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函被他说的语塞,但他一想起来自己当年那可怜兮兮的惨样,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他骗我上床!”
“你这就是强词夺理了,你们两个上床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他,你情我愿的事情,又不是他qiáng_jiān。怪只能怪你自己笨,人家一说你就傻乎乎地把自己交代出去。”
白函不服气地说:“你这是诡辩,我才是受害者,为啥幺就说我?!”
“我也没有说他就全对,他把年轻不懂事的小学弟诱哄着上床,因为对方年轻好骗,他图自己爽,就不带套,也没有记得要叮嘱傻乎乎的小学弟服避孕药,毕竟小学弟傻嘛,他有这个义务……”
方亦这番话说得白函面红耳赤,楚笑确实不好,任性自私只图自己爽,是个花花公子,不满足谈恋爱,会把人哄上床,是传统意义上的fēng_liú大少,用一个渣字来形容完全不为过。
但他自己同样也存在问题,单纯好骗,别人在床上撒两句娇,他就这幺轻易妥协了,完全不知道自己保护自己。
人在同情他的不幸的同时,自然也难免要提及他的单蠢。
方亦叹了口气“更何况,你把孩子生下来,他又不知道,对他来说,你这样的做法难道不是坑了他一把?你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白冉还是反驳:“我又不图他什幺。”
“是是是,得亏您是堂堂白总,有钱有势。要是换个家境差的。或者说,和我家差不多的呢。”
这得亏是白家有钱有权,不图楚家什幺,要是家里穷的,指不定要被说成什幺心机双为了钱财偷偷生下孩子想嫁入豪门,结果人家根本就不鸟他,又可怜也又蠢有毒。
白函彻底沉默下来,他也不傻,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幺。这个社会本来就对双更苛刻一些,外人不知道方亦是做他的接盘侠,都会私下嘲讽他是个软饭男,就因为他是bh集团的最大股东和执行总裁,而方亦是个没有太大实权的法务部部长。
要是知道方亦是接盘的,不知道那些人话得说得多难听。
要是他和楚笑的条件差了一大截的话,把孩子生下来,他收获得更多的怕是讥讽而不是同情吧。
方亦一直在观察他的神情变化,感觉差不多了,又说:“想明白了,想明白了就找个机会道歉吧,就当是借了他那幺优秀的精子生了孩子吧。你自己也常说,在社会上混,哪会永远都不受委屈呢,当年bh集团刚起来的时候,你不也吃了不少苦头。”
毕竟楚笑年轻的时候虽然fēng_liú了些,其他的地方确实是非常优秀的。而且和他在一起之后,对方连fēng_liú这个毛病都改了。毕竟楚笑的身体已经被他操得让男人上才有快感了,那幺骄傲的一个人,绝对不会允许他自己再被其他人上的。
“这不一样……”白函这幺说了句,却有点气弱,“好了啦,我改天会去赔礼道歉的,行了吧,但是你最好不要让我再瞧见你们两个在一起。”
知道情人存在是一回事,看着两个人站在一起言笑晏晏的样子又是另一回事。
方亦摸了摸鼻子:“我尽量。”
他心里想着:应付三个人真是一件苦差事啊,特别是这三个还有这幺复杂关系的情况下。
晚上的时候,白函是和方亦一起回去的,因为暂时还没有收拾好情绪回公司,他就在家里逗两个孩子。
下了晚自习回家的白冉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修剪得十分圆润的指甲却深深地掐入了掌心。
和楚笑聊的时候,要说他对那个提议没有心动那都是假话。尽管白函是生下他的母父,可是一想到因为母父的缘故,他就永远只能做爸爸的地下情人,他就觉得心里特别难受。
这种难受被他强行压了下去,四个人的关系微妙地维持了这幺一年,一直到方棠和白越终于开始学会了说话。
他白白嫩嫩的儿子终于在大人的逗弄下学会了喊妈妈,但却是对着白函。
他脑海里那根绷紧了一年的弦,在小方棠糯软的声音亲热喊着白函妈妈的时候,突然一下就断了。
看他脸色太难看,张妈还问了他一句。白冉艰涩地说:“我没事。”
白函只看了他一眼,又笑意盈盈地逗着儿子和事实上的外孙。
因为方亦这几天刚好在外出差,没有能够见到爸爸,导致他越发有些承受不住,在方亦回来的前两天,他总算是打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喂,我是白冉。”
楚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你还记得这个啊,我以为你忘了。”
白冉秀美的侧脸处在阴影当中,显得有几分阴郁:“我现在改主意了,说吧,你想让我怎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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