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斐在这儿也是碍事,就架着他去了厢房,将事情一一讲与他说。
事情的起因,还是要回到大夏二百九十八年,大皇子琴珏生性fēng_liú,看上了门客孔溯之妻,两人私通后,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瑟字。一年后王妃李氏又为琴珏生下一子,取名笙字。意为一双儿女,好字成双。名字取以“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琴笙出生后才一年,先帝病重,在十三个儿子中间权衡未果,却引得了夺嫡之战。被拥为三个派别,分别是大皇子琴珏、二皇子琴箫与九皇子琴胤。九皇子一派是最先被铲除的,紧跟其后的,是大皇子一派。琴箫当时不忍兄弟阋墙,本欲放过大皇子一派,但哪知那一战有死无生,有他无我。
最终,琴箫还是未能保全,为了自己的性命,杀死了他大哥与十二弟,成为了夺嫡之争的胜者。然而他无能守国,边关战事连绵,若后来无冉业征战,他怕是要愧对泉下祖宗兄弟了。
大夏三百一十年的时候,琴风久出生了,琴箫将帝位与大夏的未来寄托在他身上,可琴风久自小对他人漠不关心,也不知性子随了谁,对什么都不是很在乎。直到冉业出现,琴箫才感觉到琴风久有了“喜爱”这种心情。后来,琴箫问他是否想做这天下之主,若是不想,便在日后,将皇位传予琴笙。琴风久颇为随意,他觉得有冉业便够了。
“再后面发生的事儿,你也都知道了。晋阳宫变,冉业带着琴风久私奔去了。”
孔瑟说的随意,但柴斐还是有好多不明白的地方,“原来你竟然是个公主……你和皇上是假成亲啊,怪不得你们后宫那么清闲。不过,琴风久是怎么谋划出今天这出儿的?”
抬了抬那双与琴笙相差无几的睡凤眼,孔瑟又慢悠悠的将后来之事道出。
冉业与琴风久隐居时,琴风久曾外出到城中,被他人马车撞伤——而那家,便正是七王爷琴栎家的马车。因琴风久与晴皇后面目相似,便询问了他身世。得知他便是遗留血脉之时,琴栎曾提出要将他带回京城。但那时琴风久私奔的小日子过得不错,没答应回去。若不是琴笙把冉业带了回来,琴风久怕是不会回来清算这笔旧账了。
“至于我和琴风久是怎么勾搭上的,那还不是怪你们这些侍卫看护不周,让他混进了我的寝宫。也不知怎的,他竟知我身世。我见他痴心一片,便应了他的谋划,反正对琴笙也没个坏处。”琴风久找到孔瑟时,便已将计划全部道明,孔瑟知她那弟弟是怎样的性子。把一个喜欢的人关在身边,却又不去见他,便是怕自己心中的天平会倾斜。他是个皇帝,怎能将心中所系放在一人身上?既然如此,便教他彻底放手罢,对三人都好。
不过琴风久之料事,让孔瑟想起来还有点后怕,这些日间发生的些微小事他都算到了。就连琴笙会派柴斐来看着自己、琴笙不会中孔溯的计以及冉业一定会替琴笙挡那一剑的事都算到了,所以特地藏了大夫和止血的伤药在后厢房。刺完那一剑就直奔后厢房给冉业医治,不然那一剑下去,再跑着去找大夫,恐怕早就流血过多而死了。
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怎么收尾,但柴斐总算是把心中疑惑都解了,十分痛快。可刚高兴没一会儿,突然想起个问题。“这……这件事儿都有谁知道?”
“这些宫闱秘辛自然只有皇室中人得知,其余知道的,早就被……”
柴斐见孔瑟在脖子上做了个“咔嚓”的动作,吓得他肝儿颤,咽了咽口水问道,“公主殿下……你……告诉我这件事儿……难道是要灭口我?”
孔瑟得意的摇了摇头,手指一勾柴斐的下巴道,“不是,我是要你成为皇室中人。”
第19章 陌上花开 乡村一隅君缓归
孔溯怎会料到前几日的风光无限,会立刻化作如今的狼狈不堪。他才在摄政王的座位上坐了五天,便被一脚踹了下来。
柴斐统领禁军将他压在朝堂之下,惹得文武百官又是一惊——这天怎么变的这么快?
“逆贼孔溯!还不知罪?”柴斐手中刀鞘一压,将孔溯那把老骨头都快压散了。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孔溯趴在地上,却还能中气十足的大喊,“柴斐!你才是逆贼!投靠琴笙那叛国之人,你知道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吗?还有你们这些禁军!他早就不是都虞候了,你们还不快把他带走!快压死我了!”
岂料身旁禁军无人动作,身边倒是站了一人。孔溯被压在地上,使劲抬着眼皮也未能看清那人是谁。只见那脚步向前,直坐至龙椅之上,才看清那面容。此时,孔溯一身冷汗渗出,再也不似刚才那般,眼瞳失了焦点,耳中嗡鸣不断。
那龙椅之上,除了琴笙,还能是谁。
“罪臣孔溯,以告老还乡之请将皇上请去,实则府中私藏护卫,意欲将皇上困在丞相府。而后,夺玉玺,并假借已死皇子之名,立自己为摄政王。此间五日,扰乱朝纲,霍乱天下,罪责当诛!”柴斐一声铿锵,每个字都好似一把刀,将孔溯的肉一片片割下。
“胡说!我看到琴风久了!琴栎……对!还有琴栎!他也知道!”孔溯挥舞着唯一自由的左臂,企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哼,七王爷救驾有功,怎会和你串通一气?皇上被困相府,多亏七王爷带领府兵救援。”柴斐又是一句,将那救命稻草连根拔起。
此刻,孔溯脑袋里真的只剩下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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