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缠绕在上,另一端则是两两锁住席寅手腕脚踝,昔日的风光不在,有的只是狰狞和凶残。乔璇歌几步走到他面前,席寅眼中没有往日的脉脉温情,赤红色的兽瞳透着嗜血和凶狠。
在乔璇歌要伸手抚上席寅侧脸时,席寅挥了那双带着锋锐指尖的爪子,就要拍在乔璇歌脸上。
姜修足下步伐一换,抢在席寅之前扭住他的手腕,连同在手腕上厚重的锁扣。
席寅体表有一层泛着白光的鳞片,滑却锋利,在挣脱挥舞间在姜修手上留下一条条细微的伤口。
姜修只是皱皱眉,对席寅道:“那是你妻子,发疯也有个限度。”
他在此时席寅眼中,也许只是活的有气的食物,说的什么话也听不懂,但姜修还是说了出来,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想把这样的席寅暴打一顿。
一把甩开席寅手腕,姜修退后几步,那边柏水从桑海戒中取了装药的瓷瓶,将药粉再姜修手掌上铺了薄薄一层,渗血的细小伤口很快止血,灼烧的疼散去,丝丝清凉透过掌心传来。
“在西山时,席寅不在你身边,去了无尘宫英灵殿,拿了个宝贝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我说的对吗。”虽是问句,但姜修语气没多大起伏。
乔璇歌点头,“你还记得和我在茶楼看见的章尧称作他妻子的女子吗,她就有一双兽瞳,如此下去,也许席寅......”
她没说下去,但姜修明了其中意思,闭了闭眼,那八根立在屋中的主子想内倾斜,给在屋内的人一种压力,更有压力的是席寅挣扎的嘶吼。
“让我靠一会儿。”乔璇歌道。
她扳过姜修的身体,让他背对她,一手抓在姜修胳膊,额头磕在姜修肩膀和后背那片。
“我们大婚后离开京城,就是因为席寅变得狂躁,而且这种扎手的鳞片开始出现在他皮肤上。”
“在淮山这些日子,席寅趁着自己清醒时刻下这八根柱子.....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期间我回了一趟乔家,请家中长辈出手,可惜祖父看后叹息一声,说他也没有办法。”
“我能怎么办?我......已经准备求到无尘宫主和章尧面前。”
沉甸甸的无力压在乔璇歌肩头。
“你想说,尊严什么的,和席寅比,一文不值。”姜修说道。
乔璇歌骨子里也是个倔强的姑娘。
为他卑躬屈膝。
“但如果席寅真的好了,身边再无乔璇歌,他会疯的。”姜修慢吞吞把每一个字说出来。
“不要冲动,傻姑娘。”
第55章 五十五(补字)
不要冲动,傻姑娘。在乔璇歌在心里把这几个字念了一遍,闭了闭眼,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城中死去的修士,不是席寅杀的。最后一根柱子是我陪在他身边,看他一点一点用刻刀雕刻,然后锁上。虽然他现在的状态很糟,但浔城的附近宗门的修士不是他取了性命。”乔璇歌道。
姜修点头,打了个响指,两名暗卫在屋中闪现出身形来,乔璇歌惊讶的挑挑柳叶眉,道:“你的人隐匿气息在这里,我竟然不知道。”
“他们两个还挺能干的,就给你看家护院,听你调遣。”姜修道。
两名暗卫领命。
之后姜修也没走,从席寅的书房书架上抽了本书看,柏水并未跟在他身边,而是留在有那八根柱子的二楼。
至傍晚,天色有些昏暗,姜修端起桌上柏水抽空给他倒的茶水喝了口,那边有人扣门。
放下手中杯子,书被反扣在桌面上,姜修迈步到院中,拉开门栓。
门以拉开,那明晃晃的刀刃就架道他肩上,其中一人喝道:“你是谁?叫你家主子出来。”
大概在这人眼中,他是个来开门的家仆。
明里暗里,这个小院都被周城的围了。
姜修冲阁楼那边喊了句,“席夫人,有仇家打上门了。”
“什么仇家?你小子莫要胡说,我们是奉......”
“闭嘴!”周城一脚踹在说话那士兵膝盖处,带着惊疑,略一垂首试探道:“帝君?”
“假的。”
也不管跟回旋刃似得将他脖子边环了个圈的兵刃,姜修懒懒地靠到了门框上,吊着眼角看低头还抬了眼打量他的周城。
周围的士兵听那称呼是被镇住,能让淮山王叫出帝君二字,唯有他东芜长云帝君。可看起来周城也不十分确定,眼神中是怀疑的打量,跟前的情况似乎有些复杂,他们现在还把刀架在疑似老大的老大人脖子上。
“周城,别偷瞄了,抬起头来看看,我是谁。”
在周城抬头时,看见的是他东芜年轻的帝王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妍丽的眉眼中那笑意顿时如烟雾般散去,留下的之后孤高和冷漠。
姜修并未释放威压,但周城的后背直到肩膀跟压了座山似得,只一个冷傲的眼神就让他心生畏惧,冷汗刷的一下就冒出来。
周城刚张了张嘴,忽然就哑了声,看身材修长高大的男人给姜修披了披风,而后退立一边,他从喉咙里艰难滚出几个字来,“柏,柏侍卫。”
一开始他还怀疑眼前的姜修是对方骗人的伎俩,但看见肃冷气压席卷全场的柏水,这念头就碎地一干二净。
闻言,却是姜修斜睨了身后柏水一眼,道:“淮山王怕柏侍卫胜过本君,柏水、周城?给个解释。”
就在此时,不知哪个士兵,或者从浔城跟来的修士喊了句,“淮山王是来抓通缉令上那犯人的,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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