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远,想必也是看不分明。
澜空轻轻一笑,“自然是亲耳听到,我又不会读心之术。”
“如此说来,昨夜刺客潜入,你也是听到响动才过来?”
“不错,你有什麽想不明白的吗?”
原来如此,只是没想到这澜空不但厉害,却还有这等奇技,否则今天自己若是贸然与那王顺开开战,白白浪费了一张王牌。
“没有什麽不明白,只是惊叹军师的神技罢了。”
澜空耸耸肩,忽然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便上前一步,伸手便解昭苍天衣扣,昭苍天一愣,倒也由他去,知道他是要给自己换药。
“苍天可是想家了?”小心的拉开伤处的衣襟,澜空语出惊人。
“什…什麽?!”
“昨夜里,你可是声声梦呓都喊「母後」呢。”
昭苍天顿时沈下脸,闷不啃声。
“你是不是有什麽心结?”
“没有。”忽然急促的语气,明显是欲盖弥彰。
“我也不是多管闲事,只是……”觉得心疼而已。
昨天陪了他一晚,发现这个落寞的男子,即使在睡梦中都是锁紧眉头,让人忍不住想抚去他的忧伤。澜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他只知道短短数日内,这个男人已在自己心中激起了圈圈涟漪,让自己想忽视都难。
退下衣服後,可看到他结实的肌理上满布大大小小的伤痕,让人不禁联想到他的心是否也是如身子这般模样。
昭苍天却不领情,面色不善的把脸别向一边,“有劳军师费心了,不过军师最好把心思放在明日的战局上,好好谋划如何以最小代价换得最大胜利。”
明日一战,胜是肯定的,关键在於怎麽个胜法。战争之道,并不是为了绝对的胜利,而是为了以小的牺牲换取大的优势。毕竟人非草木,将士们的性命同样珍贵。
澜空点点头,“嗯,我有想过,有一法可不损一兵一卒。”
“此话当真?!是何方法?”
“还不确定是否可行,看明天局势如何发展吧,不过说到底还是要看你的本事了。”
昭苍天一怔,却沈吟不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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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再会於柳善关前,依旧是弓箭手整装待命,王顺开手持寒铁长矛立於城墙之上,不同的是,王顺开显然没了昨日的气势。
昭苍天策马,缓缓走出阵前,澜空随侧身後。
“一日已过,不知王老将军考虑的如何?”昭苍天淡淡开口,满是有恃无恐,只静观城墙之上的对手反应。
王顺开瞪目怒视,胸膛起伏,却是迟迟不开口。
“王老将军?”昭苍天微微侧头,再次询问,隐有不耐。
“唉,罢了,罢了……”王顺开低喃,声声传入澜空耳中。
“昭苍天!”王顺开直呼其名“我既为大昭守将,必当死而後已,绝不退缩,你若要战我便陪你个痛快!只是,我有个条件!”
昭苍天冷笑,“成王败寇,自有决断,王老将军既是有了必死的觉悟,还提什麽条件?莫不是求我饶你一条老命?”
“休得羞辱老夫!老夫即便是立死当场也不会同你求饶,老夫只是看在你曾为大昭太子的份上,请求你入关後莫要为难关中百姓,毕竟战事与他们无关。”
“原来如此,那是自然的。他们也算我的子民,我为何为难於他们?倒是前日我拿下的刺客,老将军就不关照一下?”
王顺开闻言,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既是生在兵家,我儿早已受了舍身取义之训,父子共进退,也算忠孝一场,就不劳你费心了。”
事实上,柳善关中,谁人不知这脾气暴躁的王顺开煞是疼爱他那独子,即便平日里说话也要放低三分音量的,眼下亲儿被擒,哪能不痛心疾首,只是形势如此,容不得自己告饶,只能听天由命罢了。
“擂战鼓!弓箭手准备!”王顺开朗声下令,顿时鼓声震天。弓箭手们挽弓搭箭,齐刷刷的瞄准了城墙下黑压压的士兵。
充当防御前锋的黑旗部队立时整备盔甲,以盾牌布阵,准备抵挡第一波箭雨,进而掩护龙旗的攻城。
两军顿时杀气腾腾,战势一触即发,只待主将一声令下便要冲锋陷阵。
“慢著!”一旁的澜空淡淡开口,兀自打断这紧绷的气氛。“王老将军,可容在下说上几句?”
“你是何人?”王顺开眯起眼打量这仅著青衫的青年,看起来像是对方的军师或是谋士。
“在下乃是一介小小军师,名唤澜空。”
“什麽澜空?没听过!你有屁就快放!”
澜空微微一笑,“在下觉得,老将军既要顾全忠义,又要挂念城中百姓,实在令人叹服。”
此话倒是出自真心,只是澜空不大欣赏这种近乎愚钝的心态。
“澜空有一个方法,即可尽显老将军忠肝义胆,亦可保得百姓平安,最重要的是──不会损伤双方将士性命,徒增无益伤亡。”
城墙上原本已经做好必死准备的士兵皆是一惊,缓缓放低手中弓箭,面面相觑。
“什麽方法?!”王顺开怀疑的开口,“莫不是搞什麽下棋定输赢?老夫可没那等雅兴,恕不奉陪!”
澜空摇摇头,“在下的意思是,原本柳善兵力就趋於劣势,决然是无法取胜,这样即使我军胜了,也是取之不公,不如双方撇开兵力一战,如此不是更佳?”
“撇开兵力一战?你的意思是──”
“武将单挑。”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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