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艺廊表演厅的地下室準备包厢里,容纳着两位年轻俊俏的男子,一个笑意盈盈得坐在沙发上,另一位则垂首默默的站在墙边。
端坐的青年,五官明豔,气质清冷,伫立的青年,低调寡言,气质纯净,乍看之下毫不起眼,但如果仔细分辨他的容貌,浓丽的眉眼竟丝毫不逊色于另一位以貌美闻名的音乐才子。
丁香见人从他一进来打声招呼后,就默默站在墙边发呆,忍不住笑着戳弄他:「时中?我叫你呢,时中。」
余时中这才抬起头,眨眨眼睛,首先看到一张精緻动人的脸庞,对方化着淡妆,眼神湿润流转,红唇鲜豔,美好的像是一幅刚完成还淌着水光的画像。
「抱歉,丁少,你叫我?」
余时中带着歉意,从墙上爬起来站好,然而仅仅只是立正的动作,就让他全身上下犹如万箭钻心的疼。
即使合身的西装妥贴得包覆他的身体,把衣物底下淫靡的斑点遮掩得密不透风,他却无法欺骗自己身体最诚实的反应。
无人知晓他今日光是要打起精神陪丁香来到他的演奏会,就快耗光半条命,早上爬下床的时候,他的双腿虚软到几乎夹不住臀,腰很酸,胸前很疼,后面麻木到没有知觉,穿上衣服后,只要细微的移动,大腿内侧的伤就会摩擦到西装裤,火辣辣一片。
余时中止不住冷汗滑过今天疏起浏海而露出的额头,丁香这时候只要轻轻举起他的手,就可以看到手腕间清晰又不自然的瘀痕,消了一天仍旧不褪。
余时中想起前晚荒谬的场景,就气到在家郁闷了整整一天,他明明都豁出去哀求杜先生了,自己就是犯蠢,明明知道他越不要,那个变态就越要照他的不要去做。
他最讨厌,恨透至极,就是在浴室被杜孝之侵犯。
他的小公寓里,浴室空间狭窄,只有淋浴没有浴缸,要站进两个人都不够宽裕了,何况杜孝之又高又壮的一个男人,左右看也只有站立的姿势可选择,但当他瞥见到杜孝之恶狼一般的凶狠精光,就知道要坏事。
果然别说选择姿势,他根本不让他踩到地板。
杜孝之单手托举他的臀部,抱起双脚悬空的他猛然压到墙壁上,余时中强忍着悬空的不安,腹背都被硬梆梆的东西抵住,后方是湿漉漉的磁砖,前方则是男人坚硬的肌肉。
他不得不抱住男人的肩膀,深怕掉下去的恐惧令他不自觉得开口求饶。
杜孝之把他的腰抬得很高,小腿无力的挂在男人的臂弯,随者他的兴趣敞开他的身体,这样完全被掌控,没有丝毫余裕的姿势,余时中早已经放弃抵抗。
「茶好了,过来陪我喝一杯吧。」
丁香温和的嗓音像是浸了蜜,余时中吞嚥着发乾的嗓子眼,动作僵硬得走到钢琴旁的小沙发。
茶几上有一组五种颜色的高级茶具,丁香掀开两只乾净的茶杯,白如凝脂的手指优美得穿过茶壶耳,他拖起壶底轻轻一倒,清澈的液体划下一弧白烟,动作优美一气呵成。
余时中接过杯子,茶汤是很浅淡的绿色,随着热气飘出袖子的芳香。
余时中看到茶杯冉冉升起的热烟,难免又联想回那天晚上在浴室里雾气蒸腾的粗暴情事,手臂不由自主传来如果】..一阵阵麻木的抽蓄。
密闭的空间令他感觉被压缩在一个小盒子里,又挤又闷又黑又窒息,他是有些失神了,大大的猫眼空洞着慌张,男人咬吻着他的嘴,他也只能乖乖得张开嘴唇,露出软嫩的舌尖递出去。
好几次男人都把他咬痛了,他一开始挣扎,杜先生就作势收手放开他,淋浴的花洒架正好挂在他的头顶上,他只要举起双手就能轻鬆攀上去的位置。
哪想到更加方便男人逞凶。
杜孝之逼他抓紧花洒架,脚不许碰到地,一边恶狠狠掐着他的臀,一边温柔得含着他的耳垂低语。
男人用磁性的哑音,说什幺怕他身子扭得太浪,手抓不稳,好心扯下自己的领带,把他的手腕扣在花洒上捆得死紧。
「夹紧。」杜孝之恶劣得放开支撑他的手,突如其来的下坠让他忍不住大力收紧双腿,惊慌得缠住男人精悍的腰桿。
「你可要咬紧一点,否则摔下去我可不管,恩?」
「变态……」余时中记得他骂出口了,他绝对有骂出口,甚至还咬住男人坚硬到不行的肩膀。
杜孝之坏得狠,拉开裤练就挺进去,除了卸下绑死他的领带,男人每件衣服都穿得一丝不苟,衣袖捲到肘间,露出喷发的肌肉曲线和腕上名贵的手錶。
相比他全身赤裸的肌肤,因为高温和羞耻而春色无边,大腿内侧的嫩肉被凶狠的律动括出一条条皮带釦的红痕。
他张嘴谩骂,男人就用舌头全捲进嘴里,他扭腰挣扎,男人就chōu_chā得更深,一点缝隙都不留给他。
就是个混蛋的大变态,他恨恨得想着。
丁香当然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沁冽的音色温软道:「这是柚香普洱茶。秀明从国外带回来的,说是喝了可以舒缓情绪,别看我现在这样,其实我有点紧张呢。」
余时中轻啜了一口,安慰他:「别紧张。」
「我当然知道不要紧张,但就是做不到呀。」丁香浅笑,睨了他一眼:「每一次上台都很像是第一次。」
他说罢又捏紧茶杯,看向挂钟的指针:「算算这个时间友友该上场了。」
游友是今晚音乐会的主人。
她是一位享有名气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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