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玫瑰。交往的这两年,他也不无开怀,每一天都在云端上飘着。谁叫他肖想了她那许多年?一朝得手,那滋味教他回味。却没想到到头来,是给自己下了个降头。
本来今天是星期五,周末双休,两人都说好到嘉柏丽商场为她买手袋买香水订制包包鞋子。苏牧清却临时推脱,说要和闺蜜约。他起初没放在心上。只是在微信群听彭博真那个大嘴巴说看到闵焱骑机车,后面带了个女的。问闵焱,闵焱当时不作声。彭博真又问他。
当时他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思。据他所知,闵焱身边没什么女性朋友。和他处得好的异性,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不比他哥哥良泽讨女孩子的欢心。谁叫他是那个臭脾气?闵焱还同他说过对那些女孩腻歪的很,烦得很。
他就在群里起哄,闵焱不回应,就追问他哥。他哥说他晚上没回家。他也不知电光石火间自己想了什么。心就沉了下去。
其实人有时的直觉极灵验。平时觉得普普通通的细节竟也显得惊心动魄起来。联想到女友苏牧清平日替闵焱赛车加油喊得比谁都大声,自己那群狐朋狗友也没少打笑过。自己还大大咧咧表示不要紧,豪放得很。
又想自己也是鬼迷了心窍。疑心一起,他打电话给女友的闺蜜。结果让他的心直往深渊里堕去。为讨苏牧清的欢心,零花钱一月两万三万全送出去不说,四处向朋友借债还信用卡,还不敢让家里人晓得,他那个贵妇的妈,那个母夜叉的姐姐要教他受不住。
自己现下还欠着闵焱七万五千块。离还款的期限没几天。他心里闪过惶急。不知该向谁借这笔款子填补亏空。突地,心里发狠,想着闵焱如此羞辱他,自己成天价地计划信诺干嘛?他打定了主意,心里就一下轻松了。不还就是不还。谁叫闵焱重创了他的精神!自己不主动还钱,他闵焱还有脸涎着要他还?
顾珏又一时瞥到手掌上粘湿的口红,嫣红粉丽的,一阵作呕,赶紧把手在汽车坐椅上擦干净,好似洁癖发作。
顾珏乱揍发完脾气离开后,苏牧清扶住闵焱。他挥手拒绝。自己有点不稳地站起来。他抬手将苏牧清身上的大衣拢紧,头昂起来,看见她湿润的眼睛,痴痴地盯着他。她似乎鼻酸,喉头哽哽地,“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这样温柔。”
闵焱呆立着不说话。他们二人在稀疏无人的雪地里站了很久。银白色的世界寂静无声却又声势浩大,听得见枝头簌簌的落雪声。
“你不要这样说。我一直认为你和别的女孩不同。”
“可也就止于此,是吗?就只是朋友?”
“我可以负责的。”闵焱突然涨红了脸。
“什么负责?我们从小三个人一起玩。你眼睛里就没有看见过我。我以为是自己不够漂亮,不够温柔,就努力学习化妆修容健身。到头来,你眼里还是没有我想要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以前总以为没勇气说,好像也在奢望告白了心愿就能够成真。闵焱,我的心真的很痛,快要死掉了。”
闵焱听得出她的声音在竭力维持平静和自尊。哪怕她形容凌乱,狼狈不堪,却含着一种哀绝的美。那些情话放在平日,闵焱一定忍不住咒骂,不耐烦地说是八点钟大妈狗血档的最爱。
但此时却万万没有想到要施以嘲讽。哪怕他是那么一个暴躁缺乏耐心的少年。毕竟是真心交付过、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也没想过她有这样的隐秘情意。
他本以为她是好欺的,甚至是随便的女孩子。羞惭爬上了他的青涩的脸。他后悔欺了她。
她还在自言自语,声音有点低:“我也不要你负责的。你会娶我吗?不要说我好笑。哪一个人爱另一个人,不想占有对方的全部?我的家世早已配不上你。算了,本来我就打算觅机摆脱掉顾珏的。他这个人霸道控制欲又强。我怕自己哪一天要疯魇了?不过是早与晚的时机。”
“我一直是把你当朋友的。你不要这样,我会很愧疚。你知道我从来也不讲这些话。”
“那你把顾珏当朋友吗?”苏牧清轻轻启唇笑了,“就知道你们这些人心思深。不过要说顾珏是挺讨人厌的。嗳,只要你还将我看作朋友好了。我也不应该引/诱你。还是重新做朋友好了,说不定还能一生一世呢,你说不是?”她的笑容还是很苍白。
远君别墅一楼。外面飘着无声的雪花。墙角的壁炉熊熊旺盛地燃烧着,时不时从里面发出劈里啪啦的木炭的消耗之声,火苗跃动着,伸着火舌一跳一跳的,红彤彤的火光照在墙壁上,映在赵凝晴安静的雍容面庞上。
她心里想这就是组成家庭的好处。可以在人生的某个时刻得到精神上的温暖,以免过于孤独。几个人聚在一起就不孤独了,有孩子,有丈夫,有一个家。至于其他的,自己也已不是不知世事的未嫁时,也不奢求那么许多。
她一边精细地织着毛线,又让睡醒下楼的良泽替她用手绷着线团。一面与他闲话。这样的雪天都让人心里纯净沉淀下来,让心里的芜草都受到翦除。过了一会儿,又亲自起身往壁炉里添了块薪。而面朝前坐在沙发上的闵修夜,已换了柔软的家居服,在看着电视上的财经节目。
“小焱怎么还没回来?又是到哪鬼混去了?”赵凝晴问良泽。
良泽边替她理线团,边笑答:“他没去哪儿鬼混。去顾珏家了。”
赵凝晴无奈,“我呀,也是管教不了他。有时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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