片的,三百片的,最多的几万片的都有,你只有把所有的碎片收集齐了拼在一起,拼图才有意义,不然九三只少了一片,整副拼图都废了。有时候你以为那是3000片的大拼图,其实它是10个300片相近的拼图堆在一起,你还要先分清楚哪里是哪里……”
不知道这上头是不是风水不好,关根一上来跟话唠附身一样,一直逼逼个没完,他并不是跟我说话,就是自言自语自问自答。我觉得他肯定曾经自己在一个房间里呆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跟自己说话说的这么溜。
第二十六章
他说了一会,我一声都没吭,我没他这么变态的精力,折腾到现在没喝水,嗓子都要冒烟了。关根见我不理会他,可能觉得这样不够嗨,硬要拉着我一起说话。我就问他你到底想说啥,这么拐着弯的说多累,你直接给我说不行吗?要么全都说,要么就闭嘴。
关根就道你知道啥叫病毒性传播吗?就是我不停的重复不停的重复,你就记住了,就像脑白金的广告一样,是不是一提起送礼就想起脑白金?我道你丫就是个大病毒,你最好离我远一点,精神病会传染。
关根诡异的一笑:“说不定以后你会变得很像我,我现在就觉得咱俩很像,你难道不这么觉得吗?”
“别,千万别,咱俩一点都不像,要是以后我会像你,我宁愿把头发剃光当和尚去,因为那时候直接我就看破红尘了。”我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边用力甩了甩手电筒,电量已经剩的不多了,光线越来越弱,顶多再撑一个小时,如果不能好好的掌握这一个小时,在黑暗里我一定会死的很惨。
关根道:“你听说过什么叫flag吗?现在不懂没关系,很快你就知道什么叫立flag了,你这个立的就很标准。不是,怎么像我就要去出家,我有那么差吗?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原来你不知道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您一声——我确实非常讨厌你。”我抽空朝他比了个中指,也不知道这么昏暗的灯光他看不看得见,要是看不见就太可惜了。
“那不挺好的。”关根很是轻松,看样子他没看到我比给他的中指,哼着歌一样的说着:“我也很讨厌我自己。”
我还没真见过有人这么坦率的不要脸,我以为我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坚决反对关根再跟我说话,他一张嘴我就用手电筒晃他的眼,他就改成自己唱歌玩。他不让胖子唱红高粱,自己倒是唱的很开心,一直在重复高潮的那几句。
走了一会我实在渴的不行,循着水声找到一处地方顺着裂缝在滴水,也顾不得**净不**净,直接用手接了来喝。喝水的时候,我顺着裂缝看到了外面的天空,之所以知道那是天空而不是天花板,是因为我看到了月亮,今天阴历十六,月亮又大又圆。
在封闭漆黑的环境下人对时间的感觉会很模糊,月已中空,至少是深夜十二点。也就是说我从上午进来到现在,已经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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